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一带着项链回到蓝斯的家里,发现这个高大的男人已经清醒,而且浑身紧绷的站在客厅中央,好像在等她一样。
“宫一,我真的小看你了。”蓝斯转身看着宫一,眼底的神色有些复杂。
蓝斯看到宫一手里的项链一把夺了过去,“我有没有说这件事到此为止?”
“你想报仇?怎么报?把自己当做鱼饵?然后让人不停的追杀你,直到敌人露出马脚?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宫一生气道。
蓝斯不悦的看着她,“你知道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这种痛苦。这件事根本不是对错就能解释的,但是谁都会犯错……”
宫一似乎能够理解他这种纠结的感觉,是他和他妈妈先插足了夏佐的家庭,而后他又抢走了夏佐的继承人位置,夏佐恨他是应该的,但是千错万错夏佐都不该杀了他的母亲。
他愤怒悲伤,但是只要有人说他妈妈是第三者,就像是被人用刀刺进脊梁骨,虽然疼但是他又能反驳什么?
所以他只能强迫自己冷静,强迫自己离开,用他自己的能力和办法去报仇。“蓝斯,人都会犯错没错,但是你没必要为了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你妈妈只是不知道你爸爸当时已经结婚了,你们两个也是等夏佐的母亲去世以后才回到他身边的,在这之前你们两个并没有去打扰过别
人的生活。”宫一安慰道。
蓝斯却突然怔住,一把抓住宫一的手,“你怎么会知道?凌梨说的?”
“不是,我说你妈妈说的,反正你也不相信。”宫一淡淡道,“不过或许我现在可以证明一下,我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手里根本没有什么证据?”
蓝斯的双眸又加深一层,“你到底在说什么?”
“那个研究员今天差点被人杀了,你一直没有动他,其实是想转移夏佐的注意力,让夏佐以为他拿了证据却没有交出去,这样你就可以拖延时间继续找证据。”宫一分析道。
蓝斯一把上来想要扼住宫一的脖子,宫一警觉的抽出皮鞭缠住他的手腕。
“不能我直说了你就对我下手吧?”宫一说道,“说到证据,其实你除了要找你母亲的尸体之外,还有那艘船吧?”
蓝斯难以置信的看着宫一,这一点他连凌梨都没有提及过,所以一定不是凌梨说的,凌晚连话都不多,更不会告诉宫一或者顾惜安。
难道宫一真的有这个本事?
“是船,但是我当时太小,因为惊吓过度,倒是记忆受损,难道你能找到?凭你骗子的本事?”蓝斯用力一扯鞭子。
宫一没个准备,差点人都栽他怀里去,还好她及时刹住车。
她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别扭,“你妈妈说的,她知道在哪里。”
宫一说着还指了指蓝斯手里的项链。
蓝斯握紧项链,眼中却满是质疑,“我是不会相信你说的鬼话的。”
“咱们这赌还没结束,你可以试着让我插手一下。”宫一收回自己的皮鞭,“让我证明一下自己不是吗?”
蓝斯盯着她,“说。”
“做个法吧。”她现在算是明白了,自己吹牛也不用打草稿了。
还做法,她那点本事都是依葫芦画瓢,不过她又小狐狸呀。
“做什么?”蓝斯一个外国人有点不能懂这种国内古老的东西。
宫一偷笑,就是要他不懂才好,“总之,你信我就好。就明天吧。”
……
宫一把这事告诉顾惜安,顾惜安觉得眼下的确是应该要赶紧解决这件事,拖得越久越不利。
“宫一,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告诉蓝斯他妈妈这件事,本来他就挺难接受他妈妈死的的事情,如果知道这些年守护自己的居然是他的居然是妈妈的鬼魂,怕是受不了吧?”顾惜安轻声道。
宫一叹了口气,“我就算是说了,他也不信呀。所以我压根没打算说。”
顾惜安这才放心一点,“明天我带凌晚一起去。”
“晚上吧,白天容易失手。”宫一不得不承认自己道行太浅。
第二天顾惜安戴着她的大钻戒去凌氏上班,阿姨们看了立即羡慕不已。
“没想到林秘书出手这么大手笔。”阿姨拎着顾惜安的手左看右看的。
“这……”顾惜安都不知道怎么把自己的谎圆过去,只能笑笑。
结果林若风从办公室走在路上的时候,发现打扫卫生的阿姨都看着自己,他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
“林秘书,恭喜你啊。”其中一个阿姨笑嘻嘻的走了上来。
林若风回了一个笑容,“请问恭喜我什么?”
“你不是要结婚了?这是好事,我们不会乱说的,你放心吧。”阿姨掩嘴笑得更欢了。
结婚?林若风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要结婚了?他能和谁结婚?
“请问……”林若风友好的继续开口。
“惜安都和我们说了,那么大一个钻戒,看得出来你还是很爱惜安的,这是双喜临门的好事。”阿姨又道。
林若风一听到顾惜安的名字,就觉得自己脑门上在冒青烟。
“其实我和顾惜安……”林若风想解释。
“知道,知道,你别解释了,外面传的我们都不信的。”阿姨道,“楼上的人不知道你和惜安的事情,才会说的那么难听。”
林若风一脸吃惊,他也天天都在凌氏,怎么好像自己上了一个假班?
“他们说什么了?”林若风问道。
“他们说惜安是靠你才进凌氏的,说你们俩经常在顶楼偷偷幽会,有人还说看到过惜安和你一起……”阿姨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林若风嘴角一抽,到底谁在乱传?
阿姨上前轻声道,“我们都知道你和惜安是两情相悦的,以后惜安我们会照顾的,重活不会让她做的,你们小两口就放心吧。”
小两口?林若风可担不起这三个字。
“对了,她这人也不忌口,现在是非常时期,让她稍微忌口一下,免得自己身体受不住。”阿姨还郑重的叮嘱了一声。
“非常时期?”林若风抓住了关键字。
“头三个月要注意的,你们男人是不太注意的,既然都要结婚了是该关心一下老婆了,孩子还是比较重要的。”阿姨叮嘱道。
林若风差点脚下一软,孩,孩子!
林若风眼角看到一个人影,立即开口,“夫人!你想往哪儿跑?”
阿姨嘻嘻一笑,“你们小年轻称谓还真特别,夫人和夫君吗?有趣,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聊。”林若风有种跳进太平洋都洗不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