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进来一人,个子不高,体态略瘦,他进来就直奔男子而来,“公子,老奴来晚了,让公子受苦了!”看清男人的双手,又心疼抱怨,“公子呀,您这又是去哪里调皮了?怎会弄成这样?”
被唤作“徐叔”的男人嗓音尖细带着公鸭嗓。
调皮?这是把眼前男人当成小孩子了。
吉祥想笑未笑,乌黑眼珠滴溜溜转了几转,装作不经意间又打量徐叔几眼,心里有了初步猜测。
那徐叔不是个简单的人。
徐叔跟公子简单聊几句,才转身跟吉祥和掌柜客气道:“两位大夫辛苦了,请移步到客厅喝茶,容我跟我家公子说几句话。”
几位随从将闪着寒光的长剑收起来,其中一人领着吉祥二人到客厅里。
屋里人清干净,房门掩上,徐叔才悄声问道:“叔安,究竟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微服出来的吗?怎么还遇到这种事?”
“徐叔,您别急。我也是怀疑被人下毒暗害,并不确定。只因为这几天一直不见起色,心里越发担忧。其实,我这个样子骑马也是能骑的。只不过叶良不同意我走,非得等您来定夺。”
“你别怪叶良,他派人给我送信也是担心你。本身咱就不想让别人知道出来的事。还是低调一点为好。免得引起心怀不轨之人的暗算。”徐叔问,“这两个大夫你觉得怎么样?实在不行,我们就回京城,御医肯定是能医好的。”
“徐叔,我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也不想牵扯太多大夫进来。就像您说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叶景淮想了想道,“今天叶良带过来的这个,我看年纪小,说话也口无遮拦,但是,他应该能有几分把握。只不过,太年轻了点儿。”
“那就让他们接着医治。医治好了,银子定是不能亏待他们。”徐叔想了想接着说道,“银钱咱不亏欠他们,但是,也希望他们守口如瓶,如果他们不知进退,也别怪我们。叔安,你先歇息片刻,我去跟两位大夫聊聊,然后把他们请过来。”
客厅里,吉祥和掌柜二人大眼瞪小眼。
从那叫徐叔的人进屋起,二人就明白了,这患病的公子应该是皇亲贵胄。不然,身边怎么可能有公公服侍呢。
“小兄弟,你有把握吗?”掌柜的比刚刚来时更怕了。
他活多半辈子都没见过皇家贵人,这突然见了一个,是患者不说,自己还没给人家医好。不胆战心惊才怪呢。
“掌柜你放心,我还是有几分把握的。我师傅有很多医卷,都是我师傅游走四方治疗过的病例,我在师傅的医卷里见过。只不过刚才那些人太嚣张了,连最起码的礼貌尊重都没有,我就回了几句,望闻问切是我们做大夫的职责,我也是气他们目中无人。你放心,肯定让你平平安安回家。”
掌柜感激得眼圈发红,一个劲儿点头,“那就好,那就好。”一边说,一边用袖口擦眼角。
吉祥觉得好笑,“你这是喜极而泣吗?”
掌柜十分害臊,“小兄弟,你可别打趣我了。你是艺高人胆大呀,我不行,我真害怕!”
突然,二人说话声被马的嘶鸣声打断。
吉祥顺着后窗半敞的窗户望出去,有两个穿黑衣的人牵马而过,其中一匹马正兴奋的摇晃着尾巴,牵马的一人跟另一人说道“今天公子的追云这么高兴,是不是它也知道公子的手就快好了?”
另一人回道,“说不定呢。马都是有灵性的。咱们追云跟随公子这么多年,肯定是有预感的,公子的手能医治好,是不是追云?“
那匹被唤作“追云“的马,打着响鼻,高兴地摇晃着尾巴,像是听懂了似的。
吉祥看的清清楚楚,那匹马通身黑亮,唯有摇晃的尾巴上带着一撮白毛。
一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