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凡回到京城,周韵竹总算松了一口气,便天天叫张凡跟在她身边,跟她一起去和成球药业、包好药业谈判,商洽强强联合一事。
成球药业和包好药业两家大公司的管理层,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就是跟天健进行实质性联合,双方成立一个类似联邦的合作集团,他们占大头股份,天健占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
对于这个设想,张凡和周韵竹一致表示不能接受。
张凡的意思是,要么不发展,要么发展靠独立自主,像这样被别人成为大股东,我们当小弟听喝的事,不能干。
所以,跟两家公司谈判一直在慢慢地拖着没有进展。
虽然对方并不让步,但张凡和周韵竹都看得出来,两家公司其实都是非常渴望跟天健合作的。毕竟,天健的产品现在虽然规模不大,但市场反应特别好。现在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咱们天健摆高姿态,叫他们双方更主动一些。
回京城这几天,于先生每天给张凡打电话,询问清朝大龙邮票的事,问他跟慕老提过没有,慕老什么态度?
张凡又跟枣花微信联系了几次,这天上午,枣花终于发来好消息,说慕老已经恢复,刚刚出院回家了。张凡便跟枣花约定晚上去她家里谈事情。
考虑到巩梦书跟慕老的世交关系,张凡约巩梦书一起去慕老家里。
两人带着鲜花到达慕老家里时,枣花出来开门迎接。
一股非常香的体香,传到鼻子里,张凡仿佛闻到了田野春天上的那种气息。
枣花一见张凡,她眼睛里现出快乐笑意,要不是有巩梦书在旁边,估计她会扑上来跟张凡拥抱一下。
张凡和巩梦书在门厅里换鞋,弯着腰,背对着枣花,枣花乘机偷偷在张凡屁股上拍了一下。
动作虽小,但那软软的手拍在那里,足以每个男人颤栗半天。张凡顿时感到腰部以下发热,向客厅里走的时候,两腿迈得不太自然了。
慕老斜倚在沙发上,像一具僵尸,他住了这几天医院,明显地衰弱了不少,估计伤了元气。张凡打开神识瞳向他观察,发现慕老的头上有一团鬼气。看来,这老东西没几天活头了。
张凡和巩梦书坐下来,寒喧几句之后,张凡便很策略跟慕老把大龙票的事情说了。
令张凡没有想到的是,慕老竟然非常爽快,好像出手的不是自己的心肝古玩,只是一件随便的邮票,笑道:“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留着这好东西有什么用?既然有人对大龙票这么喜欢,我又何必不成人之美!再说,我这次大龙票能重新赎回来,也是巩老师和张神医一力支持才办到的,你们二位的面子,我能不给?”
“慕老真是高风亮节!我跟于先生说说,于先生一定相当感激。”张凡笑道。
大家又聊了一会闲喀,看看慕老有些疲倦,张凡和巩梦书便没有多停留,告辞离开了慕家。
临走时,又是在鞋厅里穿鞋,枣花趁张凡弯腰穿鞋时,又是轻轻把手在他臀部摸了一下。这一下,跟第一下有些不同,第一下是拍,这一下是抚摸,手法更显轻柔感人。
张凡双膝一软,差点跌坐到地上。扭回头看她,只见她脸色酡红。
他担心她有更进一步的举动被巩梦书发现,只好“回敬”地在她大腿上也拍了一下,然后匆匆逃出门外。
张凡给姬经理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事情很顺利。
姬经理相当高兴,要聘请张凡当典当行的首席鉴定师。
张凡高兴地答应了。
这两天,张凡给村里捐建小学的事已经有了着落,张三叔和田镇长跑了县里和市里几次,上级决定,把邻村的小学合并到张家埠,成立一个张家埠中心小学,建校基建资金由张凡和县里共同出资,成立了校董会,田镇长为校董会董事长,张凡为校董会副事事长。
不过,出头露面的事张凡不想过多参与,董事会成立大会他没有回村里参加,而且,他也没心思搞别的事,因为邹方的事情一直缠绕在心里。
他跟商妤舒电话谈了两次,没有什么结果。商妤舒为难地说,这事是上级的事,不是她能插上嘴的。
张凡便托她在岳老面前进言几句,商妤舒答应试一试,让张凡耐心等待。
正在这时,乐果西施的二叔打来电话。
电话里,二叔的声音十分兴奋,“小凡,抓了,全抓了!”
原来,今天凌晨三点多钟,村里突然来了好多辆警车,把村长、凌花的老公和他们手下的骨干分子,总共20多人,一网打尽,全都带走了。
现在,警察正在村里挨家挨户调查取证,收集这伙恶霸的犯罪线索。
“这回,横行村里多年的黑恶势力总算清除了,高兴呀,真是太高兴了,乡亲们都放起了鞭炮呢!”二叔说着,走到了院子里,用手机给张凡现场直播村里的鞭炮声。
“噼噼啪啪!”果然,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在手机里响成一片,好像大年三十似的。
张凡忙问:“凌花呢?”
“凌花妈妈今晨就和她舅舅把她接走了,这孩子,总算脱离了虎口。”
“她的伤呢?”张凡关切地问。
“她去医院了,刚才你二婶陪着去的镇医院……”二叔说到这里打住了。
“二叔,是不是伤得厉害?”张凡感觉二叔的口气有些不对头。
二叔犹豫了一下,只好实话实说:“医院检查,初步确诊为伤口感染,大面积溃烂,医生说,如果三天内炎症不消下去,会引起损坏脏器……”
“啊?送到京城来吧,我有办法。”张凡急急地道。
“你……医院说,恐怕是细菌引起败血症,情况不好,你若是给弄到京城去万一出了事,你会沾包的!”二叔警觉地劝道。
张凡想了想,这次能扳倒村长这伙恶霸,凌花立了首功。还有海龟的事,也是她提供的有力线索。她舍小家为大家,其实是非常高尚的……她现在病情危急,我怎么能束手不管?
“……也是,”张凡思忖道,“她来京城路途远,不方便,还是我过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