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之后,林小福便跟娘坐在院子里做针线活儿。
这些日子她总算是学会从哪里下针,怎么去缝一件衣裳了。
林小春在厨房里忙,林小禄就帮着赵子诚把干货都晒到院子里。
林小春忙完就背了衣裳去河边清洗。
中午林小福做了三个菜,饭后一家人继续上山摘木耳,换赵子诚在家洗碗、继续看家。
傍晚时她们又在河边洗木耳,这次没有人再表示好奇了,只是背后议论时都不约摇了摇头。
原来这娘儿几个竟是傻的,晒个干货还这么老实。
第二天就不上山了,赵子诚去河边下了两网收就工,村里人都没来得及找他们买鱼,他们就洗网回家了。
理由是,赵子诚的伤没好,下两网已是极限。
拿了几条大鱼装在背篓里,赵子诚和林小福一起去华家村。
他们从药庐附近上山时,也送了两条大鱼给林郎中。
“不是有伤在身么,既然我收了你们的鱼,就帮你们看看吧。”林郎中爽快地说道。
赵子诚有些犹豫,林小福却是立刻就答应了,见她不在意,赵子诚这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的伤在好,怕被林郎中觉得他是在假装,那就说不清楚了。
谁知林郎中把了脉后却表情严肃起来,又让他卷起裤脚,捉着他的脚捏了捏。
林郎中捏的是几处穴位,赵子诚立刻痛得拧起了眉。
“寒伤入骨挺严重的,夏天时要扎银针拔寒才行,雨天、潮湿的地方、冬天,都要十分注意,不可凉着。”
林郎中只是村医,没研究过毒,将正在恢复期的寒毒诊成了寒症,也不算出错。
只不过寒毒比寒症更严重罢了。
“这腿确实要好生养着,不可勉强,不然以后走路要拄拐杖了。”林郎中目光复杂地看着赵子诚。
“最好以后别去打渔了,河边湿气重,你打渔难免还要湿脚渗着,回头我给你配些药,每晚泡脚半个时辰。”
“二伯,你刚才的诊断,还请你去赵家说说,公公婆婆一直觉得,我夫君是在装病不干活呢。”
林小福听了却托请林郎中传话,对于治病一事,她却另有盘算。
“配药的话,恐怕要记在帐上了,不能打渔,我们就没赚头了,还不了钱啊。”
“记帐上吧,这治病还能拖不成。”林郎中横了林小福一眼,又看向赵子诚。
“腰力并无伤痛,是有人故意这么说的吧?”说完又瞥了林小福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
林小福顿时有些尴尬,嘿嘿一笑,道:“上回我送鱼回去,婆婆骂我们就算了,公公也等着我夫君回去收麦子。”
“我当时心里是很不痛快的,我夫君有伤在身,他们不闻不问,却把他当牛作马,就多说了一处伤,反正这两天都在养着,多一处、少一处也没差。”
“子富没钱买纸笔,我们要去找师父借点,没钱治病,真的就只能欠着了。”
给小弟钱是一回事,但对赵家,林小福是逮着机会就要找人告状,让村里人都知道赵家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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