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没有说话,慢慢地站了起来,抬腿便往门外走。
小秘子在身后嘲讽地道:“看来你是痒得很,迫不及待了!”
然后挥了挥手,冲保安道:“把他的手绑起来!”
小秘子虽然知道张凡的武功已经被老板给废掉了,但是对张凡还是有所顾忌,张凡在饭店里显示出来的神奇武功,让小秘子回想起来就出冷汗:留着这小子,绝对是个祸根!
两个保安用绳子把张凡的双手反剪起来,然后一左一右架着他的肩膀向外走。
张凡回过头来,看了中年男一眼。
出了宿舍,小秘子急匆匆的走在前边,几个保安押着张凡,在月色之下,向北一直走。
大约走了200多米,眼前出现一座巨大的烧砖窑。
砖窑呈现圆拱形,像是一只卧在地上的大老虎,而窑前的黑大门,则像老虎的大嘴。
几个人走进大门。
窑里已经摆满了一垛一垛的青砖,这些青砖在外边晒干了,现在是准备在窑里烧焙成红砖。
两排砖垛子中间的空地上,躺着一具尸体。
正如中年男人所说,尸体生前一定是有钱人,虽然手上的戒指已经被摘掉了,但那名牌服装已经说明此人应该是大老总级别的人。
“外乡人,”小秘子嘿嘿地笑了起来,“想不想烤火呀,这里的温度不错。”
“你要干什么?”张凡假装害怕,大声地喊叫起来。
“怎么,你不想糊里糊涂地死?还想要死的明白?那我就告诉你,我要把你关在这砖窑里,明天早上天一亮,砖窑就会点火,你就会被烧成渣子,然后被搀进砖坯里,重新回一次火,然后,你就会被砌在墙里了。很好,这个过程很温暖……哈哈哈……”
张凡怒道,“你们究竟用这种办法烧死了多少人?”
“你已经没有必要知道这些了,你只需要知道你死后会变成一只火鬼!”
小秘子说完,冲保安点了点头,“可以了。”
“好嘞,小子,送你上西天喽!”
一个保安喊着,从砖垛子上抓起一块青砖,向张凡的头上砸来。
张凡没有躲闪,双手一用力,扯断了绑在手上的绳子,随即用手一挡,把空中的砖头给拍了回去,砖头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力,不偏不倚地砸在保安的脸上。
保安的面部立刻塌了下去,鼻子和嘴不见了。
他没有来得及叫出一声,便向后倒了下去。
旁边的保安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呆了。
“这……”
不过,他们没有来得及多想,就已经把思考能力放弃了:几个人全部被打倒在地,一声不吭地趴在地上,昏死过去。
小秘子吓到完全走不动路,双腿像筛糠一样地发抖,瞪着恐怖的眼睛看着张凡。
张凡慢慢走到他面前。
此时,张凡有一种猫戏老鼠的。
轻轻地伸出手,微笑道,“给我一只手好吗?”
小秘子浑身冒汗,不敢不从,胆怯地伸出一只手,
张凡把他的手握住,稍微一用力。
无声无痛,那只手从腕子处断开。
小妙手再一甩,手掌嗖地一声飞出去,飞到了砖垛后边不见了。
小秘子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到手腕上有些麻木。
低头一看,一只手已经不见了,腕子上光秃秃的。
还好,不疼,也没有流血!最为诡异的是,腕子的断口之处,竟然已经愈合,好像这只手断了好久。
“能不能再给我一只手?”张凡微笑地“恳求”道,眼中寒光直射,落到了小秘子的左手上。
小秘子下意识地把左手背到身后,“不不……不……”
“已经升任一把手,不舍得再给一只了?”张凡皱眉问道。
小秘子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外乡人神功依旧!
而他自己现在成了待宰的羔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大哥,饶了我吧!”
小秘子一下跪了下去,像捣蒜一样不停磕头,“大哥,你放过我,我给你钱,我藏着好多钱,我领你去拿!”
张凡一弯腰,从小秘子的衣袋里取出手机,打开录像,对准小秘子的脸:“你要想活命的话,回答我几个问题。”
“我回答我回答,大哥就是问一百个问题,我都老老实实的回答。”
“地上躺着的这个人是哪里来的?”
“是京城王氏集团送来的。”
“是谁杀死了他?”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光知道王氏雇了一个鸟族,鸟族里的人,个个身手高强,还会蛊术,听说王氏想要对谁下手的话,都是鸟叔出面解决。”
“你们厂里关着的这些工人,都是从什么渠道弄来的?”
“有的是王氏集团送来的,有的是我们的保安在路上劫来的。”
“你们这个黑工厂总共有多少保安?”
“总共是20多个。”
“他们全都劫过人吗?”
“是的是的,全都劫过人。不肯劫人的保安,早就被送到车间里当工人了,现在保安里剩下的全是狠碴子!”
“其他管理人员呢?”
“我们这里只有三个管理员,一个管生产,一个管销售,我是管保安的……”
“他们两个住在什么地方?”
“就是紧挨着老板的那个房间里。”
张凡接着又问了好多细节,小秘子为了活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问完了口供,张凡飞起两脚,咔咔两声脆响。
小密子的两个膝盖被踢碎了。
张凡骂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罚你下半生坐轮椅!”
小秘子疼得眼泪流了出来,不过,比起死,他更愿意坐轮椅,哽咽地道:“谢谢大哥不杀之恩!”
张凡转身走出砖窑。
外边仍然是静悄悄的,砖窑里发生的事无人知晓。
张凡大步向老头的住处走去。
按照小秘子所说的那样,张凡首先来到老头隔壁房间门口。
把耳朵贴在门上,向里面仔细听了一下,听到两个男人一起一伏的在打鼾。
用力一推,连门栓带门锁一起推断了。
因为使用的是汹涌内力,房门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
蹑手蹑脚走到床边,伸出小妙手,在这两个人身上分别点了几个死穴。
这样一来,他们便无法逃走了。
刚刚走到门边,忽然觉得这是两个重犯,不给他们点儿苦头太对不起他们了,便回过身来,操起地上的铁撮子,砰砰砰,一连四下,砸断了四条腿骨。
都是那种粉碎性,不可复原的。
走出门来,轻轻把门关上,然后蹑手蹑脚走到老头的门前。
仔细听了一听,听见了一个女人的鼾声和老头粗重的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