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不过是纸老虎。
尹兰兰看着自己的儿子,热泪盈眶。
太好了,她的儿子终于有出息了,她就算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云子昂看着眼前的情景,心底却没有丝毫的波澜,在修真大陆时,数十万人同时向他跪拜的时候也是有的,这些根本算不得什么。
此时,他的脑中却忽然想起了宁若雨。
这个女修在他数十万年的漫长寿命里,只不过是一个只见过几面的过客,但在他心中留下的印记却是最深。
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她的影子在自己的心中不仅没有消弭,反而如同醇酒,越来越香醇。
仿佛想到了什么,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脏,猛然醒悟。
原来……原身也喜欢宁若雨吗?
这个小子,居然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开始喜欢她了,但一直深深地藏在心底,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一个人的时候,会经常想起她。
所以他一力促成云家和宁若雨交好,并且千方百计寻找到那幅佛像,用尽了自己多年的积蓄买下来,就为了接近她。
“呵呵呵。”他忽然低笑起来,孽缘,真是孽缘啊。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天意吗?
云家众人面面相觑,他在笑什么?怎么突然觉得很可怕。
云子昂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他的性格向来如此,只要想要什么,就要用尽全力去争抢,帝尊之位是,云家家主之位是,宁若雨也是。
而杨泽南,必须死!
杨泽南猛然间从修炼之中惊醒,他刚才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恶意。
能够对他产生这么大恶意的人,整个地球,只有一个人。
云君帝尊,或者,现在可以称呼他为云子昂。
“真没想到,他居然还能活下来。”杨泽南缓缓地走到自己那栋别墅的小院里,他在这里也种了一棵桂花树,就是当年他院子里的那一棵。
只不过那棵经过这么多年,早已经枯死了,他这次在海地裂缝,发现断裂枯败的老树根,拱出地面的那部分,居然长出了一枝嫩芽,他便将那截嫩芽摘了下来,带回来种下,用了很多珍贵的灵药,才将它给养活。
他在修真大陆的时候,最喜欢在那棵桂花树下喝桂花酒,吃宁若雨做的桂花糕,然后看她舞剑,她的身姿柔美,一手拈花,一手拿剑,总是能令千杯不醉的他,露出微醺的神态。
这么好的女人,曾经的他,却不懂得珍惜。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放手。
云君帝尊,如果你要战,我就陪你战个痛快!
朵兰大厦的那间店面,沈鸣宇已经帮她要了回来,又重新开张,第一天宁若雨就拿出了近百件法器,只在观众微信群里发布预告,全国的直播观众都兴高采烈地赶过来,头天晚上就过来排队,从门口一直排到了马路上。
第二天一大早,安璇打开了店门,顾客们没有如预想的那样蜂拥而入,而是非常有秩序地一个一个进门,选中了一件法器,付钱离开,没有讨价还价,顾客比老板还谦卑客气。
周围几个店铺的人都偷偷地往这边看,有人小声议论,道:“那家天赐阁又开店了?不是盘给别人了吗?”
“听说是老板从外地回来了,又给收回来了。”
“我看之前那个老板做古董生意做得挺好的,租期还没到,愿意把店铺还给他们?”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这家人财大气粗,只要有钱,用钱使劲儿砸,哪有砸不回店面的。”
“他们到底是做的什么生意啊,这么赚钱,我还从来没见人买古董排这么长的队呢。”
“你呀,就是没见识,人家卖的才不是古董,而是法器,法器知道吗?”
“知道,是术士用的,我表弟就是术士呢,他天天念叨着想要有一件法器。”
“听说这家的法器不仅做工精良、法力强大,最重要的是种类齐全,不管你是什么属性的天赋,都可以在里面找到趁手的好东西。”
“哟,那我得叫我表弟来买。”
“就你表弟?得了吧,先不说他有没有钱,就是有钱,他能排上这么长的队伍?”
那人看了看长得看不见尽头的队伍,顿时泄了气,道:“我们还是想办法去跟对面的老板拉拉关系,说不定会给打个折呢。”
“呵呵,你做梦呢,人家是高阶的术士,你算个鸟。”
不到一个上午,店里的一百多件法器就全部卖光了,没有买到法器的人唉声叹气,只能期望下一次能跑快点,抢到一件。
而那些抢到法器的人,都得意地在朋友圈、微博上面晒自己的新法器,特别得意,顿时收获了一大堆羡慕嫉妒恨。
到了中午一点多钟,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赵子云在古董方桌上摆上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安璇累了一个上午,要是换了以前,早就累趴下了,而现在成了天师,身体素质棒棒的,这点劳累根本不算什么,依然精神充沛。
“若雨呢?怎么不来一起吃饭?”安璇拿起筷子。
赵子云一手拿筷子,一手拿手机,一年多没有网络,他玩的那款换装游戏新出了很多好看的衣服,他要全部买下来,于是壕充了一百万,正在疯狂收衣服中。
“不用担心。”他面无表情地说,“她去处理一点小事去了。”
此时,朵兰大厦的原老板——谭道德正在老家的旧房子里躺着,他得了白血病,医生说做手术的意义已经不大了,除非能够买一支白云医药出品的特效药,否则只有一个多月的寿命。
只能够勉强维持生命的特效药,价格是5000一支,每个月都要吃上一支,否则就会复发,而能够治本的特效药,价格是一百万一支。
这样的价钱,如果是以前的他,根本不在话下,买两支,吃一支丢一支都可以,但是他已经今非昔比了。
自从宁若雨死后,他以前的那些对手知道他没有了靠山,都联起手来对付他,还有些宁若雨的仇人,不想让她亲友好过的,也暗中下黑手,他根本抵挡不住这么多人的攻击,不到一个月,资金量就彻底断裂,只能将朵兰大厦和手中的几座商场和地皮都卖了出去,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只能躲回老家,偏偏又得了这样的病。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以前他有钱的时候,老家的亲戚天天往他那里跑,家乡的土特产使劲儿送,他吃一年都吃不完,一个个把他当成亲爹似的。
而现在他病了,那些人全都不见了,一个个见了他有多远躲多远,生怕他去找他们要债,毕竟以前问他借钱的人很多,基本上都没有还。
这时,外面响起了开门的声音,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提着药和午饭进来了。
“叔,来吃饭吧。”年轻人说,“我去给你熬药。”
看到他,谭道德眼中有了一丝温暖,道:“小磊啊,你下午还要上课,药放在那里吧,我来煎。”
“不用了,叔,我中午的时间很够。”说着,年轻人就麻利地把药拿出来,放到砂锅里开始煎。
这个年轻人是谭道德的远房侄儿,其实关系已经很远了,他父亲在工地上做工的时候,被掉落的钢筋砸死,工地老板不肯给钱,他们孤儿寡母,走投无路,求到了他的门下。
他随手就帮了忙,帮他们把钱要了回来,又怕孤儿寡母的带这么多钱回老家农村,会被别人惦记,就帮他们在县城里找了一处房子安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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