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高高兴兴的跟大家吃了一顿饭,因为不摸贺青鸾的底,他虽然让她在这里住下,自己也没走。
这让贺青鸾更误会了。
特别是韩风凛的房间就在长安的隔壁,而她的要远的多,她认为长安虽然不是韩风凛的妻子也是他的外室。
不对呀,有了老婆才能叫外室,那长安是他的情人?
韩风凛也没有让卫衡南回去,而且还让他睡在了贺青鸾的隔壁,是让他看着贺青鸾。
夜深后,小院里走出个黑影儿,利落的跳上了围墙,消失在黑夜里……
早上,长安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天黑黑的,以为还早,可是一看自鸣钟却发现已经快八点了,是阴天。
家里还有客人她却起的这样晚,忙收拾了去客厅安排人吃饭,客厅里卫衡南正在和贺青鸾斗嘴,他一句比一句毒,可是贺青鸾这姑娘根本听不出他话里的讥讽,反而顺着他的表面意思说,把卫衡南气了个够呛。
长安忽然想笑。
真不知道青鸾姑娘是真傻还是装的,这分明是四两拨千斤呀。
“大哥呢?”长安没看到韩风凛。
这时,他从内室走出来,衣着整齐,笑容温柔。
长安打趣他,“我以为我起的晚,没想到你比我还晚,我这心里就平衡了。”
韩风凛却说:“你晚上要照顾孩子,起晚些也没什么,别为了照顾我们太辛苦。”长安羞涩的低下头,脸隐隐有些热,“好了,我知道了,我们去吃饭。”
说着,她拉了韩风凛的胳膊。
韩风凛却皱了一下眉头。
这一切都没逃过卫衡南的眼睛,他的目光落在韩风凛的右臂上。
吃饭的时候,韩风凛用右手拿筷子,他夹了几次菜后放下,选择了喝粥吃包子。
吃完饭,卫衡南就邀请韩风凛走。
韩风凛招呼上贺青鸾,说带她去漕运码头看看,在没有调查明白之前,他不能让她跟长安呆在一起。
贺青鸾赶紧喝了粥,擦擦嘴跟着他们一起去。
长安却追出去,“衡南,你待会儿陪着青鸾去买几套衣服。”
贺青鸾是江湖儿女,穿不了旗袍这些,可长安因为来津门后也没怎么买衣服,只好给她找了一件西裤和夹袄,外面套了一件长大衣,长安怕不伦不类。
卫衡南却觉得挺好,贺青鸾长得也不矮,穿这衣服格外的高挑。
韩风凛知道卫衡南这机灵鬼是发现了自己的异常,正好把人支出去,“长安说的对,你们赶紧去,我回码头等着你们。”
卫衡南又岂能不知道韩风凛是把自己支出去,看看他的样子倒是没什么大问题,便真的跟贺青鸾去买衣服。
贺青鸾却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要衣服,家里随便仆妇的给我两件穿就可以了。”
卫衡南冷冷的说:“你好歹也是我们老大的师妹,让你穿仆妇的衣服这不是打我们老大的脸吗?”
贺青鸾低下头不再说话,等到了地儿却吓了一跳。
卫衡南领她直接去了洋装店,自己找个地儿一坐让人上茶,她自己看去。
她看到那些琳琅满目的衣服都傻眼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好看的衣服。
贺青鸾娘死的早,父亲都是把她当男孩子养的,平日里都是青衣布裤的,哪里懂这些?
她傻傻的站在那里,人家招待的伙计都尴尬了。
卫衡南喝了几杯茶就问她,“挑好了没?”
