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一切都被定格了,时间仿佛也凝固再这一刻。
吼完我也觉得我冲动了,可是我不后悔,当他在那样的情况下说和我解除关系,我们就注定不会再有瓜葛。
他似乎也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番话来,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我,黑眸一掠而过的失望之色,虽然短暂我还是捕捉到了,心里如激荡的湖水不能平静。
解释的话到嘴边,却成了,“你可以走了。”
他抬手扣起袖口挣开的扣子,优雅的捏平西装的领口,微微的抬眸看我,那样的平静,平静到我以为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假象,他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就好像这屋里多脏一样。
我的胸口像压着一块石头,闷闷的。
“既然已经有下家,就乖乖的签字,别让我以为你对我放不下,你知道我不会信。”他利落的转身,没有多看这屋里的一切,包括我。
我摊坐到地上,不只为何眼窝酸的紧,涨疼涨疼的。
“你没有事吧?”秦烁过来扶我,我抬头看到他脸上的伤,自责道,“真的很抱歉。”
他说没有事,可我还是对他觉得愧疚,从柜子里找出药箱给他清理伤口。
他的唇角裂开了一个小口子,唇边还有干枯的血,我用棉签给他沾干净,又上了一点消炎的药,这样好的快,我问他疼吗。
他说不,我抬眸就对上他直直看我的眼神,我才发现我为了顺手给他处理伤口,我的一只手正捧着他的脸,我赶紧收回手说,“好了。”
为避免尴尬我转身进里屋放药箱。
出来时他正在接电话,我没有去打扰他,正准备回屋时,他叫住了我,“今天你还不去上班吗?”
我说去,工作对我很重要。
秦烁说他也要公司,顺路让我一起,我犹豫了。
我不是未成年的小女孩儿,他那点心思我多多少少能感觉到一点,别说我才要从顾沛卿的坑里出来,就算没有顾沛卿,我也不能找个比我小的男人。
我蹉跎的站着不知道怎么拒绝。
他也不管我同不同意拉着我就往门外走。
“秦烁。”
“什么?”他扭头看我。
对上他清澈的黑眸,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只能跟着他一起去公司。
坐在车里我装作若无其事的问,“每次见你,都是你一个人,怎么没有见过你女朋友?”
“我没有女朋友。”他回答的快,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
我抓了抓头发,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你这年龄可以找个女朋友了。”
他偏头看我,我不去正视他的眼神,这不经意的一扫,就看见有辆车子从右快速的开过来,我吓的大喊,“前面有车。”
秦烁看到前面的车子,立刻刹了车,车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还伴随着皮子烧焦的气味,右边那辆车子疾驰而过,侃侃擦过车头,好在有惊无险没有发生车祸。
我扭头,才看见秦烁的脸都吓白了。
我问他有没有事,他才回神。
这一路我们没有再说话,进入公司我们就分开,我走进销售部,以前我是在广告公司上班,虽然刚开始不适应,但是我有信心自己能做好,我一进部门,同事都投来目光看我,那目光很怪,我以为是我刚来上班就请假,他们才这样就没有在意。
不久后,我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中午和一个同事去商场推销产品,看见了顾沛卿和刘芳菲,好像是在购物,刘芳菲笑的特别灿烂,我躲在了大理石的圆柱后面,我能看见他们,他们没有看见我,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吓了我一跳,我掏出手机是一条短信,杨铭发的,和上次那个号码一样的。
顾沛卿和刘芳菲下周五举行婚礼。
短短几个字,却死死的拽着我的视线,剜我的心。
我知道他们可能会结婚,但是我没有想过,会这么快,今天周一,还有十天他们就举行婚礼了,我的手抖的厉害。
同事发现我的不适,问我有没有事,我回神摇了摇头说没有事。
爱情这东西太极端,要么一生,要么陌生,明显我和顾沛卿注定是后者。
这一天我过的浑浑噩噩,下班回去后,就窝在床上出神,我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不管是我对顾沛卿的纠结的感情,还是如意的遭遇,我都无从下手,那种无力感吞噬着我。
我从床上爬下来,找到上次没有喝完的酒,狠狠地灌了一口,火辣辣的灼烧感一直蔓延到胃里,在那里翻江倒海的翻腾,我想吐,可是又吐不出来,我难受的趴在地上,倦缩着身子,孤单的像条狗,我在地上趴了一夜,醒来时,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那哪都疼。
