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也有?有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怎么会在我脑子里说话?”笑悠然惊呆了,挠脸的手都停在原地忘了放下来,忙在脑海中问道。
“神魂传音你都不知道,那你怎么可能会有神魂秘宝?”小伶儿的声音显得也很是讶异。
“这……我失忆了吗,或许生前我是知道呢?好啦,不要追究那些乱七八糟的了,快告诉我那东西在哪,怎么拿出来?”笑悠然一听自己也有秘宝,顿时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哦,我看看……嗯,那是个衣服口袋模样的秘宝,现在就在你的,呃,屁股后面那里,不过它好像在缓慢的移动着,这可真是奇怪了,秘宝怎么还有会自己动的?”小伶儿探查了一会儿惊奇道。
笑悠然一听连忙把手伸到屁股位置一顿乱摸,可衣服表面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正纳闷时候脑中小伶儿告知是在衣服里面,于是又伸进衣服内里一顿瞎摸,真的在靠近左边屁股上方的位置摸到一个小小的兜,不禁喜上眉梢,嘿嘿傻笑起来。
一旁的众人看到他在外面摸完自己的屁股又到里面摸,还不停的傻笑,都有些忍俊不禁,心里却很是同情他,以为他惹恼了那位小姐,正被她施法惩治,并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要重蹈覆辙。
“咦?这东西怎么打开,我连手指都伸不进去呢?”笑悠然想要打开秘宝看看里面究竟有些什么,可却无论怎么用力也不能将那口袋拉开一点缝隙。
“那是要用神念打开的,你现在一点修为也没有,哪来的神念,当然打不开了。”小伶儿鄙夷地传音道。
“那这玩意还有什么用,这不坑人呢吗?”笑悠然原本美丽的心情一下子变得低落了。
“当然有用,等你以后修炼了不就能打开了吗,我看这品阶等级还不低,应该能装不少东西,说不定里面还装了你生前的财产家当呢?”小伶儿说道。
“嗯,有道理!可我要是投胎了,这东西还能有吗,而且你是怎么看到的,是不是别人也能看到?”笑悠然狐疑道。
“这是神魂秘宝,绑定在你的魂体上,即使投胎了也不会丢的。我能看见是因为我有特殊的天赋,别人是轻易看不到的。
不过你这秘宝现在属于外显状态,虽然秘宝自身有极强的隐匿效果,但若是修为等阶比秘宝高的人神念扫过还是会发现的。
所以你还是小心点吧,如果被人盯上了想要夺宝,只有先将你打得灰飞烟灭才能解除神魂绑定。”小伶儿摆出一副老成的样子,谆谆教导他。
“啥?灰飞烟灭?我都死了还能灭呢?”笑悠然被她吓了一跳,连忙把手从衣服里拿了出来。
“死了?你所说的死那只是阳世肉体消亡了,魂体神识还在怎么能算真正死了?就你这小身板,姐姐只要一拳就能让你魂体爆裂,死得不能再死了,嘿嘿!”小伶儿阴笑道。
“我滴个乖乖……”笑悠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心想看来以后遇事待人要更谨慎些了,再像以前那样,真玩大了惹来杀身之祸那可就悲哀了。
“好啦,姐姐先走一步,以后有空再来找你玩噢!”小伶儿看到自己真的把他吓到了,心里乐开了花,嘴里吆喝着把文牒抛给钟馗,得意地拍了拍手,转身就要走,却被笑悠然一把拉住。
“你别走啊!你可不能卸了磨就杀驴呀,你走了我怎么办?”笑悠然拽着她的裙摆却换了话题,绝口不提刚才传音说的事。
“哈哈,小弟弟你怎么说自己是驴呢?什么你怎么办,你怎么了?”小伶儿回身拍掉他抓着裙子的手,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怎么了?还不是被你害的,本来那包黑……大人就要铡我,现在又被你给拐出来了还用了他的阎罗印,我这还怎么回去听审?还有,你可以叫我小弟或者小兄弟,不要叫我小弟弟好不好?我听着别扭。”笑悠然苦着脸发牢骚。
“不好!我就喜欢叫你小弟弟!包黑……大人是我叔叔,你怕什么?你在外面等两天再回去,把那阎罗印还给他,告诉他就说你是我的小弟弟,他要是敢为难你,我回来就去揍扁他!
