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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帮她报仇(1 / 1)

<>孙喜用极为狡诈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不过是一只被他踩在脚下的蚂蚁,“这里不是承国公府,皇后娘娘又恨你入骨,还想跟我斗,凭你也配。”

他说完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就吐在虞折烟的旁边,恶心的吐沫几乎紧紧的擦着她的脸颊过去的。

虞折烟眼睛通红的看着他,只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那奴婢只愿公公永远这般得意。”

孙喜冷笑一声,难得的挺起腰杆子,然后慢慢的走到琴容身边,冷笑着说,“果然是个聪明人,若是觉得本公公会领你的情你就错了主意。”

琴容捡起地上的古琴,极其小心的擦拭着上面的泥土。他站在花影绰约处,那般的从容。

孙公公冷哼一声,带着那些太监们风风火火的走了,一个个不像是点头哈腰的奴才,倒像是这里的主子。

此时她身边的灵宁早吓得没有了主意,她跪坐在地上,颤抖着问,“我们该怎么办,咱们彻底得罪了孙公公,他最是心思狭隘,眼里容不得沙子。”

虞折烟将她的话并未放在心上吗,只是紧紧的盯着那琴容,“为什么?”

他的一双眼睛亮的灼人,映着艳丽的花儿,清晰的照出她的影子来。

“以后不要自作多情了。”他袖袂飘浮。

他的声音冰冷,带着深深的厌恶,好像她是个不断纠缠他,不懂得矜持自爱的女子。

他说完便抱着自己的琴走了,只剩下凄惨的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虞折烟在皇后开后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便彻头彻尾的明白了,这一切不过是皇后的指使。

对封凰的爱慕已经让这个艳惊天下的皇后彻底失去了理智,当初她有多么的爱封凰,今日就有多么的恨琴容,还有什么能比折去封凰的傲骨更让她满足的。

她就是要看着当初将自己弃之如尘土的男人,今日是如何在她身边苟且偷生的。

果然是姐弟,她与顾玠的做派是那样的相似,但顾玠却不是那种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虞折烟看着脸色惨白的灵宁,“是我错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只管往我身上推。”

她原以为自己的日子好不容易好过了一些,谁知又挨了责罚。

晌午过去之后,天也渐渐的清爽了起来,皇后难得的要念佛,虞折烟倒落得轻松自在。

她被分配到后院里扫落叶,倒是个轻松的差事,却见后殿阴凉,数不尽的奇花珍树,树上挂着的金笼里有千奇百怪的鸟儿。

虞折烟拿着树枝逗弄了一会鸟,便找了块石头打着瞌睡。

她几夜未曾睡过好觉,恍惚间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在睡梦中听见了脚步声,才猛地睁开眸子,连来人都没有瞧,只一个劲儿的找自己的扫把。

“我可逮到你这丫头偷懒了,还不快跟我去见皇后娘娘。”顾玠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响起。

她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只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瞧了瞧天色,“你怎么此时过来了。”

顾玠坐在她的身边,“我才处理完那些烦心的事情就过来瞧你,最近朝中有些大事。”

如此深沉的话语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不显得凝重,反倒如同顽笑一般。

“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了,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虞折烟笑眸弯弯,微翘的鼻尖也俏皮可爱。

顾玠被她的模样都笑了,漆黑的眼珠里满是柔意,“你又不是皇上,难道我要什么你便能给我什么不成?再说我若要了反倒没有了心意,你如今穷的叮当响,只勉强给件东西便成。”

他虽说的漫不经心可眼底却依然有满是期待。

虞折烟忽然想到楚兮兮跟自己要的东西还没有到手,忍了许久才试探着问,“冬琅给我一件身上的东西可好?”

“身上的东西?”他俯身迫过来,似笑非笑的望向她,“要不咱们找个清净的地方,我将衣衫都脱了,你瞧着哪里好只管割了去。”

他的语调怪异,如同调戏良家妇女的轻薄浪子。

虞折烟狠狠的瞪她,顿时羞的面红耳赤。他却越发的得意,将她的双手死死的按住,然后顺势将她按倒在了石头上。

他俯身看着他,只离咫尺之距,气息暖暖的拂在她的脖颈间,“如何?”

