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民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动那块永远不属于他的蛋糕。
当年白老大接到线报,气得摔了好几个茶壶,本想一了百了直接办了他,但刘民这狗东西还算机灵,拿出自己所有的财物,只求能保全自己一条性命。
看在钱的份上,白老大自然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
不过,他以为刘民一穷二白之后料想也翻不出什么花来,顶天了也就能在工厂谋一份差事糊口罢了。
人这一辈子,离开了功名利禄,权钱财富这些壮大底气的东西,便注定只能当一条浑浑噩噩度日的看门狗。
除了替主人看家时叫上两声,其他时候就该安静地死去。
白老大以为自己将刘民算无遗漏,却不想那小子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靠着一身坑蒙拐骗的本事,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
实话实说,刘民变成丐帮的老大后,白老大一直就觉得心气不顺,早就想弄他了。
奈何丐帮里全是不要命的小蝼蚁,多如过江之鲫,就算弄死了一个,他们依旧有办法从乡下再弄回来千百个。
真要撕破了脸皮,一个人数不算太少的帮派,想要对他们赶尽杀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况且,穷人这种野草一样杂交的品种,就跟那首古诗里说的一样,春风一吹便又会生出一大群来。
纵使你拼命绞杀,一时也是杀不尽的。
穷人最不值钱,又最值钱的,就是他们那条烂命了。
因为心有顾虑,白老大一直没有动手。
相比他不了解的其他人,刘民曾是他门下的一条狗,主观上来说,他已经算是赢了。
不过,这次是刘民自己找死。
连他白家的人都敢动,那就怪不得他不讲过去的情面了。
白老大的眼中快速闪过一抹杀气,回头看着谢老爷子,微笑着说:“老爷子您说笑了,这都是哪年的老黄历了,现在拿出来说就没意思了。”
谢老爷子扯了扯嘴角,假模假式地附和一笑,却不搭腔。
白老大自顾自说道:“不过您老这么一提,我也觉得奇怪,这刘民就是个坑蒙拐骗的烂货,小偷小摸他倒是常做,但要说他敢跟咱们俩作对,我谅他再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听见白老大这句话,谢老爷子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惊讶道:“你的意思难道是……”
白老大神色猛地一沉,点头道:“没错,我怀疑这背后有人在搞鬼。”
“搞鬼?”
谢老爷子神色阴冷道:“是谁?”
白老大自嘲一笑:“我要是知道是谁,还用得着来这堵人么?”
“妈的,如果不是为了活捉刘民那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死小子盘问情况,老子早就让人办了他了!”
“你这么一说的话……”
谢老爷子转头看向商船的方向,“这场面确实有些超出我的预料。”
就他们目前看见的,被劫持的商船上至少有上百支机枪。
至于其他诸如盒子短枪,还有老套筒,三八大盖之类的步枪就更不用说了。
船上的情况因为夜色太黑的缘故,站在下面的人并不能看得很清楚。
但这年代基本的枪械也就是这几种。
如果需要购置枪械的话,只要是个男人,谁都会首选这几种大众枪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