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夏衍怀疑自己耳朵幻听了,这个废物竟敢说他不配?!
“有种再说一遍!”
夏衍狞笑,瞳孔中寒光闪闪。
苏夜挥挥手,像是在驱赶一只聒噪的苍蝇。
夏少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原本他还只是想给这个姓苏的废物一点不大不小的教训,打断他一条臂膀以儆效尤。
现在看来,是万万不能轻易放过他了!
七岁跟随师傅李长声习炼咏春,至今已有十个年头了。
连续三年获得省武术比赛冠军,为长郡中学夺得了不菲的名声,不是吹牛,至少在长郡这一亩三分地,他夏衍自认还没有敌手!
可如今,他堂堂夏少,竟被一个全校皆知的废材当众羞辱,夏衍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舒蕾的目光在苏夜和夏衍两人间逡巡着,冷眼旁观。
而上官云珠却有点坐不住了。
这个废物脑子进水了?吃饱了撑的非要去招惹夏衍。
上官云珠心里暗急。
他是死是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哼!被人打死也是活该。
上官云珠忿忿的想。
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这小子明明那么讨人厌,自己怎么还会替他担心?
“我夏衍的挑战,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夏衍跨进七班教室,大踏步向着苏夜而来。
“也罢,既然某些人骨头发痒了,我也不介意给他松松筋骨!”
苏夜无奈的拍拍手。
“拳脚无眼,小心被我打死!”夏衍面目狰狞。
“说得好!夏少不愧是夏少,打死他!打死他!”
夏衍的小迷妹开口吆喝道。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夏衍,满脸的花痴。
……
“震惊!震惊!长郡大少夏衍要挑战废材苏夜!”
消息在长郡中学悄无声息的传开。
学校训练场上,早已围满了学生。
众人兴致高昂的盯着场地中央站着的两人,一个是大少夏衍,一个是废材苏夜,都算是学校的风流人物呢!
“听说这废物脾气还不小哩,连夏少的挑战都敢接!”
“有脾气怎样,有个性又如何?还不是不自量力,等着被夏少血虐吧!”
“就是就是,得罪谁不好,非要惹怒了夏少,也不看看自个什么能耐!”
大家幸灾乐祸的等着看热闹。
相比于那个一脸欠抽样的苏大废材,他们自然更支持夏少。
毕竟,拍好了夏少的马屁,以后好处能少得了?
“姓苏的小子,还记得三年前吗?三年前,我能把你打的满地找牙,现在,你以为能在我手下讨得了好?”
夏衍双手交叉,指骨关节噼里啪啦一阵脆响。
想到又能将这废物暴揍一顿,夏衍还真有点跃跃欲试!
“来呀,别怕,往这里打。”
夏衍点了点自己胸膛,一字一句道。
说着,夏衍前踏一步!
马步上落,重心下沉,劲风倏起,寸劲隐而不发!
咏春本就是实战性极强的拳术,拳快而防守紧密,攻守兼备。
朝面追形、来留去送、甩手直冲,近身肉搏几近无敌!
只要近身,夏衍自信,三招之内必能撂倒对手!
苏夜瞳孔猛然一缩。
一道人影已是冲身而来,带动着呼呼劲风,雨点般的拳头向着苏夜周身袭来。
“哼,你找死!”
苏夜背负双手,猛然一脚高抬,轰然砸下,仿佛巨斧劈山,势不可当!
夏衍面色大变,仓促间转攻为守,双手护在胸前,本能地想要架住苏夜这一脚。
只是,他明显低估了这一脚之威!
夏衍闷哼一声,被劈得轰然双膝跪地,两条胳臂反向九十度扭曲,显然是已经完全脱臼了!
“这……”
场边看热闹的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可能?!”
上官云珠心中五味杂陈。
男友挫败,而且还是被一个自己向来鄙视的废物狠狠打脸!
晏初阳更是连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了。
原本还计划着,等苏夜一倒地,就冲上去救场,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夏少不是连续三年的省赛冠军吗,怎么连这小子都收拾不了?”
“你懂个屁,夏少这叫保存实力,先让这姓苏的小子尝点甜头,等着瞧吧,一会儿就该他倒霉了!”
“说的在理,我也不相信夏少就这么被打败了,肯定后面还有杀手锏没使出来!”
场下议论纷纷,只是还没等话音落下,训练场上出现的一幕再一次吓跌了众人眼镜。
苏夜一步踏出,一脚踩在夏少腿关节上。
“咔嚓咔嚓……”
胫骨关节粉碎!
堂堂大少夏衍,痛的眼泪、口水、鼻血流了一脸,身体抽搐着,可怎么也起不来。
苏夜居高临下,俯视着在地上打滚的大少夏衍,眼中无悲无喜。
长郡中学,训练场上,四十多名学生齐聚,无人敢发一言,全场一片死寂!
……
紫苑,南楚市最大的超级豪宅区,富贵名流云集之地。
紫苑内一栋超豪华别墅。
“荒唐!”
“你母亲是脑死亡,你看你买的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还有这——符纸?!”楚敬侯勃然大怒。
楚亦谣倔强的咬着嘴唇,眼眸中有泪光闪烁:
“我是荒唐!我是病急乱投医!可总好过跟你一样,什么都不做!”
“母亲昏迷了大半年,你为人夫,为人父,回来看过母亲几次?哪一次不是匆匆来又匆匆走的?”
“在你眼里,哪里还有这个家?什么都不重要,只有生意最重要,钱最重要是吧!”
“放肆!有你这样跟父亲说话的吗?没大没小!”
楚敬侯面色一黯,终归是他对这对母女有亏欠啊!
“谣谣,淑媛这样我也很难过,可是又能怎样?生死有命!”
“我已经派老袁开私人飞机去德国请福斯曼博士了,他可是全世界最负盛名的脑外科专家,更是今年诺贝尔医学奖的候选人之一,博士最迟今晚就能到!”
“是啊小姐,你顾伯可以作证,楚爷这些时日是寝食难安,头发都愁白了。”
楚敬侯身后的青衫老者也开口劝慰道。
“你顾伯跟着楚爷八年了,他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顾老……”楚敬侯感激的向顾老点头致意。
“不过,楚爷,顾某人虚长你几岁,也还算见过一点世面。”
顾老话锋一转:
“想当年,道法昌盛,人人顶香膜拜,符箓、法诀——楚爷口中的怪力乱神,可是被奉为国术道统的!”
“超脱常理的,未必就是假的。依老朽看,不妨就让小姐试上一试,说不定反倒会有奇效呢。”
顾老手捻胡须,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