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音又一次被强了。
可笑。
她人生唯二的性爱经历,都是和自己最爱的男人。
却一回比一回痛。
不仅是身体上,心口也痛。
她死死咬着慕寒卿的肩膀,咬破了他的皮肤,满嘴的血腥气。
流着泪,捶打着这个男人的后背,“慕寒卿,我们都放过彼此好不好?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更血腥,更猛烈的冲撞。
滚烫的液体灌进来,池音身上的力气被抽干,她趴在慕寒卿身上,绝望的闭上眼。
忽然——
她被男人大力推开。
慕寒卿衬衣上还有残存的血迹,他别开脸,不让池音看清他的五官,接着,要往外走。
上了就走。
池音不甘心,惨笑着问,“你要去哪儿?”
慕寒卿头也不会,“林漾今天要我陪她逛街。”
说完,似乎一刻也等不得了,从开门到关门,一秒钟的功夫都不到。
房门撞进门框里头,咔哒一声,像是一把锁,将池音的内心冰封。
她看着自己狼狈的身体,笑着笑着,就开始哭。
心死成灰,不过如此。
*****
房门外。
慕寒卿骨节分明的手指掩着唇,压抑着咳嗽声……
许久,喉咙里的痒意散了,他才松开手。
又是一手的血。
顺着苍白如纸的皮肤往下流。
他神色如常的掏出手帕纸,将血一点点擦干净。
他怕刚才就咳血,吓到池音,故意说要去找林漾。
可能是男人的尊严作祟,他不愿让池音知道自己胃癌晚期。
医生说要立刻做手术切除肿瘤,但手术的成功率极低。
手术之后,百分之八十的可能结果,就是癌细胞急剧扩散,时日不多。
他是一个商人,百分之五十以下的几率的项目,都不会去选择。
更别说百分之二十。
就算手术,他也要安排好一切后事。
比如,池音。
慕寒卿转身去了卫生间,清洗之后,准备返回病房,忽然发现有人早就站到了池音的病房前。
是他的母亲。
慕母。
说起自己的母亲,慕寒卿其实并没多少感情。慕母心里早就有喜欢的人,却碍于家族势力嫁给慕家,生了慕寒卿之后,对这个亲生儿子不闻不问,似乎每多看他一眼,就让她觉得羞耻。
慕寒卿渐渐张大,无论是做事还是经商都出类拔萃,仍得不到母亲的一丝怜悯,他心冷之后,对亲情彻底看淡……
直到慕家老太爷要将家主的位置留给慕寒卿后,慕母才一反常态,对他这个儿子嘘寒问暖。
呵。
他的母亲就这么虚伪。一面贪恋荣华富贵,一面又巴望着纯洁的爱情……
还不如池音。
起码,池音从头到尾,都他妈是为了钱!
慕寒卿的眸色渐渐暗沉,就在他回忆中间,慕母已经冲进了病房。
病房内。
池音刚穿好衣服,就看见凶神恶煞的慕母。
她动作顿了一瞬,接着,又变得混不在意。
被看到又怎么样?
反正她父亲也没了,这世界上她孤零零一个,就算被人骂臭了骂烂了,也不过如此……
她池音的脸皮,早就被磨光了。
慕母仍然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指着池音的鼻子,怒骂,“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果然命里带骚到哪儿都不安分!”
池音扣好衣服扣子,淡笑,“对,就是因为的骚,你儿子才对我欲罢不能。”
“你!”慕母脸色陡然狰狞,像是要冲上去厮打池音,但很快,她换了一种语气。
“我跟你这种女人有什么好说的……你不就是要钱吗?说吧,五十万还是一百万?”
池音头也不抬,“两百万吧。”
慕母愣了。
门外的慕寒卿也倏然攥拳。
眼底压抑的阴云,跟暴风雨要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