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房门再次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穿袈裟的俊俏和尚。
和尚一句话不说,一进房间便盘腿坐在白糖身边,一边拿出木鱼打坐,一边手盘佛珠念起了往生的佛经。
白糖忍了和尚十分钟,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一把将人拖起来丢了出去。
和尚摇了摇头,然后走了。
下一个是一身仙风道骨的道士,这人一进门竟用起了茅山术士驱鬼那一套,一边舞剑一边对着白糖喷火:“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哎哟!公子公子手下留情!”
在道士的接连作妖之下,白糖被喷了一脸口水,烧焦了头发,额头上被贴了好几张驱鬼符。
忍无可忍自然不能再忍,不等道士说完话,白糖一顿暴打将人丢了出去。
接着跟在道士身后进来驱邪的是那个一身怪异服装的老女人。
女人自称大仙,手拿摇鼓,腰系长铃,一阵装神弄鬼的自言自语后,对着白糖跳起了大神舞。
不等她的舞蹈跳完,白糖照旧阴沉着脸,骂骂咧咧将她打出了门,并且抢了她的摇鼓与长铃,说是封建文俗用品看起来还挺好看,正好留下来做纪念品。
女大仙出了门就找变团男团哭诉,结果又被白术这人渣夺了满神面具,说是妹妹喜欢那就干脆来一套整的,然后骂她是骗子,将人驱逐出门。
大仙一边嚎哭不止,一边咒骂,最后被俩黑布衫的男子堵住嘴巴丢出了门。
谢宴进门送面具,不知在里面遭受了什么样的打击,哭哭啼啼跑出门来,扑到裴琰怀里就是一阵痛哭,说被妹妹欺负不想活了。
后来进来之人,作妖的方法莫不是稀奇古怪,然后就会遭受一顿暴打,而且伤势一个比一个严重。
眼见着着白糖的情绪越来越暴戾,似有些“疯症”发作的迹象。
可午夜时分没到,五人团并不敢轻易下论断,只能继续派人进去。
最后,白糖的体力告罄,实在打不动了,干脆搬来一个床头柜将门堵了起来,自己则坐在柜子上,对门外宣布,他们要是敢派人撞门,她就从二楼跳下去,一了百了。
一听这话变态男团果然消停了。
白糖却身心俱疲,最后蜷缩在柜子上,枕着胳膊,背靠着房门上睡着了。
等她再次从噩梦中惊醒时,一阵冷风吹来,让她下意识打了个冷战,身上却并没有多少冰冷的感觉。
怎么回事?
还是梦么?
白糖低头一看,原来身上盖着一件貂毛毯,手指也被一只微凉的清瘦手掌牢牢拽着。
“白糖?”柜子面前传来沈镜瞬间清醒,却还染着一丝睡意的声音。
白糖一动不动,怔怔地看着半跪在地上,微仰着脖子,手指轻轻触碰着她侧脸的男人。
月光微凉,清风拂面。
而他惊为天人。
白糖心头小鹿乱撞,抬头看一眼被打得稀巴烂的窗户,再低头看向沈镜。
男人表情似水,黑色的瞳光幽幽如火,仿佛有数不清的情绪在里面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