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脸色一白,她想劝祁云飞年纪轻轻不要纵欲,可是她的处境和身份其实并没有资格说这种说教的话!
祁云飞见她还杵着,脸色一沉:“要回销金窟?行……”
“别!我睡!”
沈星月连忙制止他,三两下爬上了床,背对着祁云飞,乌龟一样的用被子裹着自己。
她喜欢这里,她想在这里。哪怕,只是过一夜。
祁云飞关了灯,也躺了下来。
“抱着我!”黑暗中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沈星月想拒绝的,可是莫名地她感觉他的声音里带着某种期待。她鬼使神差地转过身抱住了他。
她刚抱住他,祁云飞就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黑暗中男人炙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沈星月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她紧张地有些结巴:“我我我,我觉得你你你,不应该这样,我我,是一个不不干净的女人……”
“你你你,我我我……你是结巴吗?!”
祁云飞嗤笑着,鼻尖的热气热烘烘地打在她的脸上。
黑暗中,男人的双手捧住了她的脸,十分生硬地将她的整个脑袋抱离枕头,然后在她的唇瓣亲了一下,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满足些许哽咽:“晚安!”
沈星月想要说“晚安”,可是她不敢动,因为他靠的太近了,只要她一说话就能碰到他的唇。
祁云飞:“你紧张什么?”
“无捂(没有)!”沈星月抿紧着嘴唇摇头。
祁云飞:“那你在抖什么?!”
“……”沈星月选择沉默地摇头。
祁云飞垂下头,故意将唇贴在她的耳根,十分坏心眼地问:“你是不是以为我想要你?”
沈星月的脸再次炸红,黑暗中祁云飞瞬间感受到自己掌心捧着的那张脸在变热。
“哈哈哈…!”
祁云飞突然仰着头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从她身上翻回床上,仰面朝天地躺着接笑。
沈星月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他没有再这么亲密,她还是松了一口气。
祁云飞笑了半天,终于消停了。他撑着笑说:“沈星月,你的思想怎么这么龌龊!”
“嗳?”沈星月一愣。
祁云飞道:“我才十九岁,我怎么可能会跟你做那种事!”
“……”沈星月这才反应过来这人刚刚就是故意逗她的。
她恨恨地转过身,气呼呼地说:“是是是,你是祁三少才刚成年呢,怎么会跟我这种小姐做这种事!”
她到底是为什么会以为一个十九岁的小破孩子会跟她做那种事。
祁云飞又笑了一会,将胳膊放在自己的脑袋下,说:“抱着我睡!”
沈星月转过身用力地抱住他,心里使劲地吐槽,挤死你!
祁云飞好像并不觉得难受,接着说:“我要睡了,唱歌给我听!”
沈星月想到他让自己唱《世上只有妈妈好》,她今晚不想唱这首歌,这里太暖了,她想做一次鸵鸟,她想逃避一次哪怕一个晚上,她想假装自己过的很好。
沈星月试探地问:“lemo
t
ee好么?”
祁云飞并不挑歌:“好!”
黑暗中低沉的女声响起,爵士调特别有的温暖在黑暗中荡开。
祁云飞睡的很慢,沈星月唱了好多首他都没睡,只要她一停下来他就会在被窝里拿胳膊捅她:“不要停。”
沈星月唱到最后自己都迷糊了,隐约中她听祁云飞说:“沈星月,你去唱歌吧,不要在销金窟了。”
迷迷糊糊地沈星月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哭了,好像好多水流进耳朵里,可是她困地没有力气去擦。
第二天,沈星月是被阳光吵醒的。
太阳穿透窗户刚好落在她的眼睛上,好像调皮的孩子用镜子引着光线晃人眼睛。
沈星月抬手挡住了光线,眯着眼睛摸到了眼镜和手机,一看:“十点了?!”
她立刻坐了起来,她竟然一觉睡到十点了!
“沈星月,你是猪吗?!”
祁云飞拿了个听诊器走到床前坐下:“你现在本来应该住院,本少爷就免为其难给你检查检查。张嘴……”
沈星月听话地张嘴“啊”。
祁云飞把体温计捅进了她的舌头下,给她听了心跳又测了血压,还给她摸了摸脑袋。
他摸伤口除非了不够温柔,其熟练程度不亚于祁楚。
沈星月把温度计递还给他,忍不住问:“你要是学医肯定不会比祁楚差,你怎么不学?”
“祁楚?”
祁云飞脸上明显透着几分不屑,“我不学医也能继承祁家,我为什么要那么辛苦去学习。”
沈星月不由疑惑:“你这么有天赋,不学医不是浪费了么?”
“天赋是我的,我想怎么浪费就怎么浪费。更何况……”
祁云飞好笑地看着她:“你懂医么?你哪里看出来我有天赋?”
沈星月:“你输液,扎针,检查什么的没学过就这么熟练……”
“这些我都学过!”
祁云飞替她输上液,“这些都可以熟能生巧,你也可以!”
沈星月还想再说什么,祁云飞明显已经不想说话了。
他站了起来,对沈星月说道:“我出去一趟,药没了自己拔掉。会吗?”
沈星月点了点头:“会!”
祁云飞走到门口,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恶狠狠地说:“我回来的时候你要不在,你就死定了!”
他唇角一扬,眼底闪着某种阴狠又变态的笑意:“我知道司墨枭怎么威胁你的,你母亲在祁氏医院。你敢跑,我一定锯到她的四肢,把她做成人彘植物人。”
沈星月连忙摇头:“我不会跑的。”
祁云飞笑了,露出少年特别有的某种天真:“司墨枭这招还真是好用啊!”
门关上的瞬间,沈星月叹了口气,压住了隐隐作痛的脑袋。
祁楚说的对,她的状况越来越差了,感受到头疼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要彻底根除头疼症就要做开颅手术。
沈星月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有能力做手术,就算她现在经济情况好转,可是主要的钱都交给医院支付妈妈治疗费用。而且祁楚也说过,她的手术风险很大,极有可能从此再也醒不过来。
既然会死,又何必花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