两个人的姿势怪异,倘若旁人瞧见了可了不得了。虞折烟忙推了推他的宽厚的胸膛,将他的身体慢慢的推开。

“我只要一缕头发变成,用不得那样的烦劳。”她双手伸着,似乎他是随时都会扑上来的猛兽。

他在她的耳畔轻轻的笑,“要我的头发,难道要编织成结,结发千年不成?如今你我尚不是夫妻,何来结发一说。”

虞折烟也不知为了那楚兮兮要提这样的要求,弄得她这样的尴尬。

“我只想留起来当个念想。”虞折烟胡诌起来,“我就放在枕下。”

“难得你这样的痴情,我便成全你。”他说完将自己头上的发簪摘下,漆黑的发散落了下来,他伸手拿出袖口里的刀子,刷的一下割下厚厚的一缕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此割发当真是大逆不道。

漆黑的发好像很化作了水,缓缓的在她的心上划过,心底一点点的绵软,透着隐约的酸涩。

他深深迫视着她,“你可得割下些送给我,我也日日的放在枕边。”

虞折烟也觉得自己平白无故的拿了他的有些愧疚,拿过他手里的刀子往自己鬓间的青丝上轻轻一割。

掉落的青丝被她拿在手里,慢慢的递到了他的面前,“把你的也给我。”

顾玠拿过她手里的,跟自己手里的比了比,调侃道:“你果然是这会做生意的,那这么几根换我这些,到还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虞折烟极为珍视她的头发,割下这几根也是舍不得的的。只往他的手里一瞧,果然不过寥寥几根,果然比不得顾玠的那些。

虞折烟还是面红耳赤的将他手里的那缕黑发夺了过来,然后揣在自己的袖口。

“我要回去了,这会子该用晚膳了。”虞折烟逃命似的想要跑,却被他一下子喜扯住了衣角。

“难道你想让我这样出去不成?”他满脸的笑意,“我这头发可总得有人帮我梳上才是。”

却是不能让他这样的走,尤其是他割发的地方十分的显眼,皇后若是瞧见了,她的小命就没有了。

“好,我帮你就是了。”

迎着他炙热的目光,虞折烟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弱了下去,耳后发热,再也说不出口。

她慢慢的走到他的身后,十指成梳的轻拢着他的头发,不过片刻她就梳好了。

她刚要告诉他,却见他突然将她紧紧的拉在他的怀里,还未等她回过神来,他野蛮而霸道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陡然间的天旋地转,仿佛炙热的气息将她席卷,强烈的男子气息,不容抗拒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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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折烟回去用膳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沉,她端着手里的东西,气的想要砸在对面人的脸上。

她强压制着自己的怒气,“孙公公,这便是奴婢的晚膳,您莫要弄错了才是。”

在皇后面前侍奉的女官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连饭菜都是皇后娘娘用完赏赐的,都是大鱼大肉,山珍海味的东西。

而她碗里的不过是一碗馊了的粥,要不是飘着几粒米,让人误以为是白水。

“这就是你的。”孙喜甩了甩自己手里的拂尘,“伺候皇后娘娘的人都是勤快的人,所以才有福气只那些好的,而那些偷懒耍滑的,连这些都是主子大的大恩大德。”

“我竟不知哪里偷懒了,孙公公莫要冤枉了奴婢才是。”虞折烟的脸阵阵铁青,手里的粥也不断的颤动着。

“今天派你去后院打扫,你和顾将军做了什么可都有人瞧着呢。”他声音尖细,细长的眼睛挑衅一般的看着虞折烟,“这可是皇家的地方,去哪里都有无数的眼睛盯着呢,你要是觉得理亏,咱们让皇后娘娘评评理如何?”

虞折烟知道这件事断然不能闹到皇后那里,只得认自己理亏。果然在宫中断然不能得罪这些太监们,各个都是阴险狡诈的。

“何必为这样的事情叨扰皇后娘娘的清净。”虞折烟将那碗粥从新放回到桌子上去,“奴婢不饿了。”

虞折烟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已经饿得发昏,她正想躺在床榻上休息,怀里的东西却掉了出来。

