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左筱筱一早就随着陆禾来到发布会现场,整个人显得有些紧张不安。
陆禾见她那副模样,止不住心里笑意问道:“这么紧张,你还跟来干什么?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就好了。”
左筱筱摇摇头,故作冷静的看着他,“不行,我必须跟过来,要是你中途发生了什么事我还可以帮助你。
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孤军作战,独自面对他们。”
听到这话的陆禾心头一震,愣愣的看着左筱筱,他没想到左筱筱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内心十分感动的看着左筱筱,轻声安抚道:“没事吧,我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不放心。”
“傻瓜,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今天还没有吃早餐吧,饿了吧?走吧,我带你吃早餐去。”陆禾谈谈道,然后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听到陆禾这么说,左筱筱顿时感觉自己确实有些饿了,然后跟着陆禾一同离开了现场去办公室用餐。
……
此时,刚刚赶到机场的萧洁看着站在她前面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嘴角的笑容变得苦涩。
“原来你是陆禾的人。”萧洁娓娓动听的声音里显得有几分的落寞。
维斯特面无表情看着萧洁,“是!”
“那这段时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逢场作戏吗?”萧洁急急问道,眼里闪过的急切狠狠地牵动着维斯特的心。
他沉默的看着萧洁,嘴唇蠕动,什么都没有说出。
他想说不是,可是他心里知道,他确实是陆禾这边的人,虽然一开始他和萧洁的相遇是一个意外,可是后面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受陆禾指使的。
见维斯特沉默不语,萧洁心里的那点期盼开始黯淡下来,就犹如蒙上一层薄薄的灰一般黯然无光。
“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去美国的路线的?”临走前,萧洁询问道。
她死也要死个明白。
明明她对自己的行踪做好了保密工作,为什么维斯特还可以知道她要走那条路线?
维斯特沉默的看着她,一双浅蓝色的瞳孔里毫无波澜,犹如平静的湖面纹丝不动,
看到维斯特那副模样,萧洁便知他并不会告诉她,心里的那点纠结也释然了。
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她也不会强迫他。
“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我跟你们走。”
萧洁话音刚落,便马上有两个身材壮硕的男子走上前,接过萧洁手中的行李,向着机场门口的方向伸出手,“走吧。”
萧洁安静地站在原地眼神复杂的看了眼不远处的维斯特,心里思绪万千。
她慢慢的转过身,跟着两名男子男子离开了机场。
维斯特愣愣的看着萧洁离去的背影,心里的顿疼让他感觉呼吸困难,整个人仿佛就要窒息一般。
停顿了片刻之后,维斯特收起心里所有的思绪快步走到萧洁身边,什么话都没有说。
……
“大哥,萧洁被他们抓住了。”面具男急急忙忙的闯到罗霄的书房说到。
书房里的光线很暗,罗霄将自己的身子全部隐藏在黑暗之中,电脑细微的白光打在罗霄脸上,看起来有些恐怖。
而刚刚闯入的面具男正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里产生一丝诧异的同时又满是疑惑不解。
“大哥,你这是怎么啦?”
罗霄并未抬头看他,只是微微抬眸,向来有些慵懒冷漠的眸子此时尽是杀意。
面具男一惊,簇起眉头担忧的看着罗霄。
“没事,我要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事情已经办妥了,只等陆禾上台演讲,我们就可以趁机下手绑架左筱筱。”面具男实话实说道。
“很好,下去吧。”
面具男正欲离开,身后的罗霄突然又开口了。
“去把顾然给我处理了,然后叫着兄弟们离开这里,离开不安全。”
面具男神情一秉,认真严肃道:“是!”
离开罗霄的书房以后,罗霄拿着一瓶水慢慢走到关押顾然的房间。
“给我把门打开。”面具男冷冷说道。
“是!”守门的两名小弟连忙帮面具男打开了房门,面具男拿着水瓶慢慢走进了房间。
“你来干什么?”顾然微微抬眸,**着全身,虚弱无力躺在床上,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用洁白的纱布包扎着,犹如古老的木乃伊一般动弹不得。
面具男冷漠的看着他,深邃的眸子里依旧冷的刺骨,他将手里的那瓶水扔到顾然身前。
“自己喝了吧,不要让我动手。”
“这是什么?”顾然低头看着那瓶水,疑惑道。
水瓶里透明的液体无色无味,倚着瓶身缓缓的躺在床上,在灯光的照耀下,闪出五颜六色的光线。
“毒药。”面具男冷漠道,面具下的神情始终保持平静。
“毒药?呵呵!你还真是不隐瞒啊。”顾然轻笑,他心里早就猜到那是什么?可是被面具男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他还是忍不住笑了。
“对于一个即将要死之人有什么可隐瞒的?”面具男挑眉,故作不解。
顾然一顿,顿时不知该如何反驳?虽然面具男说的都是对的,但是他与生俱来的傲骨还是忍不住让他反抗道:“要是我不喝呢?”
“不喝?那就只能由我亲自解决了。”说着,面具男从怀里掏出一只手枪笔直的指向顾然。
漆黑的枪口就像一道无尽的深渊,让人永远也无法猜中它下一秒准备做什么?
“你……”没想到面具男会准备这么周全的顾然无语凝噎。
“喝还是不喝?”面具男冷漠的逼问道。
他现在没有这么多时间来和顾然耗下去,他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办。
顾然冷漠的看着他一眼,“不喝。”
“不喝?那好,你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说着,装着消音器的三发子弹连续射出,一发不落的全部射入顾然体内。
顾然瞬间瞳孔紧缩,温热的液体瞬间涌上心头,喷洒而出,打湿了洁白如玉的被褥。
鲜红色的鲜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缓缓滴在床上,场面一度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