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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巫蛊风波(一)(1 / 1)

三日后

天气晴朗,外头的风十分温和,沈岭今日很不消停,醒了以后,便开始不依不饶的哭闹。

嬷嬷抱着孩子,急的焦头烂额,对着边上的同伴说道:“这夫人去了长鹤堂晨昏定省,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小少爷哭的这么厉害,若真哭到夫人回来,可不得哭坏了嗓子!”

那嬷嬷也十分担忧,手里的拨浪鼓也转不起来,泄气的丢到一边:“老夫人不喜欢孩子吵闹,小少爷哭成这样,也不能往长鹤堂那边走,这可怎么办才好!”

嬷嬷抱着孩子在屋内走了几圈,外头的艳阳光透过支起的窗子渗透进屋内,很是温暖。

嬷嬷想了想,蓦地说道:“不如带小少爷去走走吧,前一阵子天冷,正巧今日出了太阳,带小少爷出去走走,兴许能让小少爷开心一些!”她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哄着沈岭说道:“少爷别哭了,老奴带您出去玩哦。”

“可是……”另一位嬷嬷有些踌躇,“夫人吩咐过,说府上今日事情多,叫咱们别带着小少爷出去的。”

“去这么一会儿,能出什么事,再说,小少爷哭成这样,再不想办法,等夫人回来,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嬷嬷瞪了她一眼,迅速抱着孩子进屋换了衣裳,给孩子裹着一层厚厚的金丝软被便离开了院子。

后头的嬷嬷站在门口十分为难,来回踱步了许久,到底没有跟上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去办事了。

喜嬷嬷抱着沈岭走出不远,沈岭的哭声就渐渐小了,他好奇的趴在喜嬷嬷的肩头,上下左右环顾的打量着自己的四周,喜嬷嬷见他不哭,才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背,笑着说道:“少爷乖,老奴带您去湖边看花儿去。”

沈府的湖边开着一丛野花,本没有什么稀奇的,可是有一日她带沈岭出来玩时,他偏要揪一朵下来才开心,他似乎特别喜欢湖边的那个野花群,每次路过湖边都要一朵,喜嬷嬷已经成了习惯。

她抱着沈岭来到湖边,湖边一丛野花开的正盛,在风中微微摇曳,喜嬷嬷把沈岭往肩头抬了抬,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沈岭从她肩头起身,身子往下看着那从野花,突然似是看到了什么,指着花丛中咿咿呀呀的喊——

他所指的地方,在阳光的映照下,闪出细微的光亮。

喜嬷嬷没有放在心上,念叨了一句乖,脚下的绣鞋便踩到了边上,她正想蹲下身,脚下蓦地一滑——

她身子往前顷了出去,喜嬷嬷下意识想要抱紧怀中的沈岭,却没想到惊慌失措下,孩子直接从她的怀里蹭了出去,喜嬷嬷面部着地,狼狈的摔在花丛边上的小坡,和襁褓中的沈岭一道滑到了湖中!

喜嬷嬷脸朝下摔进了湖中,纵然她会水,可这样的姿势也叫她难以平静下来,她慌乱的舞动着四肢,包着沈岭的锦被已经在水中散开,他小小的身子在水中晃动着,小脸皱成一团。

喜嬷嬷挣扎着想上前把孩子抱进怀中,却发觉自己现下完全无法转动颠倒着的身子,无法呼吸的感觉也愈发强烈,四面涌来的水堵着她的嘴和鼻子,喜嬷嬷绝望的闭上了眼。

可还没等她完全将眼睛合上,身旁的水面便震动了一下,一个身影从湖面上一跃而下,将一边尚在挣扎中的沈岭抱在了怀里,眨眼间,他便上了岸,看那身打扮,像是府上的下人。

而后,她也被下水救人的人捞上了岸,沈岭撕心裂肺的哭声揪着每个人的心神。

喜嬷嬷上岸后,脸上是泪是水都分不清,嗷的喊了一声便扑了上去,将沈岭牢牢抱在怀中。

她从沈岭出生便一直照顾着她,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沈岭和她的儿子别无一二,方才沈岭落水,和她也有脱不开的干系,喜嬷嬷既愧疚又后怕,抱着孩子不肯松手。

边上的丫鬟搀着她的手臂:“嬷嬷别哭了!这湖水冰凉,要是还不带少爷回去换衣裳,少爷定会得风寒的!”

