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好大的狗胆!一个贱种,胆敢杀我宋家奴仆!”
宋缜惊骇欲死,不可思议的盯着地上的尸骸。
他曾听老爷子说过,战狂可是西南军区公认的兵王,败在他手里的拳师、武者足有上百人之多!
眼下,战狂竟然莫名惨死在南楚市,而且还是死在一个瘦弱贱种手下?!
“一个奴仆而已,本师抬手可灭的蝼蚁。”
苏夜淡漠的挥挥衣袖,全不在意,真像是踩死一只蚂蚁。
“冒犯本师,你以为你能安然无恙的离开?”
苏夜冷冷一笑,森寒目光笼罩在宋缜身上。
宋缜霎时浑身一颤,汗出如浆:
“你、你想干嘛?!”
“我可是宋家大少,你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宋家必杀你!”
宋缜依然有恃无恐,宋家身为南楚市十大豪阀之一,权势、财富、底蕴之深厚,远不是寻常老百姓所能想象!
“哦,是吗?本师好怕怕。”
苏夜戏谑道,一步踏出,罡风自起。
“给我跪!”
暴喝一声,宛若舌战春雷,声威浩荡!
宋缜如遭雷击,双脚一软,一股无形威压迫得他砰的跪在地上。
还没等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一只青色芒鞋已经踩在他脸上,鞋底还沾了一小坨狗屎。
这一脚之威,踩的宋缜口吐鲜血,咯吱咯吱,七八颗牙齿被踩得粉碎。
“宋少,刚才您不是很嚣张嘛,现在被本师踩在脚底下,滋味如何?”
打蛇打七寸,踩人当踩脸!
堂堂南楚宋家大少,竟然被人公然踩脸,四周围观的吃瓜群众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这少年,竟嚣张如斯!
“美女,这符还买不买了?”
苏夜一边疯狂踩脸,一边瞥着已然目瞪口呆的楚亦谣,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缓缓浮现。
“呃……”
“买、买……”
楚亦谣木然的望着像条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宋缜,心里五味杂陈。
素来嚣张跋扈、恣意妄为的宋家少爷,竟然也有这么一天!
活该!
“美女,一百万一张,谢谢。”
苏夜笑嘻嘻地指着摊子上摆出的一排符纸,原本卖三万的宝符一下子被他生生加价到了一百万!
“什么?一百万?!不是说好三万吗?”
楚亦谣吓了一跳,她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
一张符纸卖一百万?
干脆去抢得了!
“没错,三万是符箓的钱,剩下九十七万是赔偿你朋友对本师的精神损失费。”
说着,苏夜‘恬不知耻’的指了指被他踩在脚下的宋缜。
宋缜气得又吐了一口血!
楚亦谣愕然,她纵横商海,还真没见过这样坐地起价的!
况且,趴在地上被疯狂踩脸的,不是宋缜吗?怎么还反倒要赔偿精神损失费了?
对普通白领来说,一百万确实不是小数目,不过,楚亦谣还真没看在眼里。
这个南楚市龙头企业之一——‘楚禾集团’的美女总裁,每天经手的流动资金少则千万,多则数十亿,区区百万,九牛一毛!
“一百万就一百万!不过,我现在身上没带这么多现金,卡里也只有五十万。”
“这样吧,剩下的五十万,你来‘楚禾集团’总部,就说是找楚亦谣。”
说着,楚亦谣递给苏夜一张至尊黑卡。
区区一百万,就买到一张筑基境修士亲手绘制,聚集有天地灵气的灵箓宝符,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本师观你面相,印堂泛青,乱纹横生,美人尖克母,令堂有厄难解吧!”
楚亦谣剪水秋瞳倏地瞪大,满脸震惊之色:
“大师,家母她……”
还没等楚亦谣一句话说完,苏夜摇头打断了她。
“令堂瘫痪在床半年有余,虽然呼吸脉搏与寻常人无异,可就是怎么也唤不醒,本师可有猜错?”
母亲的诡异病情,除了与楚家极为亲近的几人知道,其他人是不可能了解到的。
就算隐隐能猜到楚家出了事,也绝无道理会知道得如此详细……
莫非,这人真有洞察先机的神通?
“阴气侵扰,神识不清,乃是三魂六魄已失其一,这张‘净心清神宝符’可解之。”
苏夜将摆在摊位最前端的一张黄纸符箓递给楚亦谣。
“对了,这‘净心清神宝符’你回到家烧了兑水给令堂服下,三个时辰之内,令堂必能苏醒过来。”
说完,苏夜拍拍屁股,卷起剩下的符纸,连小摊子也不收拾,就准备离去。
“大、大师,以后怎么联系您……”
少年摇了摇头,又指了指天:
“小姑娘,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是强求不得的事儿,你我有缘,来日自会相见。”
说着便背过身去,不再理会楚亦谣,抬头望着天边的迷蒙烟雨。
“雾锁西山烟雨濛,却叹江南好个秋。”
“慕雪,不管你在天涯海角,我一定会找到你,然后,娶你为妻……”
等到楚亦谣回过神来,雨势渐大,鬼街上已是冷冷清清,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
手上的两张黄纸符箓随风飘扬,遇水不湿……
……
南楚市最好的贵族学校——长郡中学,今儿发生了一件天大的怪事。
——被全校师生嗤笑了整整三年的大笑话、大废物,竟然重新回来了!
“我靠!你们看,那是谁!”
站在教室走廊上偷瞄美女的魏斯第一个发现了学校操场上冒雨走来的一道身影。
“我的天,这不是幻觉吧,那、那是苏夜?!”
魏斯的喊声立马引来了不少高三七班的同学。
“苏夜?就是那个咱们学校最大的笑话?”
“不能吧,这废物不是跟上官云珠表白不成,反被羞辱,然后跑去跳楼了吗?”
“你不知道,这废物跳楼没跳成,后来好像被谁给救了。没想到过了三年,这废物又回来啦!”
全校学生都跑出来看热闹,趴在走廊上指着前面走来的黑色人影,七嘴八舌。
“上官云珠,你快出来看啊,三年前那个被你羞辱的废物又回来了!”
不知是谁冲着高三七班的教室吼了一嗓子,众人顿时哄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