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散去后,厅内只留下地上抱成一团的柳氏母女,云浅问缓缓走至她们跟前,高高在上的冷眼看着她们。
那样子似乎就是在看两条狗,不,应该说,狗都比她们有人性。
“云浅问,你好阴毒的心那,你不得好死”!
柳氏颤抖的指着她怨毒的诅咒着高高在上的她,恨不能立刻将她千刀万剐。
“不得好死”?
云浅问冷冷笑着,似乎只是在听着一个极大的笑话。
缓缓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母女二人,眼睛蒙上冰冷的寒气。
“柳氏,说来我最应该感谢的应该是你,是你教会了我什么是‘最毒妇人心’的道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氏错然的看着她,一脸惊慌。
“当年是你让云柳骗我出去,将我丢在冰天雪地的荒郊野岭,然后下手毒死我那还没有来得及到这个世界上看一眼的亲弟弟,逼疯我母亲,现在说我不得好死,你就不怕报应吗”?
她一字字的语言充满了恨意,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地上的母女死了千百回了。
“你血口喷人”!
柳氏反驳道,是她做的怎么样,打死不承认她也无法取证。
云浅问懒得理她,做过了怎会承认,转脸看着云如问,眼神里又是一阵鄙夷。
“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对付我,你不觉得很幼稚吗,既然你们想玩儿,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云如问惊慌的看着她,从她回来以后,云浅问不似从前那般好欺负了,她深深的感觉她不是她的对手,尤其是她眼中闪现出的一抹狠意,那是她仿也仿不来的。
云浅问温热的手轻轻滑过云如问苍白的脸,眼中浮现过一抹狠意,警告的说道:
“这次就算了,如若有下次,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满意的看了眼她惊慌的眼神,站起身,拂袖而去,长月瞥了眼如同丧家之犬的母女,尾随其后走出了正厅。
走出厅外,已经接近晌午,刚光正好,但是云浅问的心情却不是那么好,她幽幽的问道:'
“长月,我是不是很坏。”
长月也很意外,云浅问从来很少主动与她搭话,这多少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王妃,您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长月轻轻说道。
“不要那么称呼我,我并没有承认和他在一起,一切都是你家汉王自作主张罢了”。
云浅问看着前面不远处已经有些枯萎的菊花说道。
“主上对你一片真心,难道你感受不到吗”?
此时的长月语气也开始有些愤愤不平,有时候她为自家主上感觉不值,这个女人心里根本没有他。
自己精心保护她是因为她已经把她当做汉王妃了。
“我只感觉得到他的霸道蛮横,其他感受不到”。
说完不在理会长月径直离去,她和她说不清楚,也不想说太多。
她只知道她的心里曾经有两个男子,一个是那温润如玉,武功不俗的徐达。
一个就是那个在梨花飘满天的季节为她鸣笛的绝美少年,看上去孤傲的他对她却是温柔的,他的笑很温暖,甚至能温暖到她的心窝里去。
但她知道,天下之大,她与他再次相遇的机会渺茫,更何况那少年美的不可方物,就算娶妻也会找一个门当户对,倾国倾城的女子,才能与之相配。
现在的她心里想得是徐达,唯一能嫁的也是他。
她不讨厌陈友谅,但是也没有想过会和他共度余生,他太霸道,太冷血,甚至是太目中无人。
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何,会不经意的想起他,想他对她专属的霸道,专属的温柔,她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