喜嬷嬷转头看她,声音带着哭腔:“你、你是附近杂扫的丫鬟?”

杏仁笑容有些不自然:“奴婢是二小姐的丫鬟,方才是应二小姐的吩咐,打算去厨房端一份糕点回去,正好途经于此,瞧见了嬷嬷落水——只是救人的是那两个小厮。”

站在边上浑身浸湿的下人连忙颔首:“小的们也是途经于此,看见有人落水,正巧我们俩都会凫水,嬷嬷和小少爷没事就好!”

喜嬷嬷将沈岭抱在怀里,对二人躬身:“我先去给小少爷换身衣裳,你们俩跟着我一起回去,等我禀告了我们夫人,夫人会给你二人赏钱。”

喜嬷嬷不敢耽搁,一路小跑带着沈岭便回了院子。

这样的大事,自然是藏不住的。

喜嬷嬷刚把沈岭哄好不哭,顾氏就急匆匆的赶了回来,脸上满是泪痕:“岭儿!娘的岭儿!岭儿人呢?岭儿人呢!”

顾氏进了屋,慌不择路的乱窜,瞧见被平放在床上神色安稳的沈岭,她嚎啕大哭,臂上挂着的披帛都掉了下去,她跪坐在脚踏上,把沈岭牢牢抱在怀中:“岭儿啊!都是娘不好,都是娘没照顾好你。”

顾氏将沈岭压在肩头,脸色狰狞:“奶娘人呢!去哪儿了!”

喜嬷嬷战战兢兢的从边上出来,跪了下去:“老奴……”

她还未说完,便被顾氏狠狠打了一巴掌,那又尖又长的指甲将她脸上刮出了一道血痕。

喜嬷嬷不敢挣扎,就跪在那儿,生生挨了顾氏四五个巴掌。

被顾氏强行按压在肩上的沈岭不舒服的扭动,哭噎出声。

顾氏连忙把他拉了起来,“岭儿不怕,娘给你教训坏人,岭儿不哭——”

顾氏话说温柔,可脸色难看的不似常人,沈岭被她吓得哇哇大哭,顾氏无奈,只得把他给了边上的嬷嬷,让嬷嬷抱出去哄哄。

屋内没了沈岭,顾氏也不再把持着她的慈母姿态,恶狠狠的抄起边上的绣墩,砸在喜嬷嬷的脸上。

“没用的东西!”顾氏瞪圆了眼:“我让你好好照顾少爷,你就是这么照顾的!我告诉你不要带着他出去!你为何不听我的话!岭儿差点因为你这东西丢了性命!混账!”

那绣墩砸在喜嬷嬷的脸上,只听见一声脆响,喜嬷嬷的鼻子瘪到了一边,泱泱的血流了满地。

她狼狈的伏在地上,断断续续的说:“老奴知错,老奴知错,夫人、饶命……”

顾氏仍不解气,拿了边上顺手的东西便要再打,老夫人从门槛处迈了进来,“够了!这是干什么!”

梁嬷嬷小跑上前,将顾氏高举的手温柔的制住,好言相劝:“夫人这是做什么,这样的事,怎能让夫人动手。”

老夫人走进屋内,道:“我都知道了,既是她害的小七落水,你杖毙她就是了,何必在此像个泼妇一般又打又砸?再说了,你问都没问清楚,究竟是她失足落水还是——”

沈若华和杨氏等人站在后头,当即吩咐道:“去喜嬷嬷落水的湖边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异样。”

杨氏走上前问道,“三弟妹,小七没事吧?”

“方才看着,好像没什么事,府医还没到,旁的我也不知。”顾氏捂着脸,哭的不能自已。

遭遇如此横祸,顾氏伤心也无可厚非,老夫人无奈的坐在边上,捻着手里的佛珠,呢喃着佛号。

须臾,沈若华派出去的下人便跑了回来:“大小姐!小的们仔细检查了湖边,并未在花丛内发现异样。”

“就什么也没有吗?”

小厮嘴唇蠕动,半晌,怯生生的说:“其实,小的们在喜嬷嬷落水的地方,见那块地,莫名冒出了一些青苔——”

沈蓉皱着眉道:“湖边朝阳,纵然是冬日也不会出现青苔,这样的艳阳天,怎么会有青苔呢?”

