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慕笙的头撞在大理石的茶几上,顿时血流如注。
肥头大耳的男人指着瘫坐在地上的慕笙大骂道:“老子是来找乐子的,不是来受气的!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敢挡我的酒?今天这杯酒你不喝,老子弄死你!”
旁边的一个黑色皮裙的女人扭着腰走过来,娇声劝说着:“王总别生气,她是新来的,不懂事,我陪您喝!”
“滚!”男人大喊道:“今天就让她喝!出来做这行还立什么牌坊!”
男人将一叠厚厚的纸币砸在她身上,喊道:“不就是要钱吗?喝一瓶,十万块,老子有的是钱!”
说着便拿起桌上的酒瓶就往慕笙嘴里塞,坚硬的瓶口硌的她牙龈剧痛,逼迫她张开了嘴。
十几万的酒水撒的到处都是,慕笙被呛得直咳嗽,猩红的血顺着精致的小脸流下来,和着酒漫进嘴里,满口的血腥味。
其余几个男人一人怀里搂着一个衣着清凉的小妹,一边大声说笑,一边往怀里的美人嘴里灌酒。
包厢里乌烟瘴气,音乐声震耳欲聋,根本没人在意慕笙的死活。
“砰”的一声,VIP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明亮灯光照的刺眼。
慕笙尽力睁开眼睛,看见黑衣男人逆光而来,似神祇、似修罗。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她听到熟悉的声音叫她:“阿笙,我来了。”
是漫长的黑暗和鲜血淋漓的记忆,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久。
痛!
头痛得像是要裂开,慕笙睁开眼,乍破天光刺的她皱眉,有男人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她惊恐的往后躲:“别碰我!别——”
话音在看清眼前男人的这一刻,戛然而止,甚至带了些尖锐的尾音。
“阿笙,没事了,是我。”傅言算的声音温润,生怕吓着她。
慕笙怔愣半晌,干涩的开口:“我死了吗?”
傅言算一愣,眼中更是心疼:“阿笙,别胡说,只是撞破了头而已。”
“撞破头?”慕笙摸了摸额头,确实缠着纱布。
她皱起眉头,似乎在回忆昨晚的事情,她昨天不曾撞过头啊……然后猛地掀开被子,双腿健在!
她跳下床,冲进卫生间,傅言算看着女孩惊慌失措的模样,只当她是昨晚受了惊吓,急着跟过去,问:“阿笙,你怎么了?”
慕笙站着镜子前,看着镜中的女孩,眼神中都是震惊!
是她的脸,还是那样精致漂亮的脸蛋,除了消瘦苍白一些,并没有任何疤痕。
“阿笙,你怎么了?”傅言算又问:“这几个月,你去了哪里?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慕笙从醒来就一直表现的十分惊慌,他担心在慕笙失踪的这几个月里,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小公主还遭遇了别的什么事情。
“几个月?”慕笙的喉咙里好像卡着血,说话都是颤音。
她看着傅言算的脸,仍然是她记忆中的模样,五官如雕塑般立体,眼眶深邃,薄唇紧抿,即便眼下的乌青和下巴的胡渣也挡不住男人的魅力。
她张了张嘴,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傅言算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说:“上午九点四十。”
“不是,我是问年份,今年是几几年?”慕笙又问。
傅言算皱起好看的眉头,还是耐心的回答:“2017年,10月12号,怎么了?”
慕笙看着傅言算的嘴一开一合,说出了让她震撼的答案。
“阿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傅言算抬手贴着慕笙的额头,十分担心。
慕笙的眼眶通红,她吸了吸鼻子,抬起眼帘与傅言算对视,一字一句,仿佛宣誓。
“没事、没事,只是很高兴,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