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衍的眼里闪过得逞,他抱着姒暧的手臂紧了紧,脸上全会笑意。
姒暧抬头幽幽的盯着他。
这人真是坏透了,在她心底防线最薄弱的时候来套话,真过分。她抬手在他的腰上狠狠的拧了拧。
“宝贝儿是我儿子,跟你没有关系。”
存心要气他。
腰上被拧得很疼,但祭衍面不改色,他在姒暧耳边吐热气,声音低沉性感:“嗯,也是我儿子。”
姒暧磨牙,骂他不要脸。
祭衍挑眉,不要脸能有儿子老婆的话,脸要来干嘛?他低低的笑着表决心:“你别冤枉我,我第一次见他也是当他儿子的,对他很好。”
姒暧呵呵笑。
很好?
她都不好意思翻这人的旧账。
祭衍将姒暧抱在大腿上,脑袋贴着她的脖子蹭,闭上眼睛轻声说:“跟我说说他的事吧,我想知道。”
姒暧沉默了。
祭衍嘞着她腰的手用力,声音发沉:“暧暧,我想知道。”
姒暧的声音冷了很多,她轻描淡写的说:“也没什么好说的,晓晓姐在监狱的似乎对我很照顾,有次监狱发生暴动,我和晓晓姐逃出去了,去了监狱的后山,晓晓姐难产,在后山边上的阴沟边上,我给她接生……”
姒暧说话很费力,她的气息变得沉重。
身体在不自觉的发抖。
祭衍的眼里闪过心疼,他想干脆阻止姒暧不要再说下去了,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以后他都不会在知道姒暧在监狱里的这段经历,他强迫自己的硬着心肠诱导着她,让她放轻松,慢慢的说。
姒暧苦笑:“我没接过生,看到大出血又害怕,根本不敢给晓晓姐接生。”更重要的是,那时候晓晓姐是难产,呼呼的脚横在子宫口上,她不会正胎位,监狱里知道她们逃跑了,在全力追捕她们。最后是晓晓姐自己用发簪划开肚子把孩子取出来的……
姒暧闭上眼睛,她很痛苦。
曾经,她一度的做噩梦,噩梦里全是晓晓姐生孩子惨死的画面,她的精神曾经一度的崩溃过。
祭衍沉默了。
他抱紧了怀里这个女人。
他想他曾经是有多该死,让自己的女人去遭遇这一切不该遭遇的事情。
他心痛。
可在心痛他也代替不了暧暧曾经生活过的一切。
他只能用余生加倍在加倍的去疼爱这个女人。
祭衍低声说:“以后有我。”
姒暧靠在他的怀里,盯着手术室的大门,目光是恍惚迷离的。在提起那段经历,她还是觉得难过的喘不过气来,但她不能说,她是眼睁睁的看着晓晓姐在她面前流血而死的,她不能说。
姒暧闭上眼睛。
唇边的笑是嘲讽的。
她在嘲讽自己。
两人都突然安静下来,并没有温馨的画面,有的是沉默的窒息,令人沉痛的窒息。
祭衍在情感上是后悔诱导姒暧的,但在理智上他是不后悔的,这两种情绪拉锯着他的思维,让他有些头疼。他按了按额角,苦笑:“暧暧对不起。”
姒暧愣了下,很久很久才慢腾腾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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