她回头看着他,眼睫毛忽闪忽闪,那无辜的眼神就像个迷路的小羔羊。
卫衡南的心一下就软了。
他站起来,到衣服架子那里扒拉了几下,拿了几件衣服往她身上比划。
他拿的都是裤装,知道这丫头穿不惯裙子。
选了几件,他又让人量了尺寸,给她做几件厚实的外套。
“已经够多了。”贺青鸾不好意思的小声嘟囔。
“花的又不是我的钱,你别跟我客气。”
言下之意是韩风凛的钱,他大手大脚也没事。
在贺青鸾哀求的小眼神下他没有再选,却忽然想到了一个事。
她的内衣……
这东西按理说让她自己买,可是她会吗?
看看这丫头的胸口,硬梆梆的,估计是用白布条缠着。
想去昨天看到的一抹莹白,他觉得鼻子发热。
忙掉过头去甩掉绮念,他小声对伙计说了什么。
伙计上下瞅了瞅贺青鸾,目光是躲闪的,
他们在那里鬼鬼祟祟,贺青鸾越发的觉得不舒服。
伙计很快去拿了一个纸袋出来,悄悄的给卫衡南看。
他飞快的看了一眼就脸红了,点点头说:“放在我们的衣服里,一起送到这个地址。”
贺青鸾越发觉得诡异,怎么看像是在密谋什么呀。
回去的时候卫衡南故意绕道去了石川会馆。
他隐隐觉得这鬼地方跟平常不一样。
他就是个好事儿的,对贺青鸾说:“下车,请你喝茶听相声去。”
贺青鸾也好热闹,他一说就乐呵呵的跟着他下车。
他暗自腹诽,“这丫头怎么这么傻,这要把她给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他们去了茶馆,没找包间儿,就在大堂的角落里找了个地方坐下。
本来是来打听八卦的,可看到贺青鸾那两只大眼睛骨碌碌不够用的样子,他心一软,不但点了一壶上好的大红袍,还点了好几样津门的小点心。
贺青鸾一见吃的眼睛更亮了,一边吃一边专心看着台上。
“傻样儿。”
卫衡南觉得自己不该这样针对一个小姑娘,可总忍不住说她几句。
可过了一小会儿,贺青鸾忽然眼睛都亮了,她对卫衡南说:“石川给人刺杀,受了重伤。”
卫衡南也听到了,不过贺青鸾说出来他还是挺意外的,以为她光顾着听相声去了。
这茶馆是消息传播嘴快的地方,这里又靠近石川道馆,现在很多人都说石川清野昨晚被人刺杀,虽然命保住了,但是受了重伤,连夜送到了圣约翰大医院去。
这老百姓都恨扶桑人,这些扶桑武士到处横行欺压良善,偏偏这民国征政府不敢得罪,现在有人让他们吃瘪,简直大快人心,说那个人一定是能上天入地的大英雄。
要知道这石川会馆可是养了一大批武士,还有军方的把守,这能进入的人除非有飞天遁地之能呀。
卫衡南都要笑出声来,好想骄傲的告诉他们那个人就是他家老大,另一方面他心痒难耐,这种事韩风凛竟然没叫上他!
石川会馆到底有多难闯只有韩风凛自己知道。
他慢慢抬起胳膊苦笑,这些日子还是少去长安那里吧,否则根本不能抱青宝长安该是怀疑了。
昨晚,他趁着夜色潜入到石川会馆,杀了他个措手不及。不过那石川也是有两下子,否则又怎么能逃过自己那致命的一刀反而只受了伤呢。
他把一刀可是根据人体解剖学最精准的割喉,却没有想到却给他奋力一挡没割下去,不过他估计要修养一段时间了,不能出来做妖,正好趁机把他的势力都给拔掉。
他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卫衡南这个王八蛋买个衣服需要多长时间?
这话刚说完,卫衡南就笑嘻嘻的闪身进来。
他去捏韩风凛的胳膊,“老大你太不够意思了,这样的好事儿不叫上我?”