放心吧,有我在,没事的!”小伶儿拍着小胸脯安慰他道,笑悠然听了猛撇嘴,心想你这么有把握还让我等两天干嘛,分明是想避过他气头,看来这小丫头根本就不靠谱。
“你说得倒轻巧,回去的人是我又不是你!这样吧,口说无凭,你给我写个字据什么的,就说这事与我无关,到时候我好拿给他看。”笑悠然觉得还是先给自己找点保障的好。
“哎呀~写什么字据吖,我最讨厌写字了!嗯,那个钟馗啊,听说你很有学问,就由你给他写个小纸条什么的,让他带回去吧。”小伶儿一听要写字据顿时一脸的腻歪,可又不好意思说不给写,连忙甩包给了一旁的钟馗。
“不必如此麻烦了,包大人那边我已经传讯过去了,大人回讯说就按小姐说的,让他两日后带着阎罗印回五殿听审。”钟馗看了一眼笑悠然冷声说道。
“嗯嗯,你看,轻松解决了不是?好了,姐姐真的要走了,小弟弟再见。”小伶儿听了钟馗的话,一脸得意地冲着笑悠然挥了挥手转身要走,却又被他一把拉住了。
“等等,你走了我这两天上哪去啊?我这人生地不熟的,况且我还……那个……万一遇到坏人了怎么办?”笑悠然真的急了,拍了拍屁股想暗示她自己身怀重宝,不停地冲她挤眼睛。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烦不烦啊,到底想怎样?”小伶儿看起来也有些急了,嘴上不耐烦地娇喝着,暗中却传音告诉他不用担心,整个酆都范围内没有修为高到能发现他秘宝的人,就算是十殿阎罗也看不出来。
“你看,既然你同意报答我,那这样吧,我想趁这两日空闲好好在这酆都城里外游览一番,你这么大的人物,安排个判官什么的给我带路兼保镖总不算难为你吧?”
笑悠然一听没人能发现,顿时底气十足了,开始顺杆往上爬,吹捧她道。
“小姐,再不走就要封城了,就算有通关文牒也出不去,只能等明日开城。”本站在一边的钟馗忽然不适时宜地插了句话。
“嗯嗯,这么点事还用得着判官,随便找个阴差小队长就可以了,钟馗你给他办一下。”小伶儿正听得受用,本想再听笑悠然多拍两句马屁,可却被钟馗搅了局,于是再次将事情甩包给他。
“你去外城东四区十三街六巷找第七十四小队长,将这令牌给他,让他这两日安排你吧。”钟馗看都没看笑悠然一眼,随手抛出一个黝黑的木制令牌。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又不认识路,上哪找去,你这什么态度?怎么着,嘿嘿,你难道是不给小姐面子吗?”笑悠然听得一头雾水,又想起之前被他摔个半死的事,气不打一处来,狐假虎威地冷笑道。
“再啰嗦我就吃了你,还不快滚!”钟馗可不吃他这套,眉毛一立,抬手就要一巴掌把他扇飞出去。
“三哥莫急,想来这位小兄弟说的也是实情,怪不得他。既如此,就让我送他去那里吧,你们先去城门递交文牒,小弟去去就来。”
一旁站桩的白无常谢必安忽然飘身上前拦住了钟馗,钟馗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转身带队簇拥着小伶儿向传送阵走去。
“记得你说过要来找我玩的,可别说话不算数啊!”看着小伶儿站到传送阵上,笑悠然心中忽然有种难舍离别的滋味,竟忍不住喊出一句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害臊的话来,并且还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轻轻挥了几下。
“哈哈,好的,放心吧小弟弟,姐姐向来说话算数,再见!”那边传来小伶儿甜糯糯的回应声,也不知是随口敷衍还是真正的约定,黑光闪过,朦胧中感觉娇小的人影似也冲他挥了挥手便消失在传送阵上。
一阵的失落感袭上心头,笑悠然用双手使劲拍了拍微微发热的脸颊,暗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自从遇到这小丫头开始就不断有奇怪的感觉出现,难不成自己生前竟还有恋儿癖?
