先声夺人,讲究的就是气势。
现在这么的干脆利落砸破对方手下的脑袋,刀无泪办得很好。
魅蓝和魅馨确实因为这样而顿足,眼神中透着太多的不确定性。
“不打了?”刀无泪丢了碎裂成刺的酒瓶颈口,又扯过餐巾纸擦手,道:“我一直很讲道理,所以不要试图来招惹我。”
谢谢提醒啊,但真的没看出来你哪里讲道理了。
姐妹花不讲话就没人动他,便见刀无泪傲气,抬起头来说:“现在要么让开路,要么继续打,你们自己选。”
这么一出手镇压全场,但他清楚自己就是外强中干,他必须得走。
刀无泪想到这里,稍稍懊恼为何没有取了面具戴上。
至少有了面具的遮挡,他可能不会遭到这样的处境。
只因有时忘记了自己不是以前那个随意动手就能掀翻敌人的他。
姐妹花没有动作,眼睁睁看着刀无泪离开旋转餐厅。
实际上,她们要是一声令下,刀无泪可就是鸡蛋碰石头,绝对死完完。
好在刀无泪的硬气伪装吓退了姐妹花的反抗意识,有时候就得这样办欺软怕硬之人。
离开旋转餐厅的大门,踏在走廊的瓷砖上,刀无泪依旧面色不改,而周边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暖色调也完全无法柔和五官。
恨不得马上就离开酒店,但刀无泪直觉回明城处处有危机,而现在就要天黑了。
夜幕暗沉沉压了下来,怎么都不适合他现在离开,但酒店也是危机四伏。
哪里最安全?
刀无泪心里有了想法,便直接回了房间。
“先生,打扰了。”洛雪菲现身门口。
就在刀无泪进屋不过几分钟之后就过来敲门了。
身后是推着餐车的侍者,洛雪菲笑着,说:“餐厅的事情,雪菲都听说了,真是对不起,刚刚让先生用餐不愉快了,我代表酒店向您道歉,小小心意,希望您不要推拒。”
她口中的心意不是后边的餐车,而是手中的贵宾金卡,可以在酒店的连锁分店中使用,有五折优惠。
“先生,原谅雪菲的擅作主张,但雪菲觉得刚刚的事情影响了您用餐心情,故特地又准备一份餐点作为赔罪。”
洛雪菲侧身,侍者便打开餐盘,里边摆着一份精雕细琢的餐点,主菜口味偏清淡,还配了甜点和饮料,应当适合刀无泪用餐习惯。
“进来吧。”刀无泪退了一步,也没有拒绝洛雪菲的心意。
因为要看对方究竟有何目的,他便引狼入室了。
好像是玩具球的信号屏蔽器就在桌上摆着,刀无泪故意没收起来的,就是让洛雪菲看见的。
她不过扫了一眼,好像不在意信号屏蔽器的存在,说:“先生,祝您用餐愉快。”
“洛经理。”
“是的,您说。”洛雪菲转身对着他微笑道。
“……没什么。”刀无泪又不想说了。
“……好的。”洛雪菲点头,转而离去了。
食指抵在下巴处,刀无泪深思洛雪菲出现的用意,他不大相信对方的好心。
贵宾金卡?
怎么觉得另有意思呢……餐点!!!
刀无泪立即转身,一用力,掀开遮盖餐车的白布。
他是谁?
刀无泪将对方翻过来,身上伤痕累累的,脸色苍白得难看,呼气多过了进气,正陷入昏迷,不清楚能活多久。
但模样陌生,他根本没有见过,也确定对方不是易了容,那么为什么出现在餐车内部……
洛雪菲,这是要栽赃陷害?
→↓←
可奇怪。
刀无泪坐到旁边,目光一直盯着地上的陌生男子。
虽是受了不少的酷刑,可完好的肌肤透着白皙和细嫩,身形也比一般男子要瘦弱,但绝对好过女子的柔弱体态。
不知道怎么就想歪了。
嘴角不受控制抽动了,刀无泪抬手捂脸。
他好像突然有些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即便是他一时口误,是自己的锅,可心里好想骂人。
要是丫头在,不是估计而是必须了,绝对乐不可支的说他自作孽不可活。
“咳……”
一道咳嗽打破屋内的静谧,刀无泪这才放下手来。
“你……你……咳咳咳……你是谁……咳咳咳……”
对方慌乱着,睁开眼睛的瞬间透着无比的畏惧,但刀无泪看出来它未曾深入眼底。
苦肉计?
好家伙,那就玩玩吧,看看谁的演戏最好了。
二郎腿翘翘,刀无泪故作冷漠,道:“我还想知道你是谁呢,居然躲在餐车内部,是不是趁机想偷东西?”
男子铁青了脸色,不知道是因为刀无泪的言语而惺惺作态,还是为了努力压住喉咙的咳嗽。
不过刀无泪没在乎,既然要使用苦肉计,那受伤也必须是真的。
男子虚弱无力间还要坚持站起来,身体摇摇晃晃的,随即能跌倒般说道:“我没有那样的想法,我不过是误中奸人的毒计,被伤成这样子罢了,至于为何躲在餐车里,完全是因为我在逃跑。”
“哦,这样啊,那门在那边,慢走不送了。”
“……你。”
“别这么瞪着我看,毕竟你我萍水相逢,而且你又一身伤,我作为一个普通人,怎么能与你敌人相争,与其让我等着被杀死,倒不如你自行离去,我也能乐得清净。”
刀无泪分析得有理,条条框框的,让人好难说他有错误。
“你……”
“是不是想骂我见死不救呢?”刀无泪一出口就堵了对方的话语,道:“还是那句话,你我都是陌生人,我不会为了救你而丢了自己的性命,懂了就滚吧。”
“谁说要你救我了。”男子负气而行。
可究竟是故作虚弱呢,男子才走了一步路就摔在地上,连餐车都推倒了。
餐盘和食物全毁了。
“看起来,你还真是没用呢。”刀无泪拿起房间讯珖。
男子听到他告诉前台小姐,自己的房间进贼了,需要酒店带保安过来抓贼。
那表情,简直是凶猛无比,仿佛要吞了刀无泪。
“没办法,我不想惹祸上身,只能这样保护自己了。”
“哼,我不会连累你的。”男子努力扶墙离开这里,好像无法与刀无泪同在一个屋檐下。
他气喘吁吁,每走一步路就要来回呼吸三四次。
故不过两三米的廊道距离,硬生生磨出了好几分钟都没碰到门把手。
刀无泪好像“啧”了一声。
很是嫌弃的那种,男子顿时气呼呼,扭头就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