是顾玠的头发,虞折烟这才想到自己该去见见楚兮兮的。

她刚想拿出红绳将头发绑好,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自己抽出来了一些。

直到两缕头发都用红线绑好,她才慢慢悠悠的拿着一缕走了,而拎一个被她放到饿了枕头下。

这些时日楚兮兮被安排到一个极为华丽的宫殿,数不尽的珠宝首饰都过来了,宫人们也小心翼翼的侍奉着她。

虞折烟去的时候她正在弹着琵琶,一声一声的极为凄婉,便是外面树上的鸟儿都似乎感受到了这种幽怨,在树上呆呆的站着。

这些日子她愈发的清瘦了,眉目间也比以前更美了,只是眉心带着一丝的皱痕,宛如刀刻一般。

宫女们殷勤的奉上了茶,垂手弓立在侧,虞折烟皱眉喝了一口茶。然后听美人吩咐宫女们道:“你们都出去罢,我与她有些事情要说。”

那宫女满脸的冷淡,“楚姑娘,皇后娘娘说让奴婢一直陪在您身边的,片刻都不能离开的。”

“皇后若是责罚下来我亲自去领便是。”楚兮兮那冷若冰霜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怒气,“这些日子你们说什么我都一一照办,我不曾为难你们过半分,难道今日你们要存心跟我过不去不成?”

虞折烟竟见到她如此大发雷霆的模样不由得有些诧异,果然那宫女也被吓到了,起身告退。

很快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虞折烟慢慢的将那缕头发递给了她,“你让我拿的东西我拿到了,就当你帮银妞报仇的事情两清了。”

楚兮兮拖着长长的裙摆走过来,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捻乐那缕黑发。

虞折烟收回目光,眼神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桌案上的那碟子蜜枣上,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一阵乱响。

果然是个冰美人,便是如此尴尬的情形人家也没有一丝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开口,“你若是喜欢便吃,我的药也吃完了,用不到那些了。”

她捏了一颗放在口中果然极为甘甜,她不由得问道,“你病了?”

“在这里不是只有病了才能吃药的。”她合上手掌,那发被她紧紧的握在手中,“不过是喝了它以后不能再有身孕罢了。”

虞折烟听完只觉得心口一紧,可她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混不在意,好像是一件无关轻重的事情。

“为什么?”虞折烟恍惚间已经明白了什么,她便是再糊涂的人也该明白皇后娘娘为什么要弄这样一个美人进来。

“我没几日便要入宫侍奉皇上了。”她琉璃珠一样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虞折烟,“皇后娘娘岂能容我这样的女子生下皇嗣来。”

虞折烟只觉得蜜枣似乎卡在了喉咙里,无法下咽,“你为什么要答应这样荒唐的事情?”

“我与你们不同,我是被人卖到教坊的。其他人都是富贵人家的女子,可是我却紧紧是深宅大院里一个娼妓的生下的孩子。”

虞折烟从不知道她的身世,当初在教坊的时候也不曾听旁人说过。

“可我娘也不知道我爹究竟是谁,只是把我养在身边,她也成了呢个大户人家的小妾。”楚兮兮白皙的手指摩挲着那缕发,恍若珍宝。

“后来那家里的主人贪恋我的美貌,欲要将我做妾。那家的主母将我毒打一顿,辗转卖到了那样肮脏下流的地方去了。”楚兮兮的声音里带着恨意,“她的娘家是官宦人家,轻易的便给我安了罪名。”

虞折烟原以为自己生活凄楚,可她自小有舅舅抚养,舅妈教导,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完美无瑕的女子竟这般的凄苦。

“所以你要入宫侍奉皇上,然后去教训那户人家?”虞折烟紧紧的攥着手,在替她抱着不平。

“我的仇已经有人报了。”楚兮兮慢慢的说,“是顾将军洗刷了我所有的冤屈,作为代价我要入宫侍奉皇上。”

虞折烟不由得气急,顾玠还是这样的自私,竟这样断送了这个女子的一声,“顾玠果然是个畜生,连你都要算计。”

“不,他不是,他是我爱的人。”她慢慢的将那缕头发放在自己的胸口,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会喜欢上他?”虞折烟知道他不过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可行为举止皆是不入流的,不算什么正人君子。

“他与旁人是不同的,所有人的男人见了我都打着主意,都说着如何如何爱我。可只有他,只有他自始至终都不能主意到我。”楚兮兮的声音划在空荡荡的屋子里。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只落在你的身上。”楚兮兮想起那日在献王府初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落在她的身上的,只有顾玠,从未看过自己一眼。

或许那时候她便爱上了他,可他却只将她看做一个筹码。

可是她现在有了他的头发,足以安慰她以后在深宫寂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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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折烟回到自己屋子里的时候天已经漆黑了,只有皇后的主殿灯火通明。她们不过是住在侧殿的一个小厢房里,倒还算干净整洁。

