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司空玄月琢磨了一宿,思前想去,觉得这场秋猎兴许是改变他们三人命运的关健!
为防止生哥担忧爹爹对她鞭刑,她便早早便躲在生哥备下的马车上,予以先斩后奏。不曾想到,竟然偷听到当年阿姐迟迟未寻夫婿,竟是为了她。
此时,阿姐距离及笄之礼不过月余,这煊赫王朝,官家小娘子到及笄之年,也就是年芳十五,都要被送进宫,供皇帝陛下选秀赐婚;
原本他们司空家,爹爹乃镇国大将军,是可免了选秀这一遭,找人顶替便可;
京里地位高的官家都是这般做的,皇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他们这般胡来,毕竟官家自己觅的不是皇子就是官家公子,个个比被老皇帝看上来的好。
况且,位居中宫的哪位皇后娘娘,可不喜欢有权势的女子送到陛下面前,动摇了她的地位。
无奈爹爹过于耿直迂腐,不懂得君臣之道,在阿姐行了及笄之礼月余;老皇帝听信了奸人谗言,得知爹爹最是疼爱阿姐,原本是想拿阿姐这颗掌上明珠做个人质,打压爹爹。
但是,谁让阿姐从小被阿娘调教的知书达理,端庄可人,又貌美如花,入了老皇帝法眼,玷污阿姐,强留宫中,只封个小小贵人。
也正因如此,阿姐才惨招兰贵妃这个阴险妒夫的毒手,害阿姐孩儿夭折疯癫,在冷宫百般折磨而亡,那时,阿姐才二十二,正是大好年华。
司空玄月稚嫩的小手,擦掉眼泪,望上天眷顾,虽此世颇有蹊跷,但她也绝不能让阿姐再惨死宫中,也定不会让司徒家再遭灭门之灾。
“何人藏于座下?”司空羽生一声厉喝,抽出阿娘在世的防身匕首,指向阿姐脚边。
阿姐吓的脸色瞬间煞白,不敢妄动,但还是不忘端庄坐之。
马夫听到车内动静,长‘吁’一声,拉住缰绳,连忙探头进去。
“小姐少爷,怎么了?”
司徒玄月头发凌乱的从座下探出头,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车内木板坚硬,一路颠簸,膈的她浑身疼,险些忘了生哥习武,打小听力了得,刚不过吸了下哭鼻子,便被发现。
“生哥,是我,是小月儿。”她抄着奶声奶气的声音,仰着被坐下灰尘弄脏的小脸,嘟着嘴,肉嘟嘟的小手揉着眼睛,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掩盖她哭红的双眼。
看到探出头的小人,阿姐僵持的身子这才松垮下来,弯腰撩起那缎子挡帘,示意她爬出来:“我的小月儿,你怎么躲在这里?还不快出来。”
生哥身子一顿,有些惊讶,这难道就是妹妹说的有办法?也太草率了吧?
昨夜都未曾与他吱一声。
生哥收起匕首于腰间,有些忧愁:“妹妹,你未到参加秋猎的年纪,爹爹可是下了命令不准你来的!若是爹爹知道,定要罚你。到时候阿姐又要因你受牵连。”
她爬出来,直接扑倒阿姐怀里,撒娇道:“小月儿想阿姐,一刻也不想离开阿姐。”
阿姐温柔的打着她身上灰尘,朝驾车马夫说道:“周叔,没事了,继续驾车,莫要惊动父亲。”
看到是月小娘子,不是什么刺客,周叔这才放心应了一声,便继续驾车追随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