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刚才泼泔水的那个家伙,是小锅盖的心腑,见状不得不比划两下,以示对小锅盖忠心。
只见他喊了一声,抡起手里的空水桶,向张凡面上砸来!
张凡伸手接住泔水桶,向外一推!
这一推,可是用足了力气!
只见这家伙的身体像一片叶子一样,带着风飞出店外!
“嘣!”重重地落在街中间。
他挣扎几下,就不动了。
旁边商户起先见小锅盖一伙冲进素望堂,知道这家新店要倒霉,正在等待看这家诊所怎么被砸的,忽然见一个小弟被从店内抛了出来,摔得半死不活,不由得全都吃惊:有人敢打小锅盖?
看来,小锅盖今天是栽了?!
商户们纷纷放下手中生意,跑过来看热闹。
这些商户平时被小锅盖一伙给祸祸得生不如死,一年两万到五万的保护费,几乎榨干了他们小本经营的骨髓,他们对小锅盖一伙恨之入骨,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人替他们出手!怎能不令他们扬眉吐气。
“都给我跪下!”张凡大吼一声。
一群小混混眼见遇到了神鬼一般的高手,6续“扑通”跪倒在地,一片叫声:“爷,饶命!”
“你们,把泔水给我弄干净!留下一点,每人断一只手!”张凡指着一地泔水喝道。
一群小混混见小命得脱,哪敢不听命。
“爷,我们这就整,一定整干净!”
小混混们纷纷用手捧,用手纸托,把泔水重新装回桶里,然后用袖子擦,用纸巾蹭……
张凡站在一边督察,看谁干得不利索,照着就给一脚!
这时,小锅盖也是完全熊了,不敢动弹,生怕张凡再踩他一脚!
张凡的脚好厉害,一踩一个骨折,小锅盖是从心里害怕了。
外面的商户见一群小混混跪地忙活,样子十分狼狈,商户们不禁心花怒放。但目前鉴于形势未明,他们不敢公开替张凡叫好,只不过人人脸上都是喜笑颜开,像过节一样!
几个小混混又从街上买了矿泉水,一点一点地冲洗地砖,把地砖缝里的残渣一点点抠出来……
足足整了半个小时,地面冲洗了无数遍。
张凡低头闻着,闻不见一点味道,这才点点头。
“都可以滚了!记住,这条街,以后不准再收什么保护费。如果不听话,让我知道了,每收一家,就断你们一条胳膊腿!”张凡严肃地训斥道。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锅盖只有一条腿和一条胳膊能动,疼得头上冒汗,被两个小弟搀扶着,走出了店门。
“慢走,”张凡忽然叫道,“你砸坏的地砖,就不赔偿了?”
小锅盖忙从怀里掏出一沓钞票,递给张凡,陪着笑脸道:“爷,钱多钱少,您别介意呀!”
张凡见那沓钱不会少于两千元,估计维修费是够用了,便接过钞票,随手向小锅盖脸上一拍:“滚吧。”
一伙人慌张钻进汽车里,启动动机便逃。
当汽车启动时,小锅盖认为自己脱离了危险,便突然从车窗里探出头,挥着拳头骂道:“小子,你等着,我不会饶过你!”
张凡笑了笑,也不去追赶,转身问旁边的商户:“他是谁?”
一听张凡问这个,众人全部都默然了,脸露恐怖,扭过头去,现场鸦雀无声!
张凡心中暗道:这万马齐喑的局面,说明这个小锅盖的,可能是个厉害角色!
这条街上的商户,也应该说是三教九流都有,可是他们竟然能全部屈从于小锅盖,说明这个很有震慑力!
不过,张凡不但不害怕,反而产生了一种与那位背后的隐形决一高低的,他冷笑一声,道:“什么么二哥,到我这里来,都是孙子!”
说完,转身回店里。
周围的商户听见这话,不禁暗暗吐舌头:这素望堂的小子真牛逼,竟敢当众谩骂,也不怕要他小命?看来是活得腻烦了!是什么存在!是你一个小药店店主能比得了的吗?找死。
张凡回到店内,沈茹冰刚刚从惊惧中恢复过来,脸上还是一片苍白,长长叹口气:“张凡,我看,这店如果没有你的保护,根本无法营业。所以,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
“你入股进来。”
“入股?嘻嘻,没钱。”
“对,你技术入股,拿51的份额。一来可以看一些我看不成的大病,二来也可以帮我压住阵脚。好吗?”
这不是要白送我股份吗?人家沈茹冰贷款投资二百多万搞了个店,我怎么好意思白白拿过来一半多?
张凡摇了摇头:“根本不行。”
“我求求你了。”沈茹冰抓住张凡胳膊,轻轻摇晃,眼中亮晶晶地,像一个小女孩央求哥,“小凡——”
说着,把身体紧紧贴过来,双手也松开他的胳膊,从后面环住他的背。
两人腹部紧紧地粘贴在一起,像一对热恋的在公园树下拥抱的那样。
“茹冰,你怎么这么不了解我?我是那种喜欢不劳而获的人?你的店开业以后,我可以帮你打理。谁叫我们是好朋友了?帮你忙是应该的,因为没有你的提醒报信,我恐怕早死在赵常龙祖孙俩之手了。帮助救命恩人做点事,难道还要回报?”
沈茹冰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双臂一用力,紧紧地箍住张凡,两人的前身紧紧地贴在一起了。
张凡感到自己的胸前被两个狠狠地挤着,不由得心慌体热,想伸手推开她,却又怕伤了她的心,只好僵持着。
“小凡,冰姐虽然比你大几岁,但在冰姐眼里,你可是高大上的真英雄,冰姐有时跟你冷冷的,其实内心里无比崇拜你,总是梦想着在你的呵护下生活。冰姐根本不想做你的老板,而是想让你做冰姐的老板。要想找到这种被保护的感觉,只有你拥有店里股份一半以上才行。”
原来,在这个表面冰冷的女博士内心深处,仍然有着美丽小女人的心理!
此前,张凡对沈茹冰更多的是羡慕、崇敬,并未产生过真正的对一个女人的那样想法。而此刻沈茹冰的自我托付,一下子了他心中的那层虚伪的纸,突然间眼前出现了一个鲜活的女人。
不过,平白地接受一个帮助过自己的女人这么大一笔财富,根本不是张凡的性格。
“冰姐,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不可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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