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持续了十几分钟,村长夫妇被打的奄奄一息,村民们又不约而同的面向吴争,齐齐给他鞠了一躬。
吴争哪经历过这等场面,百十来号人一起弯下腰给他行礼,当场就把他给吓坏了,赶紧也低头弯腰,回了一礼。
人群中走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看样子是五沟寨里边德高望重的老者,感慨道:
“多谢大师帮忙铲除邪祟,还我们五沟寨一个太平,这份恩情我们无以为报,就请大师和大师的朋友们在我们村里住下,明天让我们村的红牡丹秧歌队为大师表演一番以示感谢。”
舒千耳一听红牡丹三个字,立马眼冒桃花,色眯眯道:“秧歌队啊?这感情好啊,老吴快答应,美女扭秧歌,好看的很!”
吴争白了他一眼,那老者又道:“确实好看,演员都是我们村精挑细选的中年妇女,腰上的功力了得!”
“噗——”米青忍不住笑喷。
舒千耳尴尬的直抓脑袋,中年妇女还叫什么红牡丹,干脆叫夕阳红算了。
人群之中还有不少的妙龄少女,盯着吴争的眼神里直放光彩,像是饿狼见了小鲜肉。
“这个大师好帅啊,我好喜欢。”
“讨厌,别跟我抢,大师是我的。”
……
吴争尴尬不已,赶紧将老者拉到一边,小声问道:“老人家,扭秧歌就算了,我想问一下,你们村的余青雾是在南山脚下建了房对吧?”
“没错,大师问这个干什么?”
看样子五沟寨村民并不知道五毒神和余青雾的关系,吴争也不打算说破。
“哦没什么,余青雾是我的朋友,我这次来找他有点事情。”
老头一听,连连点头,带着一丝惋惜道:“真不巧大师,青雾那小子最近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昨天我在村口碰上他和他寒暄了几句,得知他要去县城办事,明天晚上才会回来。”
吴争恍然大悟,怪不得置五毒神于不顾,原来余青雾今晚根本不在家。
当下在心里盘算片刻,拿定了主意,婉言谢绝了老者的挽留,吴争带着自己一行人驾车离去。
先把小东送回家,然后四人准备返回县城。
在车上,吴争把玩着那颗青蛙妖丹,若有所思。
“争哥,你不是准备去南山找余青雾吗?怎么又要回县城?”米青忍不住问道。
“余青雾不在家,明晚才会回去,咱们现在去南山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月黑风高,余青雾是蛊毒师,他的家里肯定有不少毒虫蛊物,咱们还是明天白天再去探个虚实吧。”
回到县城已经是后半夜,随便找了家宾馆,就此睡下。
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四人才爬起来,准备吃点东西再去南山。
米青用手机地图找到了一家便宜实惠还有当地特色的小饭馆,听说这里的老腊肉相当美味,舒千耳早就迫不及待想尝试一下。
来到饭馆,推门而进,吴争的眉头就轻轻一皱,这个饭店的装修风格有点问题,随即斜嘴一笑,但没有说什么。
四人刚一落座,一个长相清纯迷人的美女就上前招呼道:“几位帅哥美女,想吃点什么?”
要不就说现在的有些人,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不靠颜值靠才华,看看这位店老板就知道了,生了一副明星脸,却偏偏要开一家小饭馆。
四人随便点了几个家常小炒,加了几瓶饮料,特地要了两盘农家老腊肉,等那美女老板转身走进厨房,吴争就小声的说道:“这个小饭馆赚不了钱。”
吴争作为阴阳先生,对于阴阳宅邸的选择和五行方位的布局都了如指掌,风水上的事情很玄妙,他刚才进门就感觉这个饭馆的布局有些问题,只是不好意思直接和老板说破。
“说来听听?”舒千耳满脸兴趣。
吴争正要高谈阔论,店门却被一把推开,走进来一位身着道袍的中年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个愁眉苦脸的中年妇女。
那道士模样的男人拉过一把凳子直接坐下,手中拿着一把浮尘,嘴里开始念念叨叨,那中年妇女一脸的虔诚,给道士倒上茶水,一言不敢发。
从长相和穿着来看,那道士生得尖嘴猴腮,一身道服穿着也颇不讲究,根本没有半点仙风道骨的感觉,再看那妇女,穿金戴银,体态雍容,定是个有钱家的阔太太。
吴争皱眉不解,这要上演的是哪一出?也顾不上去解释风水问题,煞有介事的观察起来。
随后邪恶一笑,神秘道:“大家挺好,这顿饭我请,一会儿再加几道大菜,想吃多少加多少。”
舒千耳立马大喊:“老板,再加五盘老腊肉!”
米青笑道:“哎呀争哥,这么大方?”
吴争切了一声:“跟着哥混,大口吃肉大口喝汤!”
说话间,那美女老板再度出来,询问那道士和阔太太吃些什么,阔太太就是大手笔,张嘴就道:“把你们店里最贵最好吃的菜全上一盘。”
嚯,这是要喂猪的节奏……
舒千耳小声道:“切,装什么装,那么有钱还不是来了这小饭馆,有本事去大饭店去!”
那阔太太的耳朵尖的很,竟然听到了舒千耳的话,扭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赶紧扭头给那道士解释:
“大师,您千万不要介意这饭店小,我是怕到了大饭店人多耳杂,在这种小饭店就没事,最多就是碰上几个小混混土包子,听到什么也不碍事!”
呦喝,这是在变相的调侃吴争四人身份低呢!
米青还担心舒千耳会发怒,却发现吴争在舒千耳耳朵跟前小声说了几句,舒千耳就贼笑两声,不知道这二人打的什么算盘。
那道士听罢点点头,道:“没事,五谷杂粮穿肠过,在哪吃都一样!”
这话说的还有点道理,那阔太太随即一脸苦相,道:“大师,那我这病,您看……”
说话间,吴争那边的饭菜已经上桌,老腊肉实在是香的不得了,舒千耳埋头苦干,吴争边吃边竖着耳朵,听着隔壁的对话,此时饭店里也就他们两桌客人,所以说话声音互相都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