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由他们这方开枪,也好过其他不相干的人。
自己亲自动手的话,他心里多少也能放心一点。
说实话,沈镜还是没办法信任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
将自己心爱女人的性命交到别人手里,不管是理智还是情感,他都做不到。
“放心吧,不必多说,这些我都明白。”白糖淡淡回道。
谢宴扭头看了一眼后面冒似正常的两人。
这俩不太正常的小两口,用一副“今天的白菜几块钱一斤”的如常语气,说着随时可能牺牲一个人性命的危险行动,脸上却丝毫不见任何惊讶与害怕,实在是……很变态。
想到一旦沈镜枪法不准,白糖很有可能就会死在这里,谢宴心里就一阵恐慌,忍不住回头看了白糖好几眼。
他的眼睛通红,像一只可怜又呆萌的小兔子,“白糖,你要好好的。”
“……”
白糖自然察觉到了谢宴异样的情绪。
她又不傻。
谢宴待她,还是如上一世一般。
谢宴他……明知道白糖就是杀死他的凶手,却还是像对待亲生妹妹一样对待她,没有任何防备与算计。
有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笨。
想到上辈子亲手炸死了谢宴,白糖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想看谢宴那副傻兮兮的表情了,眼睛一酸,忙扭头去看窗外。
想不到这才小半个小时,汽车已经来到了香江码头。
此时,码头上空无一人,透着一丝肃杀的冷寂感。
好像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了。
白糖还是很佩服变态的胆量。
将最后的决胜的一战搞到潮帮的地盘来,沈镜他们四个人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不过,谢宴就是潮帮的人,这时候怕是早就已经清了场了。
没什么好担心的。
果然,当他们一行人的汽车来到码头之后,谢宴的神色立马变了,颇有一种鸡犬升天的嚣张得道感,回头看着白糖道:“你不用担心,这里都是我们的人,他们都知道你的身份,所以肯定不会让人伤到你的。”
“嗯。”
白糖点头,睨着调侃的冷笑说:“说得也是,这里能伤害我的人就只有你们俩了吧?”
白糖一句话意有所指,谢宴张了张嘴,突然闷着头不说话了。
沈镜则是咬着薄唇,冷着一张精致的脸不说话。
诡异的沉默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弥漫。
片刻后,沈镜的脸色突然比之前苍白了好几分。
过了好一会儿,谢宴这才呐呐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糖看也不看他们,赶苍蝇似的,挥一挥手:“行了行了,不用说了,我都明白,多说无益。”
谢宴憋一口气,所有的话都被闷在了胸口中。
有时候他真想……真想撕碎这些所有的假象,踩碎这一地的猜忌与勾心斗角!
他要大声喊出来!
他们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关系啊!
我们亲爱的小白糖,我是你的……
算了,多说无益。
谢宴憋着满腔热血,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颓丧垂下肩膀,乖觉地回头坐好,再不愿意开口。
而这一次,一直在白糖身边坐着的沈镜,也是一副异常严肃的表情,不言不语,一副大战来即的冷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