她刚提着灯笼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却见孙喜正领着一群的太监站在她的门口,那窗户门的已经破了,里面似乎有什么人在翻找着东西。

虞折烟就知道这些太监们是得罪不得的,连晚饭都不给她,如今连觉都不让她睡安稳了不成。

她提着灯笼走了过去,孙喜见到她来了,脸上却露着冰冷的笑,“皇后娘娘殿内有只老鼠咬坏了几匹布料,他们捉的时候那耗子太精,竟跑到姑娘屋子里来了。”

“这耗子果然太精明了,只往我的屋子里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人挑唆着它过来的呢。”虞折烟气的牙根痒痒,可也无可奈何。。

孙喜旁边的一个小太监道:“我们也不是畜生,怎么能挑唆起它来,倒是这么多的地方它不去,偏要跑到这里来,想来这里也是有它的同类的。”

“既然如此几位公公便好好的搜查,免得落下了几只。”虞折烟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可自己身单力薄的,哪里是这几个太监的对手。

很快,一个太监便捏着一只死老鼠的出来,“捉到了,可被我给打死了,看它以后还敢不敢干这样下作的事情,惹了孙公公,还想活命。”

虞折烟知道这些话不过是说给自己听的,她露出冷笑,“既然捉到了,几位公公就赶快回去复命。”

说完她不再理会那些人的脸色,径直的回到了屋子里,谁知一瞧,更加的怒火滔天。。

她屋子里摆放的东西竟没有一件是好的,连茶杯都碎了,尤其是床上的被褥,上面全是黑褐色的泥点和鞋印,显然是故意踩上去的。。

虞折烟气的半死,双手狠狠的扯着帷幔,“居然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若不给你们些颜色瞧瞧,竟不知道天高地厚。”

她掀开被子,却见自己藏在枕下的头发还在,不由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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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孙喜也不是个糊涂的人,她知道虞折烟现在又顾玠撑腰,断然要告她的状。

他自然是不敢得罪顾玠的,那厮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就是真的怒起来,将他砍了也是有可能的。

在皇后面前两个人自然不敢多说一句话,这倒是趁了孙喜的意。顾玠只以为是姐姐的主意,只几日不能和虞折烟在私下里说话,两个人只能干巴巴的望着。

虞折烟倒也不急不躁,虽然孙喜变本加厉的收拾她,她还是能忍便忍,在人前也对孙喜一副笑脸。

顾玠这日从殿内出来,见孙喜正端着茶从他的身边经过,一下子拦住了他,顾玠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去将虞折烟打发出来,我有些事情要跟她说。”

孙喜露出讨好的样子,“顾将军这是哪里的话,如今虞姑娘在皇后面前侍奉的好,皇后娘娘片刻都离不开她的,奴才又敢指使她什么呢。”

顾玠听到了这话脸色大变,伸脚便要踢,却还是忍住了,“好你个奴才,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看我不掀了你的皮。”

孙喜露出笑容来,“奴才犯了错,自然是有宫规来管束的,您要是觉得奴才哪里做错了,只管去告诉皇后娘娘,让她来教导。”

“好,很好——”顾玠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好一个奴才。。”

孙喜露出了得意的笑,“顾将军还是不要太张扬了才好,这不是承国公府的。”

顾玠知道自己在这里动不得这个奴才,却用阴森森的声音说,“孙喜,你最好保佑着你一辈子不出宫。”

孙喜知道今日是彻底得罪了顾玠,如今皇后对他更为倚重,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也是他亲自帮皇后娘娘去处理的,她就不信,这位顾将军能将他如何。

然而他却要失望了,因为第二日便是顾玠的生辰,顾玠要在府里宴请朝中大臣,府里又没有几个丫鬟侍奉,所以亲自写书信过来要了几个丫鬟和太监过去。

皇后一心笼络朝中大臣,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书信中却点名了虞折烟和孙喜的名字,好似一心想要他们去一般。

尤其是孙喜,他在书信中说的真切,只说他如何如何的能言善道,在府里定会帮上大忙的。

皇后知道顾玠性子执拗,若这两个人真不给他,还不知道闹出多大的乱子来。

孙喜自然是不想去的,只是皇后的懿旨岂能由得他说了算。

只是他刚在宫门口,便瞧见了虞折烟那张得意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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