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笑没给外人看热闹的机会,她在知道刘斌交了结婚报告后,下午也把报告交上去。
赵厂长看到俩人的结婚报告也大吃一惊,他知道林笑笑的婚姻情况,俩人结婚并没有问题,可是这速度快得让人怀疑俩人以前是不是就认识。
赵厂长已经和刘斌碰过头,知道他并不是来厂里摘桃子,反而是替他保驾护航来的,他这心也就安稳了。
他能听出刘斌说的都是真话,有个这样的工作搭档也好,他能者多劳愿意多干。
刘斌说是养老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管,他该做的工作还是认真完成,只是不会和赵厂长抢班夺权,俩人更多的是分工合作。
刘斌和赵厂长慢慢磨合,配合多了也就变得默契。他工作顺利,生活也得意,他和林笑笑的结婚报告批下来。
刘斌第一时间请假,带着林笑笑去办结婚登记,他在这之前已经拍好结婚照了。
林笑笑也没什么好矫情,俩人都老夫老妻,林家这边林父也来过一次城里,见过刘斌一面。
刘斌想要讨好岳父大人,那是手到擒来的事,林父回乡的时候还一直夸他,还吩咐林笑笑要好好过日子,不要再任性。
在林父眼里,当年和王斌离婚的事到底任性些。王家那小子确实有些坏,王家一家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笑笑带着妞妞离开后,他们看过信之后再没有关心过,王斌更是早已经在部队再娶媳妇,上次还带回老家过。
村里见过的人都说比林笑笑漂亮,比她有文化,可林父进城后才发现自家闺女并不差,以前只是在村里没显出来她的厉害。
刘斌和林笑笑拿到薄薄一张证书,俩人也没有办婚礼的意思,老夫老妻不想折腾,再说如今风气也不提倡办酒席之类。
刘斌买了几斤糖带到厂里给大家分一分,也算是正式通知大家俩人成了夫妻。
大部分都是一脸古怪的接过糖,前几天大家还等着看他们笑话,谁知道俩人居然结婚了。
这些一边接过糖说恭喜,一边想打听具体情况,要知道俩人才认识几天,这速度可够快。厂里不少人还把刘斌视为好女婿的人选,谁知道让林笑笑抢了先。
刘斌听出来一些人不怀好意的问话,他可不惯着这些人的臭毛病,直接把人训一顿再说出真相,成功的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怀好意的人听过之后反倒怪上林笑笑,一个寡妇还恨肖想年轻小伙子,明知道大家错怪她,也不澄清真相,反而躲在后面看笑话。
林笑笑在厂里的人缘一下子差了许多,谁让他把刘斌抢回家。
刘斌拿到结婚证后就扛着行李搬去和林笑笑同住,这又让人看了一回热闹。
刘斌对这些说闲话的人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把房子钥匙退还给后勤处,然后高风亮节的表示愿意把宿舍让出来,给厂里更有需要的职工。
刘斌前面说再多都没人理,只有最后一句话打动人心,可惜他还了条件。这房子他让出来是给困难职工家庭,可是这些人必须不曾中伤过林笑笑,没有在背后说过她的闲话,厂里所有职工都是监督人。
他这要求说出来,厂里大部分人都愣了,这背后说闲话谁能管,可偏偏这房子谁都想要,这就有无数人盯着。
厂里其实大部分人都说过闲话,可是本着我得不到,你也不能得到的原则,敢出来的人马上就有人反驳。
因为刘斌说了全厂职工都可监督,后勤的同志还不能说什么,甚至还不能说不对,因为只要有人站出来,最后总有不止一个人出面证明这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多少人可以证明说过林笑笑的闲话。
这要只是一个人还是能找出来很多沉默的人符合要求,偏偏这间屋子不是单身宿舍,是给成家的人住,这一个家庭里要人人都符合要求可真难找。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为了一间房子人心浮动,闹了一个星期房子还没找到合适的主人。
厂里有了新话题,也就没人盯着林笑笑和刘斌,反倒有不少人讨好林笑笑。刘书记这是明摆着给林笑笑撑腰,他们这些人何苦还要背后说是非,到底配不配是他们的私事,又不影响他人。
之前对林笑笑二婚还嫁给刘斌多有怨言的人都开始转了风向,今天能是一间房,明天谁知道还有什么等着,都不愿意得罪人。
他们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刘斌是厂领导,哪怕他不管事,赵厂长也要给他面子,这次的事赵厂长不就什么都没说。
林笑笑也管着人事,虽然手下是没有人,可很多事也是她说了算,以后家里亲戚想要进厂还不是得求她办事。
林笑笑知道刘斌是为她出气,哪怕她不同意这种方式,也没有站出来和刘斌唱对台戏。
最后这房子给了厂里的特困职工,厂里烧锅炉的哑巴,他带着老娘一起搬进去。
哑巴不会说话,这个任谁心里有意见也找不到出话来反对。哑巴的老娘也是个可怜人,她的眼睛差不多半瞎,又是守寡多年的人。平时和谁来往都不多,说话更少,这也是厂里人都公认的事实。
哑巴住进新屋后,还特意找到林笑笑和刘斌感谢一番。他不会说话但不代表人傻,知道他能住进新楼房要感谢谁。
他们母女俩是逃难来到城里,以前也就是活得和乞丐差不多,能进厂里上班还是赵厂长在附近看到他们讨生活,看他可怜才招他进厂。
他进厂后按规定只能申请一间单人宿舍的床位,老娘没办法留在厂外继续住窝棚区。
林笑笑没有当面拒绝哑巴的谢礼,好把点心在办公室分给大家吃了。下班后她在附近买了一些实用家居用品,拉着刘斌一起去给哑巴暖屋。
哑巴和哑巴娘感动泛泪花,林笑笑回的礼比自家送出去的东西值钱,哑巴老娘不停的说着感谢话。
林笑笑不喜欢被人感谢,借口要去接孩子放学,逃跑似的离开哑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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