好事儿?也就他卫衡南觉得跟扶桑人拼命是好事,不过韩风凛喜欢他这样的豪气。
“你坐下,我有事跟你说。”
卫衡南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也正好有事跟你说。贺青鸾那丫头没问题,我派人连夜去她家那边都查了,也查了她婶婶家,决定是跟石川没有关联的。”
这对韩风凛是个好消息,他真不希望曾经教导过自己的师傅和扶桑人扯上关系,这样他要帮青鸾也帮的舒心。
“那就让她跟长安做伴吧,你也多照应着点儿。”
卫衡南摸摸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是人家的师兄。”
韩风凛狭促的逗他,“我看你跟她玩的挺好的。”
卫衡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我什么跟她玩的挺好,还不都是你吩咐的吗?我这是为了你!”
“好好,打住。”韩风凛不愿意跟他耍嘴皮子,“你不是没给石川来点什么很遗憾吗?下面我们就干票大的。”
卫衡南一听就来了精神,“什么大的?”
韩风凛淡淡一笑,“我要把石川赶出津门,还要揪出他背后的人。”
卫衡南一听就明白了,“你还是怀疑蒋巍背后有人?津门的秘书长葛归田?”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这次把动作尽可能做的大点,我看姓葛的还能沉住气?贩卖烟土这种事要不是有个大官后面撑着,谁敢!”
卫衡南要去办事,却还忍不住八卦了一下,“我可听说这葛大小姐留洋英吉利,是个大大的才女,而这蒋家虽说有钱也不过是个商贾之后,葛归田怎么就把女儿许配给他了?”
韩风凛修长的手指交叉很是有气度的放在胸前,“不如你去问问?”
卫衡南抱头鼠窜,老大真是越来越邪恶了。
韩风凛说干就干,蒋家的商号铺面连续出事,而出事的这些都是跟石川会馆有生意往来的。
但是没有人同情蒋巍,跟扶桑人做生意,他活该!
本以为这几天蒋家人或者是葛归田的人就找上门了,可是并没有动静,韩风凛却等来了一个他没想到的人。
葛覃穿着一件黑白格子的修身大衣,下摆微微露出一圈儿丝绒鱼尾裙的裙摆来,显得特别的别致。一副精干的新女性风采,不过束在脑后的蝴蝶发髻又显出古典韵味来。
葛覃这人说不上有多漂亮,可是她有一种自己的风采,亮如寒星的眼睛,笑开时候雪白整齐的牙齿,让人觉得她十分的自信,高傲中又透着和蔼。
总之,这位秘书长的女儿给人的感觉就是不简单。
韩风凛无意跟她做过多的纠缠,想几句话打发了她。
可是葛覃却有恃无恐,她坐下,还要了一杯茶。
“韩先生,难道您对上次那批货的背后老板是谁不感兴趣吗?”
韩风凛身体往后靠着椅背,脸上的笑容淡淡的,眼睛里的寒芒却让人胆寒:“葛小姐,这事儿您该去警察局反应,而不是我这里。”
葛覃淡淡一笑,有些散漫的说:“警察局那帮糊涂蛋懂什么,韩先生才是最需要的人。”
韩风凛忍不住为她喝彩,这位葛大小姐果然是个人物!
韩风凛手一摊,“葛小姐,您跟我说了也没用,我们跑江湖的不过是挣碗饭吃,我虽然收编了百盛门的人,也是因为都是吃码头饭的觉得可怜,别的真是有心无力。”
“有心就行。韩先生,我不愿意绕来绕去的耽误时间,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一直跟蒋巍过不去是为了试探我父亲,我可以跟你保证那批烟土我父亲是真的不知情,但是蒋家有我家的生意也是真的,蒋巍这种扯着我爹虎皮当大旗的事儿也不会少干,所以我给你保证,我一定不会让我爹出面干涉你跟石川的争斗。”
韩风凛开始还不好意思盯着她看,毕竟人家是个女孩子,现在他却不由得深深打量着她。
是葛归田示意她来的?他满可以让个幕僚来,怎么让自己的女儿来?
韩风凛不是个喜欢玩深沉的人,索性直说了,“那葛小姐有什么目的呢?”
