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洛城?银家
又到了晚上,差不多要闹鬼了,这让银家兄妹愁得不行。
“哥哥,那城主寻你可是因为闹鬼之事?”
银倾倾着实想不到还有什么事能让卫礼相请银儒过去一见,叙旧就算了。
卫礼什么小九九,银倾倾心中也是有几分知底的。
卫礼看着知书达礼,实际上就是老狐狸一只,算计着银秦两家,想三足鼎立。
银家现在出了事,又与幽冥府脱离不了关系,他就是怕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被鬼巫国国主问罪,既丢了城主之位又没了性命。
这样的人渣,银倾倾着实不想与之为伍,可为了银家,很多事都要忍下来才可以保佑家族延续。
“嗯,城主想派兵进驻家中。”银儒也是愁。
他阿爹来闹,还情有可原,那草昧子和客心也掺和进来又是怎么一回事。
银儒日前听过妹妹说,客心不是毒杀他阿爹,而是想解毒,就是银老幸运值不够。
银倾倾是他的同胞妹妹,银儒是信任她所言的,可草昧子和客心之事怎么与银家扯上了关系。
自己哪里像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杀人的傻缺?
且他哪有这样的本事,请得起重量级别的杀手去阻击草昧子和客心。
还有他为何要与幽冥府作对,不用脑子思考问题的吗,城主大人?
“想派兵入驻府中……”银倾倾听了就暗叫不好,道:“哥哥,我们不能答应他。”
“没,我推了。”银儒摸摸她的脑袋,温和道:“我晓得分寸,怎么可能这么做,那样岂不是自断手脚。”
“嗯……可怕是还有后续,哥哥,我们得小心为上。”
银儒也担忧卫礼的下一步计划,道:“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们再怎么防备,卫礼还是有办法钻空子的。
“哥哥,我担心他们要联手对付咱们家。”银倾倾说出最坏的打算。
“我明白,可咱们家现在也有内斗,那群老家伙可滑不溜湫的,只想着眼前的利益,哪里管长远。”
说起那些老家伙就觉得可气,阿爹还在的时候就晓得拍马屁,现在呢,个个躲着不见人,生怕自己被连累了。
银倾倾算是看开了,道:“世态炎凉啊哥哥,我们得做最坏的打算了。”
“对不起,妹妹。”银儒忽而道歉了。
“哥哥……”
银儒面带愧疚感,道:“我和阿爹原想着就奋银阁千年庆典之事为你挑选夫婿的,没想到……”
没挑到合适的夫婿,还搭上自己亲爹,妹妹喜欢的心上人也丢了性命,这算是什么事啊,屋漏偏逢连夜雨?
“哥哥,别这样讲话,我们现在要一致对外,哪里管得住旁人的嘴。”银倾倾红了眼眶。
最近的事情对她来说,打击太大了,可作为银家儿女,自己得坚强。
“……别哭了,我们还有彼此呢。”
“嗯嗯嗯……哐当……乒乒乓乓……噼里啪啦……”
便在银家兄妹二人于书房中说话的时候,客厅那边闹开了。
→↓←
银家?客厅
银老喜爱繁绢花,一种可以用来做簪花的花卉,五颜六色的,还有相间色,只因为花开时颜色无规律可循。
也是因为亡妻生前所喜才这样的钟爱,故家中各处皆是它们的踪迹,现在让闹鬼一事给砸了。
客厅里的繁绢花是亡妻生前所种,便成了银老的心头好,日日夜夜都精心看照着,仿佛这样就能见到亡妻。
银老为了不让他们兄妹受欺负,至今仍未再娶,便是亡妻临终所言让他寻个贴心人照顾自己也没有应声。
一守就是几千年,日常全靠着这几盆繁绢花睹物思人,现在全砸了。
银倾倾着实心疼,而那客厅里边还在闹腾,她要进去都被哥哥拦住。
“里边危险,别进去,妹妹。”银儒晓得她为何激动,可繁绢花是死物,且他怎么舍得银倾倾受伤。
时不时,那些高价请来的保镖被打了出来,看着没什么伤口,而进去没几分钟就又被踢出客厅,好像是猫捉老鼠般的玩弄。
银儒明面上不显,可眼中的鄙夷讽刺很深。
躲在暗处的刀无泪歪着脑袋观望,而不远处就是碧灏,看样子,挺想进客厅里走一遭的。
至于娉倩儿,她修为太低,过来容易打草惊蛇了,故碧灏留她在房间里等候,顺便掩人耳目。
打斗声戛然而止,全场静默了。
……咦?
怎么那些人没被打出来,是制住营造闹鬼事件的幕后黑手了?
银倾倾忍住探头探脑的,想借着门外的微弱光芒去探究没有光亮的客厅之内的发展。
“嘭——”
爆炸似的响动之后,是那些保镖。
他们被击打而飞出客厅,顺便破坏了建筑结构,让客厅瞬间变为危房。
银儒顺势一拉,将往前走了两步路的银倾倾带到安全之地,免得她被什么东西给砸伤了。
而这样的身手落入碧灏的眼中,她便晓得银儒没有外表所见的简单,说什么净心修为,啊呸。
哎呦呦,一阵又一阵的叫唤,不绝于耳。
而客厅之内已经悄然无声,仿佛一切不过是他们的梦境。
可残破了的建筑,又说明这里所发生的事情是真实,不要试图装睡哦。
银儒让家中侍从带着那些保镖去往刘叔叔那边医治,无论怎么不开心,他面上也得做足了。
“哥哥,这……”银倾倾想进去客厅一观。
“还是别进去为好,你看看。”银儒着实心疼自己的钱包。
花了大价钱雇佣保镖,可不光没抓到幕后真凶,还让自家又多了一处危房,要是做生意,他都赔惨了好不好。
真的是……一看就生气。
“哥哥,我还是想进去看看。”银倾倾执拗要取出繁绢花,可能还有救活的希望。
繁绢花是要救的,银儒便选择身先士卒,道:“嗯嗯嗯,还是我进去为好,你就在这里等着。”
“……哥哥,我又不是玻璃球。”银倾倾迈步。
“哎,银倾倾,你怎么又这样啊?”银儒跟上去,怎么舍得他妹妹受了损伤,道:“我去就好了啊妹妹。”
“你个糙汉子,毛手毛脚的,别把繁绢花给弄死了。”银倾倾笔直不弯吐槽自家哥哥。
“喂,我又不是姑娘家家,可不就是容易毛手毛脚……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