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天气,阳光暖洋洋的,下过雨之后,停留在枝头嫩芽上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光,看起来想是一颗颗小小的水晶。
金铃拿着文件袋往车站去,她正接了一个案子,从秦老板手里拿了资料回去研究,此时正是早上十点左右,她能两个小时赶回去吃午饭,出门的时候东方御说今天中午有她喜欢的菌菇煲。
这个时候的公交车不是那么挤,金铃将资料塞进背包里,拿着手机回了东方御一个短信,说马上就能回来吃饭,那头的东方御还威胁她回来晚了就把菌菇煲给倒了,金铃不以为然,她跟东方御同一个屋檐同一个被窝生活了两年,他那个死傲娇的德性是不会做的,但是该服软的时候,金铃狗腿的连孙叔都看不下去。
“金铃?”金铃胡思乱想之际就别人叫的回神,金铃回头看去,站在她身后的事很久没见的杜成渊,他脸色十分的难看,却还是强打精神跟金铃打招呼。
“杜成渊?你怎么在这里?”金铃诧异,这个人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公司里面忙到飞起吗?
杜成渊笑道:“没什么,出来透透气。”
“我看你脸色不好,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金铃问,她只是客套几句,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是放在别人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我没事,我很久没见到你了,给你打电话每次都是占线,也不知道你去哪了了。”杜成渊道。
什么占线,东方御把你拉黑你造吗?
金铃内心如此想,但还是没有说出来,她干笑两声道:“最近都挺忙的,那个,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你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真的怕你说着说着就晕倒了,要是晕倒了那是谁的责任?谁出医疗费?
“没关系的,就是最近有些忙。”杜成渊摇头拒绝。
“你还是听我一句劝,生病了一点要去正规医院,接受正规治疗。”金铃语重心长道,哪怕你是纵欲过度,没事的医生最会保密了,在他们眼里就只有病人和健康人。
“我知道了。”杜成渊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然后歉意道:“抱歉了,我还有事。”
“那你忙。”金铃巴不得他赶紧走,要是让东方御知道了就是一场家庭战争。
“再见。”杜成渊神色匆匆的离开,金铃闻到他身上除了古龙香水味之外还有油画颜料的的味道,怎么杜成渊身上有这种味道,她从前世认识杜成渊开始,这个人就不会这么艺术的行为,包括那个学珠宝设计的他的白月光,那么油画颜料味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了,杜成渊的事她操什么心,还是回家吃饭要紧。
金铃提前半个小时到家,东方御坐在后院的小花厅里面翻着书,子衿因为胎儿的原因现在住在他们家里,连同东方澈一起。
“嫂子,你回来了?”子衿在客厅里面缝制这孩子的小衣服,这古代人就是手巧,金铃别说做新衣服了,她会缝衣服就不错了。
“是啊,做好了?”金铃凑到她面前去看她手里的小衣服。
子衿摇头,“还没有呢,哥哥在花园里。”
“我知道了,你也别太累。”金铃叮嘱道,然后上楼换衣服,子衿现在已经是六个多月的身子了,每天挺这个大肚子,金铃都替她觉得累,东方澈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只是怀的这个孩子太磨人了,哪怕有东方御的灵力供养着,子衿还是瘦了很多。
金铃换了衣服下楼,直接我那个花园去了,东方御还在小花厅里面看书,这个人没什么事的时候就喜欢翻一堆书,然后还画着看不懂的鬼画符,金铃对于东方家的咒法可谓是认了个全,除了禁术,但是她也看不懂东方御画的什么。
金铃走近花厅,东方御已经发现她了,他微微皱着眉头,没有把头从书里面抬起来,道:“回来的那么早?”
金铃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拿起一旁放着的书,翻了几页,道:“你说的,要是晚回来就把菌菇煲倒了,我可不是赶紧回来吗?”
“瞧你那点出息。”东方御放下手里的书,嫌弃的看着对面的人。
“我就这点出息了。”金铃不可否认她就是没出息。
东方御抱着手换了个姿势,道:“好,你既然早回来了,那么金铃你老实告诉我回来路上遇见谁了?”