葛覃淡淡一笑,“很简单,帮我退婚。”
只要闹得越大,最好是让蒋巍蒋家声明狼藉,她爹就不会让她嫁过去。
韩风凛又是一凛,这丫头片子连她爹都算计。
他还是有疑问,“那令尊那里你怎么应对?”
葛覃微微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韩风凛忽然想起诗经里面的一句话: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
这葛小姐的名字一定是出自这里,她的人也正如那山谷中的藤蔓,看似柔弱实则坚韧,枝叶繁密茂盛,漫山遍野都是她。
看来,他要好好了解一下葛覃了。
有了葛覃的帮助,韩风凛把津门搞的天翻地覆。
蒋家祸事连连,等石川出院他们家的事儿都给捅到了京都,大总统当场摔了茶杯发电报问责葛家秘书长。
葛秘书长哪里还敢应承这门亲事,只说早就退亲了,这才免了祸。
不过,这亲事当然不成了。
葛覃请韩风凛他们去伦德大饭店吃饭。
韩风凛带了长安青鸾还有卫衡南,葛覃那边只带了一个贴身保镖初七。
葛覃早就听说过长安,这在津门都传遍了,说韩风凛养了一个寡妇。
这一见,长安对葛覃的印象非常好,因为她觉得葛覃像雪苼,且有雪苼没有的强硬和霸气.
这个跟出身有很大的关系,雪苼出身再好也是个商人的女儿,平时要看别人的眼色活着。而这葛覃却因为父亲身居高位从小就熟悉这官场之道。
大家做过介绍后很就熟悉起来,长安这才知道葛覃竟然在津门日报里做社会生活版面的主编。
葛覃说话很有见谛,她也很尊敬miss庄,听说长安是她的学生后自然跟她更亲近了。
韩风凛不仅皱眉,这个葛覃还是要小心些,感觉她太会做人了。
长安其实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但是短短的时间葛覃已经把长安给笼络住了。
贺青鸾对葛覃更是佩服,她年纪不如葛覃大,就叫她葛姐姐,“我觉得你要是男人一定做的官比你爹大。”
葛覃却摇头,“我对做官没兴趣,我想做一名战地记者。”
这下连韩风凛都另眼相看了,这女人还真是不一般。
贺青鸾却不懂,“什么是战地记者?”
卫衡南拽她,“问这么多干嘛?就是在前线做报道的记者。”
贺青鸾虽然是当男孩养大的,但到底是传统武师家的孩子,不懂这些。
长安心里却惭愧,雪苼和葛覃都有自己的爱好和理想,唯独自己,在一个男人身上浪费了青春。
以前,雪苼跟她说她的理想是做锦绣坊自己的布料和衣服,成为全国的纺织行业龙头,她还天真的说自己的爱好就是莫凭澜,现在想想太无知了。
一个女人,要是把自己的一切全压在一个男人身上,那她还有自我吗?
她看看葛覃,再看看贺青鸾,她们俩个一个敢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和津门枭雄合作对抗自己的父亲和未婚夫,一个为了反抗自己被卖掉的命运,痛打纨绔和婶婶,而自己这些年是在爹、在莫凭澜、在耿青、在韩风凛的羽翼下,所谓娇纵任性的个性不过是不知深浅罢了。
忽然,韩风凛夹了一块芦笋给她,“在想什么,怎么不吃菜?”
长安忙收敛心绪,笑着对他说:“我不过是在想青宝这个时候吃饭了没有?”
