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调戏？阴阳界碑
“我姐姐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突然攻击我？”岳山的脸突然沉了下来，“师父，你下来啊倒是……”
“我不收徒。”佩恩依旧冷漠，却从房顶跳了下来。
“她的确是鬼附身，而且应该已经很多年了。你刚刚说她是你姐姐？”十三月出现在门口，斜倚着门，面无表情，眉头轻皱。
“是啊，我姐姐今年二十一岁，我十四了，虽然大了我七岁，不过她一直对我很好。”
“鬼附身这么多年你们都没有察觉异样吗？”
“异样？这几年姐姐苍老地很快，我们也看过很多医生，找不到什么原因，没办法，她的精神也越来越不好了，给你们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没什么。”
“你是说我姐姐是鬼附身？而且被吸了阳气？那么有没有办法帮她？”
“暂时没有，我是跟尸体打交道的，不了解那种东西。”
“可不可以收我为徒？”
“为什么这么执拗？”
“因为我很喜欢你啊，我看到你第一眼就知道我以后会一直跟着你，我知道我资质不是很好，不过我会努力的，也是为了我的家人，我不想更多的人像我家这样。”
“21世纪，没有人迷信，所有人都相信科学，相信党，你还是好好读书找一份好工作吧，否则，以后都要养不起自己了，在这尸体流行火化的年代，你会饿死的。”
“我不会饿死的，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做得很好的。”
“做我的徒弟要改姓，你家人不会同意的，你是家里的独苗吧。”
“还有哥哥，奶奶如果不在了，我也就没什么牵挂了，哥哥会照顾好姐姐的，没关系。”
“不行，你放弃吧。”十三月揉了揉眉心，没想到他这么执拗。
“不会的，这次的事情解决了，我们继续，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那你先去给那具尸体换套衣服吧。”
“换成什么？”
“平时穿的就好。”
“好，你等着。”
岳山走后，十三月也进屋了，继续工作。
“吃饭。”佩恩端着饭碗，一脸你欠我钱的表情。
“没空，不吃了。”十三月头都没有抬。
“不吃饭没有精力工作。”
“以前我就这样，不需要在意。”
“所以长不高。”
“我的事。”
“好，我不管。”
“爷爷的衣服我换好了。”
“恩，去玩吧，今晚会很安静，都好好休息，明晚有活动，不要想着睡觉了。”
十三月晚饭没吃，倒头就睡，佩恩本来打算叫她吃饭，不过看到几百块雕刻好的玉牌，他放弃了，默默躺下，给她盖上被子，和衣而睡。
第二天醒来，佩恩直勾勾盯着自己，十三月无视，摘下了耳朵上的耳钉，放在了精致的盒子里，不顾佩恩杀人的目光，默默走了出去。
“这东西名叫阴阳界，是以前的人留下的，不知道是谁设计了这别墅，大概跟你们有仇，把这里搞成了个鬼魂聚集地。”十三月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岳山说道。
“阴阳界？那是什么？”
“可以字面意思，阴阳疆界划定而已，过了这个界限为阴间，那边就是阳界，也就是说有人通过风水设置将这里设定为了阴间，这里嫣然已经成为了鬼魂的聚集地，尤其是冤魂，因为没有枉死城，所以这里的冤魂不受控制，这几年来，这里一定死过不少人吧？难道就没有诈尸过？如此不闹鬼就怪了。”
“是死过几个人，不过都没有，诈尸，因为都是家政或者是其他工作的人，都不是本家的人，所以不会在本家设灵堂。”
“原来如此。”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工作要做。”
“还没有刻完吗？”岳山问。
“我在做其他的东西，别问了，回去吧。”
“你十五块玉牌管用吗？”
“管用，至少今晚管用。”
“好吧，相信你了，以前来过几个人，都不是很靠谱。”
“都死在了这里吧？”
“你怎么知道？”
“这里的确有克制的力量，道家的力量，不过太弱，如果不是这力量的压制，这里会更加糟糕。”
“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啊？我好想拜你为师。”
“本事不大，比较擅长口遁罢了。”
又是一天的工作，没有吃什么，佩恩带来的饭菜一口没动，让他暗自皱眉。
