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发现张凡的手放在周韵竹的腰上，不禁脸红了一下，酸酸地道：“今天是天健的大好日子，包好药业与天健合作的开端，董事长和总经理，你们俩可要提起精神头来！儿女情长的事，天黑再弄好不？”
说完，狠狠瞪了张凡一眼，“噔噔噔”地下楼去了。
周韵竹被抢白了一阵，脸露无奈和尴尬，对于孔茵她拿她没办法，一个小女孩，她几乎把她当自己的女儿看待，平时只能任她的性子，结果惯得厉害，现在敢于训斥上司了。
周韵竹不舍地把张凡的手从自己腰上移开，小声道：“昨晚上差点把人揉搓死，还没够呀！”
张凡内心一笑：这话有点颠倒黑白！差点被揉搓死的是他，而不是她。
“你什么时候跟他们谈成的？”张凡叉开话题道。一直以来，天健就想打开南方的保健美容品市场，包好药业作为区域大经销商，他们经销天健产品的话，无疑会给天健打开新的天地。
“昨天谈好意向，今天正式签约。包好药业准备包销我们一千瓶仙葩嫩肤露！”
“你给他们留的利润空间大不？”
“最低利润空间！绝大部分利润都在我们天健！皇帝女儿不愁嫁，我们嫩肤露效果在那儿摆着的，而且是全国唯一一家立马见效的产品，现在是各家大公司都抢着要包销。我担心包销的话以后不易涨价，所以，只搞了一个区域性有时限的经销合同，这样，以后的主动权在我们手里。”
“是的，这样太好了。我们的仙葩嫩肤露就像爱疯手机，我的品质就是这样，我的价位就是比别人高，你买不？爱买不买！哼，到头来的结果是，你一边骂价高，一边排长队抢购！竹姐你真聪明！”
“去你的，就是小嘴甜！”周韵竹心花怒放，爱爱地用指头点了张凡眉心一下。
张凡微微一乐，看着水样柔情的美人，心中高兴：搞定的女人，就是称心。
这时，孔茵又打上来电话：“竹姐，下来吧，客人马就到。”
周韵竹只好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一起签合同吧。”
“不用了，竹姐你自己搞吧，我在场不在场一个样，今天上午我约定好了跟钱亮见面，给他介绍滨海投资的事。”
“那好吧。但是我要提醒你一点，钱亮是跟着你和巩梦书搭车坐轿的，他没出力，你没必要给他太大的利润，在这点上，你不要搞义气。”
张凡知道周韵竹对钱亮一直心存芥蒂，也便没再说什么。
离开天健公司，开车直奔鲜亮下榻的京城酒店而去。
走到半路，遇到堵车。
车一堵就是半个小时，张凡闲着无聊，掏出手机看看。
不料第一眼发现，凌花发来了信息：
“张凡，我已经到了京城，住在东西旅馆404房间，你能过来一趟不？”
张凡内心一惊：这是什么情况？不是刚刚在渔村闹掰了吗？怎么转眼之间就跟到了京城？
难道粘上我张凡了？
张凡回信息道：“什么事，真说就可以了。不必见面。”
凌花回道：“昨天是我不对，我来给你道歉了。”
“道歉？笑话？你错在哪里？我怎么想不出你有什么过失？”
“我承认，我戏耍你，每次诱惑你之后，然后就拒绝你……都是我的不对，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解释解释？”
“你有什么可解释的？不想跟我就不跟，真的我一点也没有勉强别人的意思。放炮的事是两相情愿，你不情愿就算了，何必解释来解释去，你觉得有意思吗？”张凡越说越来气。
凌花又道：“小凡，你就不能允许我错那么一回两回？其实我很想跟你在一起，就是老克服不了心理的障碍……”
“那你就慢慢克服吧，什么时候完全克服了障碍，什么时候告诉我一声，那时，我可以帮你找个男的，然后你可以跟这个男的‘无障碍’接触。”张凡冷嘲道。
对于这种戏耍过自己的贱货，张凡很难被她三言两语就给弄得冰释前嫌了。
“小凡！你……好了好了，你既然不原谅我，我也不跟你多说，让我妈来跟你说吧，你等下，我把手机给我妈……”
张凡想挂了电话，但转念一想，毕竟凌花的妈妈没有得罪过张凡，而且她是长辈，张凡应该有相应的基础礼貌，于是便硬着头皮，听凌花的妈妈说：
“小凡哪，张神医，我女儿她不懂事，受耍小孩子脾气，你大人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好不？婶在这里替她给你陪礼道歉了！”
听凌花妈妈这么一说，张凡心中颇有些过意不去，快五十的人了，比张凡的妈妈小不了几岁，这样低三下四地给女儿的男朋友道歉，也是做到了天下妈妈的极致了。
想到这，张凡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婶子，你别这样，你这样的话，我脸没地方放。”
“你不原谅凌花，我就去找你，在你公司门前跪着，直到你原谅我女儿。”
张凡一听，心中又是一阵别扭，本来刚刚要原谅凌花的，一听这话，马上又闹心起来：这母女俩玩的什么路子？动不动就要到人家门口去跪？是不是辫子戏看多了？
试想想，如果是好人，是正常人，会想到去人家的门口长跪不起？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个？
张凡心里充满鄙夷，“婶子，你千万别来这套，我受用不起。算我怕你了好不？我原谅凌花了。”
“原谅了，你还不来看看她？你知道吗？凌花对你可是真心实意，你离开村子后，这一天来她是怎么过来的？不吃饭，不喝水，眼泪汪汪地，一天就瘦了下来，让我这个当妈的心疼死了……”凌花妈妈哭着说道。
可能吗？
张凡觉得不像。
从直觉上感觉是这谎话。
这母女俩，没一个正常的！
“婶子，这个……不至于吧。”张凡嘲笑地说。
“张医生，小凡，你没做过父母，不知天下父母心。我女儿现在到了这个地步，我这个当妈的就是豁上命，也要帮女儿，这种情况下我还至于说谎话吗？你不相信我，你可以来旅馆看看！亲眼看看，你就知道凌花现在憔悴成什么样子了。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几天，她……”凌花妈妈说到这里，呜咽起来。
张凡不愿意看女人的眼泪，更听不得女人的哭声，尤其是这样小声的呜咽，对男人有极大的杀伤力！
“算了算了，婶子你别哭了，等一下，我要见个客商朋友，等会见完事之后，我去看看凌花。”
张凡说到这里，挂了手机。
心情相当不舒服。
这一对母女，跟着我的脚后跟追到京城，难不成要缠上我？
我有什么可缠的？
我没有你们要挟的把柄在你们手里，你女儿的身子我没用过，我也不欠你们债务，要说欠债，你们欠我的人情太大了，救命之恩，你们想过报答了吗？
想到这里，又不禁笑了：等见面时，看看凌花究竟要怎么样？
想戏耍我？不会吧？
难道是要“英勇献身”？
昨天夜里跟美艳风情无比的周韵竹几度春风，难道我就缺你凌花这道菜？
别他妈的把你自己看得过高了！
我喜欢你，是你的福气！不应该成为你戏耍我的成本！
记住这点！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