缓了好久我才好些,收拾好去公司,站在路边等车时,我看了一眼手机,发现有个未读短信,还是昨晚杨铭发来的,他发现了如意的死可能并不是刘芳芳干的,而是刘芳菲,遇难前还让人强奸如意,案发现场在顾沛卿的别墅附近,他不方便去查证,想让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或者是证据。
我的手不断的在颤抖,死死的攥着掌中的手机,好像它就是刘芳菲一般,要把她弄死我才能解恨。
此刻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杨铭是不是找到证据了,无缘无故刘芳菲对如意下毒手干什么?要害如意也该是刘芳芳才对,难道她是为了刘芳芳?不管为什么,我都无法看着凶手逍遥法外,我按着号码拨回去,然而却打不通。
这才想起来,杨铭肯定用的不是平时在用的手机,我把手机装进口袋,给部长打了一通电话请假,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我的假。
我打车去了杨铭说的地方,那栋别墅我住了快一年,对周围的环境很熟,别墅后侧有一片绿林,那里最隐秘,当时会这样设计就是给这里的别墅住户提供好的空气,才会建那么大一片林子。
我越过栏杆潜进去,这里种的树又高又茂盛,走进来有点阴凉,越往里越暗,松软的泥地,上有脚印,我的心一紧,有些激动,我顺着这些脚印走,一直到林子深处,虽然清理过了,但是我依旧发现蛛丝马迹,如果杨铭提供的消息没有误的话,这里应该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我小心仔仔细细的找,希望能找到有用的证据,但是他们很细心,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证据。
这地方除了一些凌乱的脚印,还有一些压倒的小草,我失望至极,好不容易有线索,这是又要断。
和刘家硬碰硬,就算我和杨铭连起来,他们也只要动动小拇指就能压死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有力的证据撇过他们的势力范围,上告。
但这明显不容易。
我的心空荡荡的,准备离开,就在我不经意的转身时,发现一颗树上有血迹,很淡应该是被擦过了,原本升起的一丝希望又断了。
我失望而归。
时间过得快,不知不觉一个星期过去,最近公司遇到一些麻烦事,全公司的人都战战兢兢的,我也怕公司有事,好不容易照找的工作泡汤,每天都加班加点,但是依旧没有好转。
虽然和秦烁一个公司上班,但是我没有见过他,我觉得这样也好,走的太近对他对我都不是好事。
中午出去吃饭时,我被一个中年女人叫住,我看着她的脸,在脑海里不断搜索我见没见过这个女人,答案是没有,我不认识她。
我试着问,“你确定是在叫我吗?”
“如果你叫徐漫我就是找你。”
这让我再次正眼看她,得体的贵妇套装,头发盘在脑后,手上提着名牌手提包,优雅贵气的站在离我一米的地方。
我疑惑的点了点头,“我是,请问您是……”
“秦烁母亲。”
我了然,只是她找我干什么?
“有空吗?一起吃中午饭。”她问。
我拿不准她是什么意思,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地方是她选的,正宗的中式餐厅,我们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过来递菜单,她没有接而是让服务员把菜单给我,我也没有接。
“您找我应该有事吧,您请直言。”我不信她找我就是为了这顿饭。
她摆了摆手示意让服务人员等会儿再来,看着我说,“你在公司里上班,应该知道公司最近出状况了吧?”
“是。”我也挺纳闷的,之前听公司的老人说,公司一直运营的很好,这次的事情确实突然。
可是她来找我是什么意思呢?
她不徐不缓的开口,“我不知道你和我儿子怎么认识的,但是我儿却因为和你走的近,公司才遭遇面临破产的境地,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离开我儿子。”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我怎么就让公司面临破产了?难道我是公司的克星。
“你说的这些我不太明白,我和秦烁是朋友……”
“徐小姐。”秦烁母亲打断我的话,样子依旧优雅,温和的说,“烁烁还很年轻,要不是他父亲突然心脏病离世,他不会这么早接手公司,他年轻气盛,对人对事的处理还不够成熟,但是我知道徐小姐一定是能够分辨是非的人,对吗?”
我愣了愣,“秦烁是公司老板?”
她虽然没有言语,但是我已经确定了。
记得初次见他时,他所接触的都是有些身份的人,我面试也轻而易举的就过了,我早该想到的,只是我忽略了很多细节。
“我和秦烁是朋友不假,可是公司的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我强调。
“徐小姐真的确定没有得罪什么人吗?”秦烁母亲望着我,“恒康集团你应该知道吧。”
我脱口而出顾沛卿,不在多说一句,也明了。
我也是怒的,针对我就针对我,干嘛陷害我身边的人?
