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战车之上锈迹斑斑,随着每一次承受攻击而掉落,却不消失,化作一颗颗发光点,演化成环绕的一位位兵卒,占据一处处中枢,组合成莫名的大阵,抵抗着连绵不绝的攻击。
战车之中还有一道人影,着玄黑之甲,手持黑金之枪,威武也霸气,他是整个战阵的中枢,一切的法理都从他身上演化。
轰隆!
他动了,手中黑金之枪刺出,抓住每一处缺憾缝隙,直接扎到了那神骏的异兽身前,再起皮毛下留下伤口,滴落金色的血液。
此刻他们已经战到了这一界域,洒落下的鲜血像是一片湖泊,威能浩瀚,沉沦了一片又一片的山河,符文遍地,神霞冲天,让那里死寂,成为生物的禁区。
“那是紫金王子之子,在虚空中也算是一方人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也是从这条入口进入的?”队长羽惊异,因为那驾车的黑甲男子,哦不,仔细看去,那是紫的发黑的盔甲。
这位乃是虚空中的一方势力,紫金王的血亲儿子,非常的强横,此刻依托大能急速宝物,与一位真正的大能战斗,虽然落入了下方。
林奕也看去,不用队长羽提醒,也能发现其周身的法理更为明显,不像是这里的生物状态,没那么多玄奥的符文。
但他也清楚地知道,拜虚小界没有外人进入,甚至连预估的青神大陆其他势力都没介入,默认是对地上神剑的补偿,而现在这条路上见到了有一位虚空强者,着实让人惊讶。
当然这不排除对方从其他什么地方还有进入的道路,然后通向纯白的虚无之中。
两人发现对方,对方也自然能一眼发现他们,在一仔细辨认,发现这竟然还是数人。
“原来是五光的传奇队长,快来援手,好处分一半。”那紫黑之甲的男子面有喜色,不在倒退避开锋芒,长枪找机会刺出,短暂阻挡住这只异兽。
依靠大能级数的事物与真正的大能战斗,自然不可能取胜,不败就已经强悍了,因此一下子又发现数人,而且还是虚空中有一定名气的传奇队长,自然是高兴。
他很清楚,虚空中的存在,平时的战力是平时战力,谁都有惊天的手段。
队长羽显然不太待见这位紫金王子,撇撇嘴,现在一般的好东西根本就打动不了他,即便是大能级数都还要考虑一些难度。
“什么好处?讲清楚!”她喊道,那异兽不算是完整的大能,至少这短暂的战斗中,并不见其表现出来,这种实力牵扯到好处有待考虑。
闻听此言,紫金王之子简直要吐血,没看见都和这样的存在开战了吗?好处能小吗?
但他还是回道:“一池子精华玉液,是十分少有的锤炼体魄的好东西!”
若不是一个人解决这异兽难免付出小于收获,他怎么可能找人帮忙。
队长羽双眼放光,当真有些惊喜,锤炼体魄的好东西,这可真不算是什么低级的收获了,毕竟当前锤炼体魄的好东西非常稀少,大多都是通过法理的反哺,或者干脆外置防御器物。
就连林奕都有些动容,他的身体多次自己锤炼,已经到了当前境界的极致,但若是通过外物的淬炼,那还是有非常恐怖的提升空间,甚至能人点到境界限制,先一步跨入神体,可见这种好东西的珍贵。
不过在记载中,上古时候,天地间的珍惜好东西非常多,躯体强大那是必然的,甚至还有肉体成圣的强悍存在。
而这片半神血演化的虚界中竟然还有这种好东西,很可能是血液之中精华。
这种东西十分的少见,不仅上古之后半神都是凤毛麟角,数万年难得一见,更不可能留下这种好东西。
剑宗在天威者手中获得其残躯中的精华,那真是无价之宝,可以成为底蕴级数的存在,怎么可能让人拿来炼体。
而现在这里竟还有机会提炼出来。
队长羽非常的开心,很想出手,但还是征求林奕的意见,见到后者点头,方才一震青羽冲上高天,借助青羽威能,参与大战。
她手中有空不的长剑,但就是全部重量爆发,都能硬憾大能,因此有这样的战力参与其中,取胜是必然的,毕竟那异兽没有真正的两只,虽然继承与半神的部分层次位格,也不可能有大能的种种手段,还在可以对抗的范围之内。
林奕盘坐,身后走出法相,其脑后一圈圈神环展开,最外围是岁月之河,内里则是神环一圈又一圈,层层叠叠在一起,整体映照的就像是一个圆盘,大有扭曲之感,谁要是措不及防看一眼,很容易迷失念头于其中。
法相依旧提着雷刀,紫电缠绕,满目威严,堆积尘埃,一步踏出也加入了战场之中。
他本尊手中荡开一阵阵波澜,金色的生物在其中翻滚,想要挣脱,然而尘埃不断积累,将之压得喘不过去来。
林奕眸中虚淡的红影浮现,在这里竟也被莫名阻隔,实在诡异,好在七杀剑理乃是货真价实的真神,位格摆在那里,轻松可以突破,但不能确定自身存在的方位,处在一片迷雾之中。
其实这般看来,五光内部也是有问题的,至少在位格与对法理的掌控上肯定是比不上林奕的,至少他们似乎干涉不到这里。
所谓高屋建瓴,便是在这个意思,这里只是半神演化的虚界,本质最高也就半神,何况只是一对残血的遗留,位格肯定虚幻,层次不够,即便林奕现在的高位格也受到一点影响,但肯定要清楚不少,因此直接研究其残留下来的法理,寻找漏洞即刻。
神王演化的界域都不免有漏洞,何况是半神。
虚空中,那四蹄踩着金光,演化无尽符文,形态很像鹿的异兽不断发起攻击,双角之上符文依次亮起,喷薄神霞,演化雷霆火焰等,延绵不绝,始终压制着紫金王之子,让其大能级数的战车不能轻易挣脱,淹没在符文海洋之中,不断被磨灭着法理,时间一久,难免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