沈宜香点了点头:“这青苔,着实是有些奇怪,现在也快四月份了,除了阴暗潮湿之地,哪里有青苔,纵然是府上也没有地方生的。”

金氏舔了舔唇,她站在杨氏身侧,突兀的拽了拽她,“大嫂,你说,会不会是厌胜之术、仍在作祟?”

她声音故意压低,但是顾氏就坐在杨氏身边,怎能听不见她的问话,顾氏抖动的肩突然停住,蓦地抬起了头。

“厌胜之术……”

她哑着嗓子说了一句。

老夫人眼皮一跳,“你胡说什么呢!”

顾氏泪如雨下,噗通一声在老夫人身前跪下:“母亲,您还看不出来吗!府上定有秽物啊!三日前,彭姨娘便生了这样的事,儿媳那一日照顾她,回来后还未净手便抱了岭儿,今日岭儿便莫名其妙掉进了湖里。那湖朝阳,又长了那么多的花,怎么可能长青苔啊,这样的怪事接二连三的出现,儿媳焉能不信啊!”

“求母亲为了沈家安定,彻查此事吧!”顾氏给老夫人磕了两个响头,不仅是为了沈岭,更是为了她自己。

如今沈岭都因为接触她出了事,又怎么能确保这厌胜之术的秽物,不会害了她!

金氏深吸了一口气,半蹲下身:“母亲,虽然儿媳不想相信,可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难道要等这样的事再发生下去才查吗?只问届时,可还来得及,今日是那两个小厮正巧路过,若是不然,七少爷便没命了!”

杨氏眼睑微垂,仔细想了想,“请老夫人三思。”

以沈若华为首,跪了一片:“请祖母三思!”

老夫人捻着佛珠,脸色阴翳:“你们先起来,这事容老身再仔细想想。”

顾氏目眦欲裂:“老夫人!”

“别说了!”老夫人甩袖起身:“沈岭安然无恙,那湖边的青苔,也说明不了什么!你莫要急的失去了理智!”

老夫人手持手杖,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三房的院子。

顾氏瘫坐在地,眼底满是恨意和恐惧,金氏叹了口气,压着她的肩:“弟媳莫要害怕,其实、其实此事并不一定真是厌胜之术捣鬼,指不定就是那嬷嬷一时失足,你先别自己吓自己……”

“那二嫂,能解释那莫名出现的青苔吗?”顾氏红着眼问她:“老夫人为了沈家的名誉不肯彻查,难道非要等这厌胜之术害了更多的人,甚至害到她自己!她才肯查吗!”

金氏还想再说什么,便被杨氏压住,“行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老夫人不愿意差、老爷也不愿意查,兴许真是我们多想了。三弟妹,你先好好冷静冷静,我们便不打搅了。”

杨氏将金氏拉起,领着前来探望的沈家姐妹离开了三房。

几人心思重重,出了三房的院子便各自分开。

沈若华没有带习嬷嬷和蒹葭,独自走小路回院。

她冷眼看着前方的路,眉眼中夹杂着讽刺:“顾氏有句话说得对,不伤及自身,这两个爱惜羽毛的人,绝不会调查这事。”

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楚恒缓缓点了点头,“小姐,可还要继续动手?”

“当然要。”沈若华挑了挑眉,“你继续按我说的做就是,明晚便可以动手。”

“属下遵命。”

次日晚

沈正平端坐在书房的桌案前,执着笔在明日要奉上的奏章上书写着什么,桌案上的灯烛很亮,隔着一道屏风,外头却没有什么亮光。

屋外也是一片寂静,沈正平在书房内办公时,从不让下人候在院外,今日户部的事很多,雁城周围的几个村子发生了水患,户部要拨出赈灾银,明日早朝要把计策呈给陛下,故而眼看着时间要到子时,沈正平还未歇下。

半晌后,沈正平提了笔,紧绷的眉眼也松缓了下来。

他将笔在边上搁好,把奏章摆在了一旁,等着墨迹风干。

他站起身,走出桌案来到边上的书架前,挑挑选选。

沈正平正拿了本关于赈灾的书,坐回桌案,正打算打开来看,突然听见了“咯吱”一声。

外头的窗子被吹开了一扇,冷风吹进屋内,沈正平皱了皱眉,撩起下摆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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