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亨利背后的人,从在上次绑架顾倾城的时候,苏哲就很在意。
没想到有机会在这抓到这家伙!
亨利在野狼团里至少算是中等级别,连他都这么难缠,能让他俯首帖耳的,必然是核心成员了,不好对付啊……
苏哲默默记下那个窗口的位置,默默爬上岸,回到了集合的酒店。
“丢死人了!”耗子捂着肚子问,脸上还有一个乌眼青,愤愤不平的捶了一下桌面,“老大,你跟我一起打回去吧!”
幺鸡用冰块覆着眼眶,眉间皱出了一卷卫生纸似的,警惕道,“那个作战计划不能用了。”
“用,”苏哲扫了一眼屋里的人,语气平缓,面无表情,“为什么不用?”
耗子还想说什么,幺鸡拽了他一下,摆了个嘴型,“别闹,生气了!”
“啊?”耗子斜着眼睛跟斗鸡似的翻楞了一下,“没看出来啊!”
“没生气。”苏哲稳稳当当的往椅子上一坐,咧开一排白牙。
呼!
耗子长出了一口气。
咔嚓!
苏哲握着的不锈钢扶手拧成了麻花……
耗子刚吐出去那口气,又抽回去了。
“暂停,”苏哲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扭头走进了里间,“观察再说。”
耻辱!
苏哲从军以来,不管是沙盘推演,还是演武场,从来没被人暗算成这样!
从今天的布置来看,对方明显对自己的行动了如指掌,这么做无非是在威胁他!
否则,只需要一个适时引爆的小炸弹,现在他就已经躺进棺材里,国旗都盖好了!
砰!
苏哲气的狠狠的跺了跺脚,他也很想和耗子一起打回去,他恨不得把脚踩在那个躲在窗帘后家伙的脸上!
但不行,他是指挥官,手里捏着耗子和幺鸡的命,他还要回滨海,和倾城结婚,他不能意气用事……
乌黑的眸子里,一时间波糖汹涌,就像是掀起了滔天巨浪的黑色海洋,苏哲不断的安慰着自己,要冷静,不能冲动,那片翻涌的海浪渐渐平息了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三个人就像是普通的观光客,吃吃喝喝,溜达溜达,就好像那天的不愉快压根没发生似的。
然而相隔上千公里的滨海,顾倾城可没法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一个礼拜了!
折价后居然连个电话都不给自己打!
她这是丧偶了吗?!
呸!丧什么偶?苏哲什么时候是她偶了?!
愤愤然的坐在沙发上,胃里一阵阵酸疼,顾倾城走进厨房掏了一碗泡面,越想越来气。
一没有求婚,二没有正儿八经的表白,说结婚就跟你结婚?
她可是总裁!
好歹也是坐拥上市集团公司的总裁!
这年头,总裁都这么廉价了吗?
……
杂七杂八的想了不知道多久,顾倾城低头看着手里已经泡烂了的泡面,觉得自己可能是流年不利。
“老娘才不想那些乱七八糟东西呢!”把泡面丢进旁边的垃圾桶,她又专心致志的给自己泡了一碗。
不想他!
想那么一块死木头有什么用?!
掀开泡面桶,挑出一筷子面条往嘴里送——秃噜!
响亮的一声,在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的别墅里格外清晰。
不知道是泡面的水太热熏到了眼睛,还是面条太好吃戳动了顾倾城冰封般,却也无比脆弱的神经,她动作一顿,一双滚烫的泪珠砸进了泡面汤。
“嘛的!……”顾倾城一边流眼泪,一边委屈又愤恨的捶了捶桌子,“不行!还是想他!”
这王八蛋到底去哪了?!
……
“我真不知道老大在哪,”幺鸡翻了一页报纸,摇头晃脑的喝了一杯咖啡,对旁边企图迂回打探消息的何韵道,“要不……你问问耗子?”
不远处还在凹造型的耗子微微一抖,七尺汉子,愣是露出了一抹不胜娇羞的笑容。
何韵嘴角一抽。
本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的说法,咬牙切齿的都到了耗子旁边,朝他抛了个眉眼,“小哥哥,你知道吗?”
“啊?”耗子的动静就像是被人掐着脖子的公公,紧张的声带直打结,“我……”
幺鸡远远的朝他摇了摇头。
耗子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幺鸡,而后机械般摇了摇头。
何韵嘴角一抽,这是怀疑她的智商吗?
丫的这也太明显了吧!
深吸了一口气,鉴于今后不想继续面对耗子这张贼眉鼠眼的脸,何韵决定要个联系方式,以文字的方式沟通。
甜甜的一笑,何韵颇有些撒娇意味的道,“小哥哥,你没有女朋友吧?!”
“没没没……”耗子紧张的像是数来宝的相声演员,嘴皮子那叫一个利索,“我压根不女朋友,哪来的放假?”
“我手机没电了,”何韵再接再厉,又抛了个可怜巴巴的秋波过去,“你借我一打个电话?”
乖乖!
迟钝如耗子也明白了,这是跟自己要联系方式啊!
看来有戏!
满怀欣喜,耗子把自己砖头一样的军工手机递了出去,然而嘴角的笑容还没咧到最大,身后就出了一片阴影。
“你手机屏亮了。”苏哲毫无感情的站在旁边说道。
“真的,”苏哲接过何韵的手机,按了一下按键,指着亮起的屏幕道,“你看,还有百分之80呢!”
耗子扭头,一脸的痛心疾首。
何韵扭头,惊喜之余,满脸都是尴尬。
“老大,咱能先不说话吗?”耗子已是满脸哀求。
他再不抓紧就找不着媳妇了!
“为什么?”苏哲满脸正经,仿佛完全看不懂。
“我……”
久经情场,情商高到令人仰望的何韵,登时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看了一眼苏哲,又看了一眼耗子,觉得当着自己喜欢的人面给别的男的送秋波,这件事非同小可,万万不是当场死几个脑细胞就能解决的……
迷人一笑,何韵得体的朝着苏哲打了个招呼道,“我们下次再聊吧。”
耗子眼看着美女来去如风,自己连个衣角都没摸着,心里无限悲凉,怨妇似的看着苏哲,委屈的眼泪汪汪的,“老大!~”
不远处的幺鸡淡淡的收起了自己的报纸叹了口气,仰天比了个基督徒祷告的手势,砸吧着嘴道,“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