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为人指引道路的星辰与月亮被浓厚的乌云永恒遮蔽,四周除去天空中飘荡着的白色尘埃便是无边的寂静,无声的恐惧使人越发觉着惶惶不安,在这种鬼诧的气氛中一位少年卷缩在古老而神秘的北欧城堡的一角,突入其至的闪电好像是一根银线,从他的眼前闪过,在那一转瞬之间雷电耀光划破黑夜照清他的脸畔,那是一张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随之一迅即重归漆黑一片。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腥臭味道,他的双腿抖动的十分厉,呼吸也变得越发急促,不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前面那几道刘海随着炉火的摇拽而轻轻拂动,一双纯红色的眼眸抬举间地透露出不安。
此刻一段如金属拉过般尖锐刺耳使人抓狂的声音划过了黑暗模糊的夜,空气中弥漫着令人极为刺鼻的铁腥气则为那份恐惧增添几分无声的神秘........
“为什么要抛弃我们”
“为什么要逃?”
“为什么!”
“大家,大家是朋友吧?”
“好孤独,可以来陪我们吗?”
“不,不,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逃啊!”
少年完美的嘴角,勾勒出向下弯折的曲线,那不断在颤抖的双手,证明了他心中的极度不安,此刻--
“啊啊啊!”
阿蒂拉猛然惊醒,汗水顺着于脸颊出层层滴落。
“尤米莉亚...”
她紧紧握住双手,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似的盯着窗外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宁静岛仿佛湛蓝的无风海面。
冯急促走到她的身旁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略显一些急躁的坐下,双手交叉放在怀中,用手背轻拭嘴角处的胡须,随即开口说道。
“现在虽然还有许多的不稳定,但大势基本以定,现在最十万火急的问题是食物,还有我们现在仍在法兰西境内,随时都有可能被围剿,他深吸一口气,吐了出来,像是在平复此刻的心情,又摸了摸手上镶有金色神秘花纹的戒指,继续说道“但最要命的是食物,按一日三餐,就够撑三天了,我们此刻前往西哥特也要走上四天...”
阿蒂拉一脸憔悴的用手揉了揉眼睛,之后双手交叉拖住脑门刚刚的冲撞心灵的声音此刻依旧于脑中回荡不绝于耳,呆滞的坐在哪里一言不发。
这些问题她都是有了解的,可又能怎么办呢?去偷去抢?还是去盗,去杀,无论怎样不过解决一时的难题,与其做这些拖住人步伐的事,不如去即刻行动。
“你们不是文明之邦吗?新皇登基不宜,大动干戈,放心吧,短时间内还是不会来的,加图现在比起我们这些小苍蝇眼前有更为之要紧的事要处理...”
冯放下双手睁大了眼睛,满脸疑问的问道。
“比我们更要紧的事?!你是指?”
“法兰西的律法,皇帝是由贵族,贤者从各大家族选举出的,现如今贵族碍于他的势力不得不向他卑躬屈膝,这点以贤明自居的他还是比谁都要清楚的,因为代表贵族利益的不是每年要让他们缴纳无数税务的军队而是路易,如果他现在马不停蹄的赶来对付我们那么谁来保障他的后方安全,既然被人称作无败将军,如果连这点道理都不懂的话,那还真是伤脑筋了。
冯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看来自己之前的确低估眼前这个迁弱的“少年”也因如此,今后必须要多加提防他,他心中如此想着。
随即柱着剑走了出去,两步之后确好像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转身用严肃的语气唐突说道
“高登的儿子,那个叫埃提乌斯的小子,要拿他怎么办?”
阿蒂拉将嘴唇轻轻一抿,做出了某种意义上的取舍,深深叹了一口气。
“放了吧,留着恐怕也没什么大用,那位男人确实如她所说,是位愚忠的人呢......”
“这是个好机会,就要这般的浪费了吗?”
“并不是浪费,而是道义,我们打着正统的旗号,在做出此类的苟且之事,要让别人用怎样的目光来审视我们。”
“那么,至少...”