我愤怒的神色不加掩饰,秦烁的母亲拍了拍我紧攥的手,“我儿子他很年轻,做事易冲动,我希望他做什么你都别认真。”
她说的含蓄,我也不傻,能够听的明白,“您放心,我一直把秦说当弟弟看,不会有超过亲情以外的感情,这次的事情因我而起,我也会想法解决,不会连累他。”
她笑笑,“我很喜欢你。”
从始至终她都是很优雅的样子,哪怕知道因为我才让公司遭此劫难,她也没有咄咄逼人的质问,而是用这种温柔攻势。
不得不说这个妇人太聪明。
她这样让我更加的愧疚,她问我要吃什么,我拒绝了,走出餐厅我像迷失方向的小鹿,这样繁华的城市,绚丽的街道,却没有我的半点容身之地。
顾沛卿他算计我,推开我,可是为何又逼迫我。
这明显是他逼我向他低头的手段。
我失神的站了好久,想不明白也不去想,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恒康集团。
恒康我来过很多次,已经很熟,直奔顾沛卿的办公室,前台秘书拦住了我,我怒声,“你们总裁太太你也要拦?”
这是我第一次在外面这样理直气壮说自己是顾沛卿的太太。
秘书明显一愣,我推开她闯进办公室,我进来的时候顾沛卿正在和陈昊说什么,我这样冲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顾沛卿摆了摆手让陈昊出去。
我看到他办公桌上放的那份解约书,快步过去二话不说拿着笔就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把笔往桌子上一拍,看着他,“我签了,放过世雅,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都冲我来,祸害别人算什么本是?”
顾沛卿并没有因为我签了解约书而高兴,他身体向后仰着靠在椅背上,淡淡的凝视着我。
“你到底要怎麽样?”我发现我面对他特别容易失控,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并不那么容易,我紧紧的攥着拳头,有股血往我的脑子里冲,我抓起签过的契约书扔向他,我是想砸他的,兴许纸太轻,堪堪沾到他的脸就落了下去。
“你在为什么生气?”他终于开口,声音没有一丝的波澜,不等我说话继续说道,“因为那个小屁孩?”
“是,你凭什么……啊!”
不等我说完他就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把我从桌子上拉向他,哗啦啦的文件和办公桌上的摆件,掉了一地,我怒喊,“顾沛卿你放开我!”
他根本不管我的叫喊,我的大腿被他强硬拉过来刮到桌沿,火辣辣的疼,他把我面朝上按在桌子上,阴沉沉的看着我,“把你刚刚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我仰着头不吭声,喉咙涩的难受,眼眶也疼,他忽然欺压下来,我的手被他按过头顶,另一只手掐着我的下巴,“说,他都碰你哪儿了?”
他的手向下移,握住我的胸,“这儿?还是这儿?”
他把手停留在我的私处,“碰你这儿了?”
忽然间我发现他为什么逼我。
就因为我和秦烁走的近,他吃醋了。
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我自己也下了一跳,可是我想不出别的解释,我看着他沉沉的脸笑了,“我喜欢他,谢谢你给我自由。”
他的眼眸一点一点的暗下去,似乎有无尽的风暴在凝聚,他的手拂过我的脸,划过我的鼻子,嘴唇,他用大拇指摩擦着我的唇瓣,“当真?”
我挣开他的手,勾住他的脖子,仰头对上他的嘴唇,我明显感觉到他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过去,他推开我冷冷的凝视我,“就那么想男人,那么急不可耐。”
我不管不顾,我只想验证我心中所想,我含住他的喉结,故意伸出舌头去添他,从喉结游移到他的下巴,我用尽浑身解数去勾引他,我含住他的薄唇,舌尖在他的唇齿间滑动,像条沾满剧毒的蛇,用毒液浸湿他,腐蚀他,麻痹他。
我假惺惺的娇媚入骨,撕开了我和他大汗淋漓四肢相缠的旧梦,从记忆深处翻滚而来,我在轻缠,他亦是在紧绷。
终于他扣住我的腰,生猛的闯进来,我低吟了一声,他捂住我的嘴,堵住我的声音,他压在我的身上,含着我的耳垂,“就那么想男人。”
他每说一个字,便暴戾的深入几分,我叫不出,在他的掌心呜咽,只能摇头。
我主动迎合他,死死的缠住他的腰肢,我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整张脸都埋进他的颈窝,不知是委屈,还是他弄的太疼,我带了哭腔,“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