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富背着背篓,牵了赵岳回去,就不用人送了。
接下来两天,赵子诚又上山砍了些柴,林小福也采了些药,他们再去镇上。
林小福去药铺晒药,元湛却没能找到合适的大宅子。
有花园的多以假山奇石、亭台楼阁与荷花池居多,能宽敞地种点什么,几乎没有。
再有合适的院子,以大屋子居多,是四合院式,院中却少有花草,都铺了青石砖,只有几个小花坛子,种的还以花树居多,就像他们在镇西的宅子那般。
因此,想要合适院子,还得再等。
林小福也只能等着了。
这期间福安堂果然又来进了一批药材,仁安医馆也过来找了几种药回去配方子。
林小福在镇上也没什么事儿,就在药铺里理理药材,或去仁安医馆转转。
那个病例有一箱子的记载,当方长学交给她时,可把她吓了一跳。
于是就在颜郎中的院子里翻了翻,这时颜郎中又拿了一份简录出来。
简录有三份。
一份来自京城总仁安的掌事郎中,是其细看这些病例之后做的总结;
一份来自路上看完了这些病例之后,陈常华的总结;
一份则是已熟知病例,回来又综合了李桥所有郎中看法的颜郎中的总结。
林小福并未将病例一一看完,只将三位主事郎中的总结简录都认真看了一遍。
“这人挺可怜的。”
看完之后,林小福放下简录叹了口气,然后看向一旁等待的颜郎中,却是给出这个结论。
“此人身份尊贵,也不是命中无子,只是这权势富贵带来的后宅争斗,真不是我等乡野郎中能够理解的。”
颜郎中也是叹了口气,竟是认同了林小福的看法。
林小福只看病例,他却是刚从京城回来,是知道一些事情的,自是感慨。
“那他如今到底有没有子息?哪怕是个女儿也好。”林小福便问。
“都夭折了,十多年来虽是妾伺众多,奈何都无消息,京城仁安的女郎中都换了一百多个,都诊不出子息的脉象来。”
“也有那诊出子息脉象的,不久后总能被人发现红杏出墙,最后逃不出一死,这大宅里的动静就没消停过。”
“十年前,那位家主被仁安郎中诊出无子,那位郎中差点被杀,后来是韩太医出面,带了几个太医院掌医官会诊,得出一样的结论。”
“但这样的结论,却也是一个可怕的结果,因为以前那些或出生的、或未出生的子息,从何而来?”
“这位家主自是大怒,本就与韩家不和,这下更是结下仇怨,便是朝廷也调解不了。”
颜郎中说着叹了口气,便没法继续说下去了。
“所以,这位家主在京城里有权有势,可能是天子近臣,也可能是皇室宗亲,他有很多妻妾,这些妻妾为了争权夺产,在他后院里互相算计,弄死了许多他的子息,最后可能有谁下了狠心,干脆给他下了毒,断了他的子息。”
林小福听后便立刻得出这样的猜测,说得颜郎中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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