韩风凛又细心的把鱼挑刺夹给她,“放心好了,李嫂子照顾孩子比你好,你安心吃饭,吃完就送你回家。”
长安面上一赧,她可真没有用,就连照顾孩子都不在行。
韩风凛并不知道她这些小心思,依然给她夹菜,她面前的碟子很快就成了小山。
他们俩个并不知道满桌的人都在看着他们。
卫衡南是有些看好戏的,觉得这作风真的一点都不老大,韩风凛一定是趴耳朵。
贺青鸾则是羡慕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韩大哥对长安姐姐可真好,以后自己能有个这样的夫君就好了。
葛覃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早就听说韩风凛为了一个寡妇连京都那边的百年基业都放弃了,看来不是空穴来风,只是没想到杀人如麻冷酷无情的活阎王温柔起来竟然是这个样子,她好像有点羡慕。
最淡定的是她的保镖初七,自己该吃就吃,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卫衡南见当事人还不自觉,有些看不下去了,“你们差不多就行了,我们都看着呢。”
长安这才发现果然大家都没动筷子反而看着自己和韩风凛,顿时红了脸。
韩风凛隔空点射,一粒花生米正好投到卫衡南嘴巴里,还好他及时接住,要不就到嗓子眼儿里了。
韩风凛道:“你给我闭嘴。”
卫衡南却上瘾了,“我就不,有本事再来。”
饭桌上一片热闹。
葛覃忽然有点眼眶发热。
她也好想有一帮这样的好朋友呀,生死与共祸福相依。
可是除了初七,这些年她身边没有一个人。
长安靠着她近,便小声说:“葛小姐如果不嫌弃改天到我家里做客,我家厨子会做鲁菜也会做粤菜。”
葛覃惊异于长安的敏感,不过她马上回答,“好啊,到时候我一定去。”
跟着俩个人细声交谈起来,不外乎是葛覃问长安孩子的事,长安现在最骄傲的就是青宝,自然是也愿意说。
看着俩个人窃窃私语,韩风凛倒是皱起眉头,这个葛覃倒是可以交往一二。
本来还寻思着什么时候能约葛覃,也好探听一下葛秘书长的事,却没有想到在车上长安告诉他后天她约了葛覃来家里做客,让他带着卫衡南来陪客。
韩风凛笑道:“你这攀附权贵的速度可真快,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长安佯怒道:“她要只是权贵我才不去攀附,只是这葛小姐跟雪苼有几分相似,而且她答应回去帮我打听封平那里的战事,我想她那边拿到的消息可能比我们多些。”
韩风凛忽然有感而发,“长安当母亲了,也长大了。”
长安气的索性不跟他说话了,就因为跟葛覃结交就长大了吗?
她心中忽然一动,韩风凛是很重视葛覃的吧,要不也不能这样说。
很快到了约定的时间,韩风凛一早就回来陪客,因为卫衡南有事,所以大家在客厅喝茶等她。
葛覃说起来封平的战局。
她回去后是真的找人调查过,拿了好几方的资料整合了才跟大家说的。
“封平现在大势已去,赫连曜是外忧内患,这几天他风头太足了,大总统正好借机让他改旗易帜,收在自己麾下。”
韩风凛却不以为然:“赫连家经营西北也有好几代了,而且赫连曜也是这几代人里的翘楚,我看他不会轻易打败,恐怕大总统这个算盘打不响,赫连曜只要缓过这口气来,这天下的局势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变化?”
长安惊讶的看着他,他就那么看好赫连曜吗?那是个薄情的男人。
那葛覃却同意韩风凛的看法,觉得赫连曜不可能就此倒下。
长安其实不关心谁输谁赢,她只关心雪苼,便问道:“葛小姐,那又没没有我朋友尹雪苼的消息,我知道虽然你看到的都是邸报,但总有传回来的小道消息吧?”
葛覃微微一笑,“这个还真有,尹雪苼,最后势必左右这场战争的结果。”
长安一震,“请您说清楚。”
“我得到消息,晋州傅晏瑾已经要求息战了,是尹雪苼从中斡旋的。”
长安已然明白,是雪苼为了保全赫连曜,牺牲了自己。
她真的有那么爱赫连曜吗?爱到哪怕他娶亲也愿意为他去牺牲?
长安心里难受借口看孩子便回去了内室。
韩风凛站起来要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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