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朝她们在小吃摊匆匆吃了晚饭,便回了学校。
三人满头大汗的进了教室,顾朝朝和温念严晴打了招呼,便朝座位走去。
傅司暮看着满脸都是汗的顾朝朝,好心的从抽屉里拿出纸巾递给她:“擦擦汗。”
顾朝朝原本在想蒙恬的事,冷不丁的一声还真把她吓了跳。
顾朝朝孤疑的看着他:“你今天怎么这么好。”
傅司暮冷着脸:“怎么?不准老子对你好?”
顾朝朝轻轻的摇摇头,鬼知道这大魔王是抽筋了还是怎么了,阴晴不定的。
傅司暮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看着她:“以后我的作业你给我写。”
顾朝朝犹豫片刻,拒绝道:“作业那么多,我自己都写不完,还给你写,你成绩那么好自己不会写。”
傅司暮眯着眼睛:“怎么着?想让我请你写。”
啧,不装了,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顾朝朝不说话,无视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天天装来装去累坏她了,反正横竖都得罪了,再装也没用。
傅司暮伸手捏着顾朝朝的下巴,冷声道:“啧,不装了,第一次在学校见面我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装的软弱楚楚可怜,实则是一个善于伪装的小狐狸。”
顾朝朝抬手掰开那双捏着下巴的手,反驳道:“我没装,只是不想惹麻烦好吧!”
傅司暮看着她嘴角勾起:“你想装,我就陪你装。”
顾朝朝没听清,她从抽屉里剥了一颗糖放进嘴里,口齿含糊道:“你说什么?”
傅司暮不做理会,找个舒服的角度,戴着耳机,趴在桌子上闭着眼,似乎又准备睡觉。
看着傅司暮桌面的书摆放整整齐齐的,砸砸嘴:“啧,还有强迫症呢?”
一中学校一直有一个传统。
就是每周一升国旗的时候,都要选出一名学生代表来讲话。每班轮流讲,好在学校班级多,一学期每个班顶多两次发言的机会。
今天刚好轮到高二(1)班,昨晚乔薇就找了顾朝朝谈了这事,顾朝朝不好拒绝。
这天早上,闷热不已,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格外热闹。
“下面有请高二(1)班的学生代表顾朝朝同学上台讲话。”主持人拿着话筒笑着说。
顾朝朝将校牌挂好,拿着稿子上台,一旁的主持人将话筒递给她,顾朝朝紧张的握紧稿子,笑了笑开口:“大家好,我所演讲的是“勇敢做自己……”
没错,这个是专门念给傅司暮听的,谁让他昨晚说她爱伪装。
万年不变的演讲毫无新意很是枯燥,学生们站在下面,十分烦燥,想着赶快结束,但当顾朝朝一开口,学生们便安静了下来,声音吴哝软语带着南方特有的温柔。
念完后,顾朝朝深吸一口气,台下响起十分热烈的掌声。
上午第一节数学课,数学老师早就来到教室里,等着学生进入教室,然后上课。
老师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刷刷写着什么,同学们听的很认真,毕竟月考马上也到了,想着冲刺一番,拿个好成绩。
顾朝朝则是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她属于那种偏科严重的人,数学顶多及格,其他科目倒是蛮好的,就算数学再认真听,也只半懂,还不如趴在桌子上看书。
顾朝朝起身正准备拿着杯子去后面饮水机接水。
“顾朝朝。”一道沙哑磁性的男声传来。
半响,没再说话。
顾朝朝疑惑的看向傅司暮,喊她名字又不说话,有病吧。
傅司暮拽着顾朝朝胳膊硬是把她拉下来:“去给我接杯水。”
顾朝朝翻着白眼拒绝道:“不去,要接你自己接。”
说完,看了傅司暮的反应,瞬间不敢吭声。
只见他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刺骨,浑身散发着寒气,似乎下一秒就要打她。
顾朝朝打着哆嗦,虽然是要学会拒绝,但是真的太可怕了。
“顾朝朝,我这人极度没有耐心,也容不得别人忤逆我,对你已经够宽容了,不要得寸进尺。”傅司暮冷着脸说。
顾朝朝点点头谄笑道:“好的,傅爷,我马上给您接水。”
傅司暮轻哼道:“这还差不多,以后你就叫我傅爷吧。”
顾朝朝嘴角抽了抽,内心腹诽着,谁想叫你傅爷,你以为是封建社会的老爷啊!
“哎哟,傅爷,你该不会喜欢顾朝朝吧!”看到顾朝朝出去接水陈斯年笑嘻嘻的说。
看着陈斯年面部狰狞的笑容,傅司暮眉头蹙起:“老子什么时候说喜欢她了,还有,别喊我傅爷。”
随后又嘲笑道:“啧,真丑。”
陈斯年嘴角一撇,我丑,还不是因为你。
顾朝朝拿着杯子,朝座位走去,上课陈斯年没有回头,她也没看见他是什么样子,现在一看,鼻青脸肿的,像是被人狠狠打了。
顾朝朝把杯子放在傅司暮桌子上问道:“陈斯年,你被打了。”
陈斯年郁闷想,要不是傅哥因为你吃醋,他也不会被打,这样,他帅气的脸蛋还能继续勾搭妹子。
陈斯年点点头:“对,被吃醋的某人打的。”
傅司暮睨了他一眼,陈斯年赶紧转身,低头和韩封聊天。
顾朝朝杏眼微垂,喃喃道:“什么鬼?”
傅司暮喝着水,抬头看着顾朝朝:“等会别忘记给我写作业。”
“我不要。”顾朝朝垂着眸子轻声道。
傅司暮凝视着她,修长的手指突然挑起她的下巴,高挺的鼻梁几乎撞上她的鼻子,在最后的一指距离,愣是给停住了。
顾朝朝的唇瓣饱满粉嫩,闻到少女身上传来的清香,傅司暮喉结微不可见的滚动了下。
她吃惊的睁大了眼睛,有点儿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见他一副要吻她的样子,她脸颊红透,心跳也有些不受控制。
他只要微微低头就可以亲到她,心扑通扑通的跳着,耳尖染上一抹绯色,他慌忙的放开手。
顾朝朝惊吓的看着他,丝毫没注意他的耳朵后面粉红粉红的。
顾朝朝软声道:“我写还不行吗?你不要打我。”
声音软糯颇为委屈,像撩拨人似的轻轻划过心尖。
傅司暮眸子暗了暗,挺直背脊坐好,“你别多想。”
我能想什么,不就是写作业嘛。
“嗯,不会多想的,”顾朝朝缓缓道“作业,我等会给你写。”
傅司暮点点头,低头打游戏,不让视线再次落在她身上。
他才不会喜欢这只狡猾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