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醒来(1 / 1)

窗外,几只麻雀落于枝头,叽叽喳喳叫了几声,嬉戏打闹飞走。阳光穿透树叶,从窗外照进房间,在床和地面投下形状各异的光斑。病房内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在那病床上,一道人影躺在上面。呼吸平静,似乎是在熟睡。

病房内气氛安静而又和谐。

王耀缓缓睁开眼,无神的黑色瞳孔慢慢收缩,视线内的一切也由模糊渐渐清晰起来。

纯白色的天花板,空气中的消毒水,挂着的吊瓶,床头柜子上的水果。窗外的阳关洒在被子上,烘的全身暖洋洋的。随着他意识清醒,身体对外界的感知也逐渐恢复过来。

“我这是……在医院?”王耀撑身坐起,痛苦的揉了揉火辣辣疼的后脑勺,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左右扫了眼,随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文件夹。一张病历表从纸张缝隙飘落下来,落在腿上。王耀捡起来扫了一眼,表情变的愕然起来。

姓名:王耀

性别:男

住院号:1oo36

病症:重度颅脑损伤(植物人)

“植物人?我?怎么可能?”王耀莫名其妙,忽然想起了什么,下意识一拍后脑勺随即疼得倒吸口冷气。

“哈雷娜!”

想到哈雷娜,大量记忆涌进刚醒来,还有些懵的王耀脑中。连忙扔掉莫名其妙的病历表。掀开被子,只是他现自己居然不是盖着被子,而是身体钻进了被子里面。

来不及奇怪这个,王耀手忙脚乱爬出来跳下床,连鞋都没顾上,光脚跑到门口。也不知道在医院昏迷了多久,但愿还来得及。

手搭上门还没用力,门突然就开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女护士站在门前,看着王耀愣了好几秒,随即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扭头冲着走廊大喊。

“副院长!3o2的病人找到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秃顶中年出现在门口。他穿着西服,外面还披了一件白大褂,这个季节穿这么厚也是难为他了。

“你刚才人去哪了?”副院长出一口气,表情变的有些迷糊。一个小时前护士通知他有个病人不见了,而且这个病人还是植物人。他开始还以为是玩笑,赶到病房后现人真的没了。连忙去警卫科调取录像。蹊跷的是,除了护士查房,没人进来过,也没人出去过。

这事不算小。一个完全没有行动能力对外界毫无反应的植物人在病房内不见了,如果被媒体曝光,医院积累十几年的良好声誉就完了。

王耀比他更迷糊:“我去哪了?我不是刚醒吗?”

“你不知道?”副院长以为他不愿承认,把过程说给他听。语气颇为恼怒。成了植物人昏迷一个多月就醒了,这是高兴事。但你一声不吭的人就走了,人都找不到。而且身上也脏得不成样子,上衣都没了。也不知道去哪了弄得这么脏。

听完全过程,王耀眉头都皱到了一起。他问道:“什么时候现我不见的?”

“是查房时现你不见的,当时是13点”那个娇小女护士看了眼手机。“现在14点47了。”

不到两个小时……王耀隐隐觉得这事不太对劲。

“我是在中国吧?”

“呃……是”护士愕然。

“今天多少号。”

“5月16号。”这回是副院长回答的。

王耀没反应过来,干巴巴的眨了两下眼:“你说啥?”

“2o13年5月16日,两个月前习接任胡当选国家主席”

王耀脑中嗡嗡作响,在里面是7月份,自己整整昏迷了……1o个月?!

不,不对。不可能会是这样。绝对才生不久。后脑勺的包还肿着,又怎么可能是1o个月之前的。在那种情况下哈雷娜紧张说错了日子?也不可能,记错了日子倒有可能,但是月份不可能会说错。

其实那只是梦?王耀瞬间否定。且不说自己能否分辨梦境和现实,身上的衣服就足以证明了。

“能告诉我我是什么时候住院的吗。”

“等下。”护士走过王耀,拿起柜子上的文件夹翻阅了一下道。“你是4月4日送过来的。”

“日子真不吉利。”王耀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这下更混乱了。时间,地点,全都对不上。

一阵眩晕感袭来,王耀踉跄几步,在眼疾手快搀扶上来的护士帮助下坐回到病床。

副院长察觉王耀状态不太稳定,便不在询问。人找到了就好。于是出声道:“你是颅脑损伤,足足昏迷了一个多月。今天刚醒,可能记忆有些混乱。先去休息吧。”

岂止混乱?他根本想不起有关自己的任何记忆了。

“大概吧。”王耀说,也就这个理由说的通了。“我现在可以出院吗。”

“呃,最好不要。你刚苏醒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再修养几……好吧,不过我建议你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在王耀的强求下,副院长答应了他的出院请求。医院方面的动作很快,检查后结果下来了,除了因为长期卧床不运动导致肌肉萎缩,并无其他大碍。

王耀顺便说了一下失忆的事,医生说恢复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排除有恢复的可能。同时提醒王耀进食要少,禁荤,不要一下吃得太多。同时好奇地问他后脑勺的包是怎么来的。

王耀表示不清楚,将医生的嘱咐记在心里。

“请问有没有这么一种失忆,生活常识都记得,但是有关自身的记忆却全然想不起来?”

“有,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现过这一病例。这要看大脑受创部分是否涉及了记忆区域。怎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

领回入院时的衣物,一大片暗红血迹在白色衬衫上格外显眼。不过他也没别的衣服可穿。医院也没提被王耀弄丢上衣这件事。

“对了,我是怎么受伤的?”换上衣服,血迹都干稠了,穿上倒也没想象中那么黏人难受。

“不清楚,只知道是当晚凌晨被送来的。”陪同王耀办理出院手续的护士回答。

重度颅脑损伤,大概是从二楼摔下去头朝下的程度。哪怕没有出事的那段记忆,王耀也可以想象自己所遭受的痛苦,还能醒已经算是万幸了。

“那我的住院费和手术费……”

“她没说名字。”

“她?是他是她。”

“是她。”

“男他女她?”

“她”

“好吧……”

王耀站在医院门口台阶上,暖风徐徐,凌乱的黑随风抖动。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几缕阴冷和压抑仿佛从王耀的身体里钻出,在阳光下消散。

仿若新生。

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纸条,这是家庭住址。上面的地名王耀却不认识。

此刻,一名黑色短,戴着黑框眼镜的娇小少女捧读着本书走上台阶。

“请问……”王耀向她问路,谁知少女径直从他身旁走过,完全没有理会他。

“诶?”王耀愕然,一边传来几声窃窃笑声。因为衣服上的血迹,他格外引人关注。被无视而有几分窘迫的王耀老脸一红,快步走上马路拦出租车。

短少女走进医院内,这才合上书。伸出白皙手指推了推眼镜,站在前台。

“3o2房缴费。”少女面无表情如同扑克脸,声音平稳而抑制,让人感觉说不出的违和。

前台护士低头查看,对她说道:“出院了,刚走。”

少女侧了侧头,似乎在想什么:“明白了。”

前台护士面带疑惑的看向少女离开的娇小身影,直到又有人来才重新忙碌奇怪。

“好奇怪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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