“至少要将他交给西哥特对吗?如果那般,会招来对方无意义的反感,现在我们算得上是被迫,如果行那样的道路,会不会遭到对方的鄙夷?”
阿蒂拉将手放在贞德的头丝上,如果没有她的话,自己或许真的很想那样做啊,毕竟外族人可没有信誉可言。那样的话还不如这么去做来的更实惠轻松一些......”
“比起这些无关大体的事,现在一定会因慌乱而出现士兵出逃的事件,也许没等你去抓他,他就会自己先跑了,总而言之不管怎样,此刻她细嫩的脸上掠过一丝不经意的笑容“想要预防这种情况相信你应该比我懂吧?“士兵跑了杀伍长,伍长跑了在杀上一级以此类推。夕阳骑士这句话如果我未记错,是曾经你随波旁皇帝征战四方时说的吧?明明已经是教科书式的存在了呢......不管怎说,感谢你能来征询我的意见。”
“命令,仅此而已”
老者会意之后,布满皱褶的眼角流露出一阵寒风乍起的感觉,令人感到意外冰寒。
“那么事不宜迟,我们现在便动身吧……”
此刻的法兰西帝国首都,所有的人正在紧促的运筹新皇的登基仪式。
所有的工作,经济,劳动,都要为皇帝的特殊的存在而让开道路,虽然这么做会令国家机械暂时性停止运作并且会带来大量的损失,但这也是必要的,从古至今法兰西这个国家皆为如此,难道要到喜好排场的加图这里中断吗?答案当然为否定。
“不仅要办而且要比历代皇帝更加辉煌盛大。”
巴士底狱中路易平躺在白哲褶皱的床上,细嫩的脸露着因营养不良而导致的惨白色,虽然平日装作无所谓的模样,但此刻真正的她,内心又怎能真正得到平静呢?
伴着铁锁“咣当、咣当”令人心燥的噪音,监狱的大门再一次张开,加图漫步走了进去,脸上露着难以言喻的喜感,毕竟此时此刻他应该用人逢喜事精神爽来形容吧?
“你怎么来了?”路易虽然在话中尽力去伪造一种详和感,但那份感觉还不足以遮挡她心中的不安。
加图英气的健美下那双洋溢着复仇的喜悦的眼睛,居高临下藐视着眼前的路易,想想她变成如今这幅阶下囚的悲剧模样都是因为自己改写了那本命运分剧本,就用一种难以控制的大笑冲动。
刹那之间那份高亢的情绪立即冷静下来……
随着那刺耳的金属音,他左手慢慢的抽出剑,双眼迟迟无法从她的身上离开,毕竟太像了,母女两真是如出一辙。
不知为何他有着强烈想要去凌虐她的欲望,让高高在上,总是装作一副的“公主大人”的她也去体会体会自己为了走到这一步而背负的无数的战争烙印。
那份自己渐渐已经遗忘了的刀剑最初撕心裂肺的刺痛感,让自己看看总是想去承担些什么的她露出脆弱的一面,用她自身的软弱慢慢使她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崩溃。
让她知道,在他的面前她不过是一个软弱都去小姑娘罢了……
路易似乎是察觉到了些什么,空气中迷蒙着一股凝重的气息,于是立即起身,做出类似防备的姿势。
“你说,你怕死吗?”加图的嘴角腾起一丝邪魅的恶笑。
路易此时的眼里浮现出明显的躁动与不安看来还是算错了一步……:“你要做什么?”
“因为我想知道我是该慢慢的折磨你,让你求死,还是给你个结结实实的”
言语一出,路易的眼中没有了刚刚的迷离与绝望,甚至连警戒的姿势,虽然没多大用,但对于她也算是最后一道防线,都舍弃了,取而代之的是用轻藐的神色直视着加图。
“看来最后的最后你依旧害怕了呢,这些真的是我始料未及的,但能令大元帅感到恐惧,也是我的荣幸”路易带着仿佛事不关己的讽刺意味说着。
加图则没有作答而是将冰寒的剑面贴到路易雪白的双肩上慢慢的摩擦,
慢慢……
未完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