这可不得了,一定不是这样的,这念头要不得!想到这里笑悠然把自己吓得一哆嗦,浑身寒毛倒竖,赶紧停止胡思乱想,抬头看着面前笑嘻嘻的谢必安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走吧小兄弟!”谢必安并未说些多余的话,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带着笑悠然也踏上了传送阵。
笑悠然对这位白无常的感官还是不错的,一路上没话找话的跟他攀谈,谢必安也没有丝毫反感,热情耐心地回答他那些无趣的低端问题,二人随行随聊,也算是有说有笑。
通过与谢必安的交谈得知,就如之前牛头所说,亡魂根据生前经历分配在各殿阎罗处听审后,若有罪孽的便按阴律发放到各处地狱接受相应的刑罚,刑期满后方可安排其回归阴间生活。
而罪孽无几或善业倍于罪孽的亡魂,只是在地狱外围稍受微惩或观刑数日肃心净魂后便可直接进入阴间生活。而无论哪种情形的亡魂,都要在阴间渡满阴寿后才会得机会投胎转世。
虽有说法是至善之人生前修成正果,在死后会得道往生极乐,可这种人在阳世间亿万中难逢其一,而往生极乐更是几千年难得一遇。所以就算是谢必安也只是听说过却未亲眼见过,至于那传说中地藏殿往生堂内的极乐门究竟是何样貌,整个地府也鲜有人知。
但相对的死后在阴间修行有成,得道飞升的人却比比皆是,已经不是什么新鲜话题了。只是在阴间修行却要较阳间更为不易,而想要获得修行的资格也极其困难。
一般都是生前本身就有一定修为的,在进入阴间生活后可等待每年一次的各大宗门招新,参加试练通过后方可拜入相应宗门进行修炼。
也有生前从事军政职司功绩显赫的,在殿审后赎清罪孽后可参加地府阴差的应征考试,通过者根据成绩被安排到地府的相应部门任职,从而开始修炼。
无论哪种情况符合条件的人,在通过试练后都要喝下迷魂汤忘却前世记忆,才可正式踏入阴间修炼之途。
至于在阳间极为常见的散修之士,在阴间却是凤毛麟角一般,几乎等同于不存在。因为死后都是魂体状态的存在,即使有机缘得到修炼功法,可没有肉体就等同于没有了容器,如无人指点帮助,几乎不可能凝聚阴身,没有阴身又何谈修炼。
阳间修行本就是逆天而为,阴间修行则等同于天地同逆,所遭遇的困难阻碍更非是倍于阳间那么简单,若无超群资质以及大毅力大机缘,是很难攀至顶峰的。
即便修为达到了绝顶的境界,想要飞升仙界所需渡过的天劫也非阳间寻常天劫可比,稍有不慎便会应劫陨落,灰飞烟灭身死道消。
不过相比飞升仙界的艰险困难,如果选择飞升冥界则会安全稳妥许多,虽同样需要渡劫,但基本上都是有惊无险,并且只有魂修才能飞升冥界,所以选择后者的修士十成中占了九成半,唯有那极少数有胆魄有底气的人会选择飞升仙界,而真正能成功的却少之又少。
白无常讲诉得很是详尽,可笑悠然听得却是马马虎虎。令他感到纳闷的是虽然自己没有记忆,但对于修行却似乎很是抵触,渡劫与飞升等等也没觉得新奇,好像这些本就是熟悉又烦闷无比的事情。
而且什么仙界冥界更是丝毫提不起他的兴致,之所以打听这些,不过是想要弄点修为赶紧把秘宝袋子打开,看看里面究竟有没有宝贝。
二人辗转了两处传送阵又疾行了一炷香的时间才临近目的地,刚到巷子口还未拐进去却听到对面传来了牛头的声音,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牛头正边与谁说着话边向这边走来,跟在他身后的却是浑身湿透了的马面。
“你走丢了也就罢了,怎么好端端的还能掉进界河里?”牛头讶异地看着马面。
“嗨,别提了!洒家正在河边解手,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从背后推了我一把,要是让我查出来,绝不与他善罢甘休!”马面蔫头耷拉脑,没好气地发狠道。
“啥?背后有人都没察觉,你那神念是摆设?”牛头有些费解。
“你偷摸撒尿的时候还放出神念来,怕别人不知道?”马面翻了个白眼。
“那倒也是哈……”牛头尴尬地挠了挠头,纳闷地询问着怎会发生这种事,马面对此也是云山雾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随着两伙人互相接近,笑悠然听见二人对话,又看到马面那落汤鸡一样的造型,忍不住笑出声来:“噗哧,生了一副倒霉相还四处得罪人,没被人给阴死就不错了!”
迎面传来的讥笑声让本就憋气的马面腾地火冒三丈,抬眼看去登时大吼一声。
“怎么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