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林阳觉得苏黎若跟上官锦一定是疯了,要不然怎么会怀疑小唐大夫?只要他们愿意去周边了解一下,就该知道的,这个小唐大夫可是绝对的宅心仁厚,根本不可能为外邦人做事。
“我们不是要怀疑他。”苏黎若跟叶林阳解释,“如今除了我们,也只有他会解除催眠了。而且,师父给我的药方里,最难找的一味药,就在他的医馆里。”
“所以,就仅仅凭着这一点,你们就开始怀疑他了?师妹,你什么时候这么武断了?莫不是这段时间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些?”叶林阳指着上官锦,又好气又好笑。苏黎若往常并不是这个模样。更不会说出如此无脑的话,如今忽然说了,想必背后一定有人推波助澜才是。
上官锦见自己被牵扯进他们师兄妹之间的争执之中,很是无奈,连连摆手划清界限:“叶林阳,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但这是你师妹自己的想法,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你莫要随随便便往我身上泼脏水!”
叶林阳愤愤不平的瞪了他一眼,而后又将目光放在了苏黎若身上。他也不说什么,就死死的盯着苏黎若看,他想苏黎若给他一个解释,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苏黎若的眼神有些闪躲,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叶林阳解释,仅凭直觉吗?苏黎若丝毫不怀疑,自己一旦说出口,就会被叶林阳狠狠的训斥一顿。
上官锦倒是没有插嘴的意思,他静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他相信叶林阳,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小师妹。
约莫半晌之后,苏黎若才哑着嗓子开口道:“那个师兄……我只是觉得,如今宁可错杀不能放过,我……”
没等苏黎若把这话说完,就被叶林阳十分强硬的打断了:“没有这种话!师妹,他是大夫,医者仁心。若是他真的是凶手,那他为什么要帮那个病人解除催眠?难道你就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吗?
“我想过啊!”苏黎若的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哭腔,“我就是因为想过这个问题,才更想问问他。他既然能解除催眠,想必对催眠也有一定的研究!若是有他帮助,说不定就能很快锁定那个催眠了李主簿的人!”
“而且师父想要的不过是能救下李主簿而已,如果我们能早一步抓到那个人,就不能早一点让师父消气吗?”
叶林阳哑然,苏黎若说的不错。若是他们能早一步抓到凶手,就能早一步救治李主簿,也能早一步让师父消气了。可这也不能让人小唐大夫牺牲自己吧?
叶林阳固执的坚持道:“不管如何,小唐大夫不能动。”
上官锦有些奇怪的看着叶林阳,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叶林阳如此维护一个人,难不成他们之间还有什么瓜葛不成?
上官锦想到这儿,试探性的询问道:“叶林阳,你跟那个小唐大夫,莫不是有什么联系?”
叶林阳喉头一紧,竟然偏过头去,一言不发了。
他这个模样,苏黎若跟上官锦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什么关系,若不然叶林阳也不会如此拼命维护这人了。
“师兄,若是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不妨跟我们说说?倘若你能证明他确实无害,我们也不一定非要将此人如何。”苏黎若沉吟一阵,小声道。
上官锦有些不赞同的看着苏黎若,但被苏黎若摆摆手拦住了。难得师兄有个在意的人,他这个做师妹的,总不能让师兄觉得难过才是。上官锦无法,只得忍气吞声,不再理会。
叶林阳不知该如何诉说自己跟小唐大夫之间的那点事情,寻思了良久,这才吞吞吐吐道:“不过是些寻常旧事罢了……他这个人,性子就是这样,耿直善良。任何人有难都愿意帮助。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背地里做坏事呢?”
上官锦呛他:“那倒也
未必。我们之前打探过,这个小唐大夫不过这些时日刚刚回来的。是哪儿人,之前做过什么,因为何事来了此处,都无人知晓。你不过是跟他在这些年间才有了联系,如何能肯定他从未做过坏事儿?”
“难道在你眼里,每一个来处可疑之人,都是现在的犯错之人吗?”叶林阳听的两眼冒火,看向上官锦的眼神里也隐隐透露着不善。
苏黎若见他们这样,觉得头大,她强行插入这两个人之间,高声道:“好了!现在不是你们争执的时候!如今李主簿还病人,背后搞事的主谋到底是谁还不清楚,你们就开始内斗,难不成是想这件事永远没有下文了吗?”
“师兄,我知你重情重义。许是小唐大夫往日帮助过你,所以你不愿意猜忌他。但如今他是我们唯一的线索,我们绝对不能放手。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们。”
“上官,你也少说两句。这种时候你还刺激师兄做什么?难道还嫌现在的事情不够乱了吗?你往后要这么说话不经过脑子,仔细我再不理你了!”
上官锦跟叶林阳听着苏黎若的话,牙根儿痒痒的,他们心里有气,但又不能冲着苏黎若发,唯一能发泄的渠道又被苏黎若禁止了,只能磨磨牙,冲着对方吐了口吐沫,再看向一旁,狠狠的喷了口气。
苏黎若见状,心中很是无奈,哄这个不是,哄那个也不是,就只能摇摇头,将目光放到了一旁的张炳光身上:‘张大人在海门县的时间也挺久的,可有听过小唐大夫的事情?’
自从他们开始聊小唐大夫之后,张炳光便再没有说过话了,他倒是想听听张炳光对小唐大夫的看法。
张炳光一直在明哲保身,如今听见苏黎若忽然问了自己,倒是有些吃惊,迟疑了一阵,这才开口道:“世子妃,这一次我倒是跟叶公子的看法很一致,这个小唐大夫,应该不是在背后对我们出手的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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