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潢华丽的学华大酒店,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在三楼的一间包间里,陆禾与韩煜对立而坐,极其相似的眉眼间写满了笑意。
他们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同样也是商场上数一数二的有志青年。
“这次,你认为“恒嘉”有机会拿下土地的竞标吗?”
韩煜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他虽然是威利斯的高层,但是威利斯真正的话语权并不在他手中,所以对于陆禾的那些设想他也只能听听就好,提一些有建设性的建议。
“这次参加竞标的公司总共有十家公司,但是我看了一下能与你们公司势均力敌的要属“风尚集团”,他们在建设上,价格上都远远高于你们其他公司,并且他们给出的利润很容易让人心动。”韩煜微微耸肩的看着陆禾,其实对于这次的竞标他没有放在心上过,他是有次在无意间看见“恒嘉”集团的竞标计划书,才知道他们也参加了这次竞标。
此次竞标,算不上一次很重大的竞标上,但是还是让不少企业心动,纷纷参加。
陆禾听闻,心里了然,明白韩煜的话,看来他们要战胜风尚集团的唯一办法不仅是在价格上取胜,更要让威利斯看见他们的价值。
“心里有计划了?”韩煜微微挑眉,唇角微翘问道。
“明知故问。”陆禾波澜不惊的撇了他一眼,缓慢的收回眼神。
知陆禾者莫过于韩煜也。
这是他们好友圈里一直流传的一句话,如果这个世界上韩煜都了解陆禾了,那恐怕再没有人了解了。
“呵呵……”韩煜吃笑几声,声音如春雨时的淡雅与宁静,带着懒洋洋的意味。
此时,顾家老宅,偌大空旷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了顾朝暮的声音。
“哥,怎么样?救回爸了吗?”顾朝暮忧心忡忡的看着顾朗,眼里深处暗暗涌动的期望让顾朗一愣,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顾朝暮没有说话,眼里闪过一丝波澜。
“哥,到底有没有救出爸,你说话啊?”顾朝暮急急的看着顾朗,心里闪过一丝不切实际的想法。
见顾朗没有说话,顾朝暮试探性的开口了:“哥,爸是不是已经……”顾朝暮突然停下,一只手捂住双唇,眼里闪烁着泪光看着顾朗。
顾朝暮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但顾朗心里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了?
他连忙说到:“闭嘴,不要瞎说,爸没事,他只是还没有被救出来而已。”顾朗话虽如此,可是两人心里都明白,顾然到底是生是死?其实他们心里都不知道,顾朗这话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可是……”顾朝暮话还没有说完,顾朗便一把握住了她的双肩,声音低沉带着坚定不移的信心说到:“朝暮,你要相信,相信我们会救出爸的,他会没事的。”
顾朗说这话时,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看着那抹光芒,顾朝暮原本焦躁不安,忧心忡忡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愣愣的看着顾朗说到:“好!”
“你先去休息吧,哥现在有事出去一趟。”
“好!”回到自己房间,顾朝暮关上房门,仔细听着门外的响声,心里暗中乞求道:“希望哥能救出爸,爸一定要平安没事啊。”
待房间外熙熙攘攘的响声终于安静了下来,陷入一片寂静,顾朝暮知道顾朗这是已经离开了家,她连忙跑到窗台的位置,正好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开出院子。
她站在阳台上大声喊道:“哥,你一定要没事啊。”
顾朝暮愣愣的看着那辆黑色轿车的离开,心里知道,顾朗一定有听见他的乞求。
车里,顾朗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一旁开车的司机忍不住说话了,“顾总,我们现在去哪里?”
顾朗微微抬眸,“去花苑小区六栋三单元。”
“是!”
花苑小区六栋三单元是卫子墨所在的小区,距离他上次找卫子墨询问顾然的事已经一星期前的事了,这几天以来,他每天都要来找卫子墨询问顾然的下落,每次的结果都是无疾而终。
今天是最后一天,要是还是不行,那他只能另僻新径了。
就在顾朗暗自思索的这会功夫,花苑小区到了。
“顾总,到了。”司机将轿车缓缓停下,最终停在了路边的一座路灯旁。
“你先在这里等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离开。”
“是!”
顾朗下了车,孑然一身向着夜幕中走去,夜幕低垂,很快就将顾朗高大威猛的身姿给完全覆盖住,掩于暮色之中,与暮色融为一体。
“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顾朗问道。
“有一点进度了,找到了几个敌人的所在地,但是还不清楚那个才是他们真正使用的目的地。”卫子墨回答道。
为了顾朗的那个要求,他依旧联系一个星期没有好好休息了,终于让他找到了几个类时与顾然的藏身之处。
“好,辛苦你了。”为了帮助他们,卫子墨有多努力他都看在眼里,所以此时他忍不住由衷的,发自肺腑的说了一句感谢的话语。
卫子墨一听,眉头一挑,满脸戏谑的看着顾朗,“还真是难得,居然会得到顾大总裁的感谢。”
顾朗:“……”不就一句感谢的话嘛!他至于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吗?
看顾朗一副吃瘪的表情,卫子墨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顾朗瞬间眉头一皱,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卫子墨一顿,脸色的神情变得十分难看,心里忍不住的吐槽道:“真不愧为陆禾亲表弟,连生气的方式都这么一样,让人恐惧。”
“好了,我刚刚开玩笑的,你不要放在心上,感谢就不必了,记得请我吃饭就好了。”卫子墨为了让他们之间的气氛有所缓解,假装若无其事,风轻云淡的说到。
顾朗冷漠的垂眸,没有说话,似乎不接受卫子墨的善解人意与示好。
卫子墨:“……”
拍马屁也是一个技术活,可是他天生就不懂得如何拍马屁?向来都是别人拍他的,什么时候变成他拍别人的了?
一想到这,卫子墨心里顿时有些惆怅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