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白糖,机会只有一次,希望你好好把握。”沈镜突然出声,狠心威胁道。
“我……我真的饿了,我想吃饭。”
白糖舌尖一磕,突然就从害怕变得勇敢,然后就像彻底豁出去一般,抬起头恶狠狠地沈镜俊美的脸。
女孩一动不动握着双手的模样,英勇中还带着一丝俏丽,实在令人心动。
沈镜心脏猛地一跳,脸色却更显苍白,怒气在他的胸腔中穿行,狠狠掐着他的心,让他恨不得发狂,更恨不得一只手掐死面前这个带给他痛苦的女孩。
为什么?
为什么要为了那样一个男人欺骗他?!
为什么!
大概是白糖的隐瞒带来了极致的痛苦,沈镜的情绪终于失控了。
不该骗他的。
他明明那么爱她不是吗?
可这个女人却视他的真心如垃圾,竟然为了那样一个垃圾欺骗他。
就为了这样一个人……
沈镜的脸上依旧冰冷,嘴里却咬着苦涩,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掐住心爱女孩的脖子,脸上的恨意彰显,嘴唇早已轻车熟路地寻了过去,一口咬在白糖的唇上。
白糖整个人被迫贴在墙壁上。
沈镜略带扭曲的妖冶面容,让她惊恐地睁大双眼,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背后浮起一层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恐惧与害怕像缠绕的水草一样,让她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白糖是真的害怕沈镜。
几乎来自她天生的本能。
从前如是,现在也依旧挣脱不了。
这是命啊!
白糖的眼泪突然再也控制不住,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沈镜却视而不见。
他的吻来得又急又恨,唇齿用力,恨不得将白糖整个人碾碎,打破,然后重新塑造。
他多想让她再次回变成那个依偎在他怀里取暖,无条件依赖着他的小滚滚。
可他心里也明白,这是一个永远也无法实现的妄想。
白滚滚早就死了。
死在她十岁生日的那年冬天。
是他亲手把她送到了恶魔的怀里,害她变成了这种无情无义的模样。
命运是他选择的,怨不得别人。
沈镜心里越是想得明白,心里就越是恨,恨不得杀了她。
只要可以改变这种无能为力的现实,让他做什么都可以,让他出卖灵魂也可以,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可以。
沈镜越来越恨,吻也越来越用力,恨不得将白糖生吞活剥。
看着被抵在墙上,隐含着屈辱眼泪的妹妹,白术心里难过得不得了,整张英俊的脸庞因此扭曲起来,双拳紧握,强烈的恨意让他恨不得毁灭这个世界,更恨不得杀了沈镜。
裴琰紧皱眉心,斯文的面庞上,复杂的神色久久不散。
周熹虽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敌意,但他攥在身侧的指尖抽动了一会儿,突然很想打晕沈镜,然后把他绑架到实验室里做个开颅手术。
白术性格一向冲动,看见沈镜动手的同时,他下意识倾身向前,似乎打算上前阻止。
可沈镜跟他们做了几十年的兄弟,哪可能不知道这些白家人的心思。
几乎在白术踏出第一步的时候,他便停下咬在白糖唇上,恨到了极致的吻,一字一顿地低吼:“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