直到下午五点多，十三月才站起身来，向外走去，甚至没有多看佩恩一眼，走在街上，看着喧闹的人群，自己冰冷的气息总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买了个蛋糕，算是给自己个安慰，吃完之后，又不知道要去哪了，暂时不想回去。
“呦，小姑娘一个人啊，要不要哥哥陪？”
“滚！”看着对面走来几个地痞相的青年，十三月皱眉。
“别这么冷漠嘛，大家一起玩玩，有什么不开心的就都会忘了的。”一个黄头发的矮个子上前，准备在十三月小脸儿上携点油却被十三月轻松躲过。
“呦，躲地很快嘛。”又是一只咸猪手。
“她不是说让你们滚吗。”佩恩清冷低沉的声音传来，砰砰几声，几人全部倒地。
“切，原来已经有主了，看来也不是什么好货。”一个倒在地上的青年撇了撇嘴，想要站起来，却被佩恩一个过肩摔再次放倒，胸口重重受了佩恩温柔的一拳。
“别闹出人命。”十三月闭上了眼睛，有一丝不忍，一丝莫名的情绪。
“如果我非要杀了他们呢？”佩恩语调有些怪异，似乎是调侃。
“随便，不过我会去举报你。”
“你觉得那些拿工资的奈何地了我？”
“不，我觉得你一定不会杀了他们。”
“为什么？”
“继续生活。”
“好吧，不过，伤筋断骨倒是没什么的吧？”
“恩。”
一阵噼里啪啦之后，天道哥被风卷起的晓袍依旧干净利落，纤尘不染。
“走吧。”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逃避。”
“那又怎样？”能逃多久就逃多久，总之，不想回去，怯于面对自己不想面对的人和事。
“早点回去，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佩恩瞬身离开，手中还握着那个小盒子，里面是自己送她的耳钉，似乎被退货了。
晚上回到别墅，一道黑影现在屋顶，不用看都知道，喜欢蹲屋顶吹冷风的除了他还有谁。
回到二楼房间，裹了被子，闷头就睡。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身边没有人，心里空荡荡的感觉，不过，工作还是要继续，梳洗完毕，看着自己耳朵上那对黑色的玫瑰花，“岂可修，这算偷袭吗？”
“不算。”
“没问你。”
“自言自语不是好习惯。”
“不想跟你斗嘴，生死由命吧，今天一天，我死了记得给我收尸。”
“啊，你死了我会把你改造成恶鬼道。”
“丑死了，我不要，我要做畜牲道。”
“为什么？”
“能通灵出佩恩天道。”
“……可以。”
用手摸了摸耳钉，后面是个圆球，浑然一体，看来后路被断了，除非他愿意，否则拿不下来了。
“吃饭。”一碗粥放在了面前，一碟简单清淡的咸菜。
“我要吃蛋糕。”
“没开门。”
“……那不吃。”
“……啊……”天道哥哄小孩子似的，额头冒着黑线，还是一口一口喂。
“哎呦，真是恩爱啊……所谓床头打架床尾和吗？”岳山的声音酸溜溜地。
“……”两人表情同步，冰冷，天道哥手一抖，一勺子粥有一半抹到了十三月嘴边，然后淡定地用勺子刮下来，十三月手一抖，额头黑气具现化，手中稍微一用力，玉牌出现细密的裂痕，甩手扔向了岳山，“爆！”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然后，没有然后了，被关上的门已经被炸飞了，留下一脸呆滞的岳山。
“和迪达拉一样的技能。”天道哥眼眸一沉，以后要小心我的新家了……然后用纸巾糊到了十三月嘴上，擦掉了残留的米粥。
“这么闲不如去看看那具尸体跑了没有。”十三月冷哼一声。
“我去看过了，没跑，不过，眼睛睁开了，有些狰狞的感觉，明明是我的爷爷，却还是那么陌生。”
“已经不是你爷爷了，应该是有了些改变了，今晚就知道了。”
十三月在院子里设置了一个小型的八卦阵，虽然地方不大，但是足以容纳十几个人站立，这是个单纯的护阵，也可以说是给这里的人避难用的，白天还有，几个仆人在，晚上就都离开了，只剩下岳山岳锋岳铃和老太太。
虽然关系有所缓和，但还是不想搭理某男，结果某男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为什么会被冷落？为什么有种嫔妃失宠了的感觉？为什么那个岳山小子可以缠着她她却不讨厌？为什么自己一靠近，她就一脸嫌弃？自己全然没有意识到，重拾感情的自己有些怨妇了。
天色已经沉了下来，很快要天黑了，十三月站在了界碑前，一个红色的玉牌埋了下去，正在界碑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