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压住心中不应有的燥动,很“医生”地观察了几眼。
“不错,真的不错……”
不知不觉中,张凡轻轻叹道。
“什么不错?”女孩厉声问道。
“没什么,我是说,穴位应该没错,就在那儿!”
说罢,轻轻以小妙手摁在上面,自上而下、自左而右,先顺时针,再逆时针,缓慢地划着弧形,同时提起丹田之气,运于劳宫穴上,以意输气,以气冲开封死的长强穴道。
然后扬起手,“啪”地一声脆响,狠狠地拍在上面,好似打谁一记响亮耳光一样悦耳,这才长舒一口气,道:
“好了!穴道冲开了。现在你恢复了,若是心里不服,可以再跟我斗两招儿?”
女孩被拍了一掌,身子一阵打抖,屈辱得差点流出泪来。
意识到自己裤腰己断,便羞色重重,低下头去,双手紧急提着裤腰,极力遮住雪白肌肤,双臂并拢,遮住小腹,似乎心有余悸,生怕裤子再次被褪下似的,小声喃喃骂道:“早知要被你这样肆虐,还不如让你杀了我!”
张凡不理睬她,站起来,嘲讽道:“呵呵,有这个必死的决心,你倒是早说呀?也省得臭了我的手!”
女孩随着张凡站起来,仍然是保持手提裤腰的姿态,狠狠地盯着张凡,一字一句地道:“别给我机会,给我机会的话,我一定杀了你!”
“机会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创造的。实力不够,只配被人拍屁股!”
“你!”女孩脸色绯红,怒火万丈地喊道。
“好了好了,不要嚷了。现在时间已经不短了,你再不出去,周总会进来撕了你!”
“哼,咱们后会有期,不过,那应该是你的死期!”女孩拱手狠狠地道。
“别这么绝情好不?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谁给你零花钱?”
张凡说着,顺手从提包里摸出一沓钞票,走到她面前。
“怎么?要收买我?”女孩看了一眼厚厚的一沓钞票,嘲讽地问。
张凡拿起她的手,把钱塞到她手里:“拿着吧,女孩子,总是需要买一些个人用品的,如果太寒酸的话,精神都会不好!”
“你精神才不好呢!”女孩说着,把钞票揣了起来。
“好吧,留个微信,以后方便联系。需要用钱的话,拿情报来找我换,一万起步,按质论价,上不封顶,明白吗?”
“明白你个头!”
女孩骂了一句,一纵身,从窗口飞出去,不见了。
张凡整理一下化妆室,把打倒打碎的东西收拾一下,恢复原状,这才开门走出去。
周韵竹正站在片场边看演职人员布置现场。
张凡走过去,从身后拍了拍她。
周韵竹回头一看,见张凡描了眉,却没有化妆,惊问:“怎么还没化完?云梨马上回来了。”
“你过来,我跟你说点事。”
张凡把她拉到一边,小声地讲了刚才的历险经过。
“咦?如果这样的话,今天的拍片,整个就是一个刺杀你的阴谋?”她皱眉道。
“有些人未必知情,但导演肯定知情,他不知情的话,这事无法安排得这么巧妙。你想想,那个男一号那么放肆地对待你,是不是有些奇怪?就是他再变态,也不至于那么直接吧?”
“所以,我认为,男一号其实是想达到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惹我发怒把他赶走,赶走的话,男一号谁来演?即使你不提出由我来演,我想,导演也会提出来的。定下来由我来演,那么然后就可以把化妆师换掉,换来杀手来行刺我……”
张凡一字一句,把每个细节分析一遍。
周韵竹听得直点头:“小凡,你分析得对。把导演叫过来吧!”
张凡摇了摇头,“还是先拍完戏再说吧,收拾他,是很简单的事,一抬手就叫他尿裤子。不过,现在不是时机,毕竟云梨排上一回档期不容易,先把广告片拍完了再说。”
周韵竹瞟了他一眼,“你真沉得住气,有点大将风度。”
接下来,张凡把瘦助理叫过来。
瘦助理一见张凡还没有化妆完,急得差点哭了:“这是怎么搞的?那个女化妆师不是国内顶尖化妆师吗?怎么快一个小时了,还搞不定?”
张凡苦笑一下:“她跟我吵了一架,气跑了。你再给我派一个化妆师吧。”
瘦助理急得鼻子冒烟,马上找来了一个化妆师,命令道:“限你二十分钟之内把男一号化装搞定,不然的话,今天的劳务费一分钱别想拿到!”
化妆师哼了一声:“导演搞的什么鬼!明明指定我化妆男女一号,临时又换了一个女化妆师!她会化妆吗?她是小丫头蛋子一个,会化个屁妆!结果现在怎么样?被她搞崩了吧?搞崩了又返过来想起我?老子是你们随便踢的球吗?老子不侍候了!”
这一番话,张凡和周韵竹都听明白了:女化妆师是导演临时调换来的!看来,鸟人女孩就是针对张凡来的!
见化妆师要走,张凡忙打圆场道:“你和导演之间的事,拍完片再解决,先给我化妆,劳务费的事包在我身上。如果你不愿意化妆的话,马上滚蛋,也没人非要留你。怎么样?”
化妆师倒是个给脸要脸的人,红着脸说:“那好吧。”
十几分钟之后,张凡化妆完毕,这时,云梨也从外面赶回来了,大家没有多说话,时间紧迫,马上进入拍摄。
用了不到两个小时,把短片拍完了。
在去往化妆室御妆的路上,张凡忽然问道:“云梨小姐,听说你妈妈病了?”
“嗯。”云梨显然心情不好,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便和瘦助理一起走进了化妆室,嘣地一声关上了门,把张凡晒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