“遇见杜成渊了。”金铃坦白道。
“你现在还跟他有联系?金铃你是要气死我?”东方御拍了面前的桌子,上边的茶杯被拍的移了位置,可想他的力气有多大。
“我跟他真的没什么,就算有什么也是上辈子的事了,我都被他害死一回了,我是多死心眼还跟他纠缠?”金铃立马证明自己的清白。自从东方御知道她上辈子爱惨了杜成渊还为他死了,东方御就浑身不舒服,差点化身哥斯拉。
“信你这次,吃饭了。”东方御哼哼两声,金铃跟着他站起来往饭厅去,内心不停的诽谤,就是个专制独行者,没事就喜欢乱吃飞醋。
午饭都是清淡的,金铃吃不来重口味,东方御却是很喜欢辣,自从金铃陪着东方御吃饭,一边吃一边喝水之后,饭桌上就再也没出现过辣味的菜肴。
东方御先盛了一碗菌菇煲,挑出了里面的杏鲍菇,放到一边放凉,才拿了筷子给金铃夹了一筷子的菜,道:“吃完饭你才能喝。”
金铃最后喝到了她肖想了很久的菌菇汤,才满意的跟着东方御去花园散步,子衿吃完饭也会出门走走,通常东方澈跟着他们走不远。
东方御牵着金铃在花园里慢慢踱步,这会儿是早春,花园里面的月季花发着新芽,一眼望去,都是生机盎然。
“秦老板给我接了个案子,好像是跟画有关的。”金铃道。
“委托人是谁,说了吗?”东方御不会阻止金铃的工作,有时候还会出手帮忙。
“没看呢,一会儿上楼去看。”金铃道,秦老板只是说跟画有关,委托人想要查出来这画的来历和底细。
两人散完步,东方御继续在小花厅里面看着他的书,研究着他的鬼画符,金铃则是上楼看资料。
刚翻开第一页,那委托人的名字让金铃扶额,尼玛,居然是杜成渊,这总裁是惹到什么鬼了?
金铃赶紧起身将房间门反锁了,万一东方御进来看见了那可不得了,她是不想推了这个案子,十万呢!出了十万就为了查一幅画的来历,不过,杜成渊人脉那么广怎么不自己查?莫非有什么不能明说的事?
金铃继续翻着资料,最后一页附上的是那副画的拓印版本,那是一副和平常的画,壁炉前的钢琴,琴凳上海卧着一直猫咪,三角钢琴上放着一捧花,另一边是烛台,烛台下面有着一层纱,这幅画没有署名,看不出哪里特别,这东西要看了实体才能确定了,资料上也不齐全,看来要亲自看了画才知道。
金铃拿着手机,将杜成渊的号码拉出黑名单,站在窗边一边看着外面一边给他打电话,她要时刻主要小花厅里面的东方御,还要打电话问清楚事情,搞得跟个地下党似的。
这号码一拨通,就立马接起来,那头的杜成渊听语气有些开心,“金铃?”还有些惊喜。
金铃压低了声音,道:“杜先生,你委托的案子,是我接的。”
“这样啊,金铃你费心了。”杜成渊道。
“是这样的,我看看那副画,方便吗?”金铃问,
“方便的,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接你怎么样?”
金铃赶紧拒绝,“不不不,我自己过来就行了,你微信上给我发个坐标。”
“好。”
两人约定好了时间,金铃把资料收起来放进包里,就风风火火的下楼,孙叔正在楼下撸猫,看见金铃下来,问:“夫人您这是要上哪儿?”
“我工作上有点事,晚饭前回来,孙叔你跟东方说一声。”金铃一边换鞋一边道。
孙叔还没说什么呢,人就已经跑出门去了,哎,这家主和夫人真是让人担心啊。
——
金铃拿着手机一路导航道杜成渊的住处,杜成渊倒是没有住什么别墅区,而是市中心的公寓,那公寓贵的吓人,上辈子杜成渊说着公寓只能他心爱之人住进去,金铃还傻乎乎的以为他说的事自己,结果是她想太多了。
电梯停在二十一楼,杜成渊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看见金铃就展开了温和的笑,“先进来坐吧。”
“好。”
金铃在玄关处换了鞋,这公寓的装潢偏的是冷色系,不想东方御的别墅,那是偏的暖色系,实在无法想象像东方御那样一个眼高于顶的人,会喜欢那暖色的风格。
金铃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她先是拿带着的笔记本放在茶几上打开,杜成渊穿拿着聚居家服给她倒了杯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给你倒了一杯水。”
“谢谢,水挺好的,杜成渊你家IFI密码。”金铃道,杜成渊愣了几秒,才在金铃的催促下说了密码。金铃连上网后,那QQ头像抖的跟羊癫疯似的,点开来都是秦莫离的消息,他邀请自己去看什么破画展,还说他掏钱买门票,金铃先点掉一会儿回去再回复他。
“杜成渊,你是在哪里买到的画?”金铃问。
杜成渊坐在金铃右手边的单人沙发上道:“在一位画家手里。”
金铃:“他画的?”
杜成渊摇头:“不是,是他偶然得到的。”
“他人呢,你后来没问?”金铃郁闷了,直接问卖画的那人不就好了?何必浪费钱,有钱人的通病吗?不花钱不舒服?
杜成渊苦笑道:“事实上,画出现问题的时候,我找过他,他已经死了好几天了,还是我发现他死在家里报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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