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嘛!这样的佳人丽影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竟然有几分碍眼!
“王爷?”云岫刚刚回头要喊周衍,只见周衍已经走到楼梯口了。
“有意思!”周鉴的眼里划过一丝趣味,能让这个千年冰山脸有裂痕,这个小姑娘看来不简单啊!周鉴用扇子敲着自己的手心。
“走,咱们也瞧瞧去!”周鉴笑着和身边的人说完以后,也快步追了上去。
此时在街头碰到骆家兄妹的卫谨和卫幼怡正沉浸在欢喜中,说起来,自从上次的赏花宴以后,她们有好长时间没有见骆子莺了,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竟然在街上遇到了。
“怪不得古人赞这上元节东风夜放花千树呢,你瞧瞧这满街的花灯无数,烟花就像漫天的星雨一样,可不是嘛!”骆子莺难得的发出文艺的感叹。
“今儿倒也难得,竟然从子莺嘴里听到书本上的东西了,可见是真真地有感而发了。”卫谨笑着打趣道。
“可不是,这平日在家的时候让你看书比登天还难,这要是被母亲知道你看个花灯还看出个如此感慨来,岂不是要日日为你扎灯,劝你读书了。”骆煊也忍不住笑着附和道。
本来两个人中间隔着骆子莺倒没觉得怎么样,偏偏骆子莺调皮一会要猜灯谜,一会要买花灯的,不一会便不见了人影,最后就成了骆煊和卫谨无意中的站在一起了。
这便是刚刚周衍等人在楼上看到的情景,自己站的人没有意识到什么,可是落到有心人的眼里,可就是不小的误会了。
“我听说你这些日子病了,好点了吗?”骆煊看着比年前宴会的时候还要消瘦脸小的卫谨,终于将一晚上憋在自己喉间的话问了出来。
“多谢骆公子担心,我已经大好了。”卫谨笑着说到。
“还是要注意少吹风。”半晌,骆煊才憋出了一句话。
卫谨听了不由得笑着点了点头,另一边的骆子莺虽然看着是在玩闹,但是她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看着木讷的二哥,她不由得急地抓耳挠腮,照这样下去,恐怕谨姐可就成不了她们骆家地媳妇了。
“哎,你们瞧!那边可以放天灯,我们去放天灯吧!”骆子莺看着滚水桥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由得兴奋的说到。
天灯意味着“祈福灯”或“平安灯”,在这一天大家可以向上天祈福许愿,天灯上写满了心里的各种祈愿,希望天灯能上达天庭。
“好啊,咱们走吧!”
骆子莺的这个建议刚刚提出来就获得大家的赞同,毕竟嘛!大家都是凡人,谁会没有愿望呢!瞧瞧走的最快的那两位!
只见卫宛和徐金珠走的很快,不一会便将大家甩到她们的身后了!
卫谨看着被人群淹没的两个人着急地说到:“大哥,远哥,你们快去看着她俩,别被人挤散了!”
要是她们两个出什么问题,恐怕徐氏就会将所有的事情的后果都扣到母亲的身上,到时候无辜的母亲又会成为出气筒了。
卫柏远自然也是知道这其中的关节,他赶紧拔步追了上去。至于卫柏顺自然也是义不容辞,一个是自己的亲妹妹,一个是自己的大姨姐,自然谁也不能出事。
“哎!天灯就在那里,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着急的!”骆子莺不由得啧啧说到。
“好了,别感叹了,好好看着路,小心别被挤到了。”骆煊无奈地看着挤眉弄眼的骆子莺说到。
可是谁知道骆煊的话音刚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潮的涌动,骆子莺竟然差点被挤倒,骆煊赶紧上前拉住骆子莺。
可是谁知道,他这边人刚走,人流就涌了上来,卫谨也不知道身后是谁退了自己一把,眼瞅着她就要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只觉得身后有一股力量将自己拉了回去。
“宁亲王!”众人惊呼道。
周衍只觉得自己被自己接住的少女身体轻地像是羽翼一般,一股淡淡的清香萦绕在他的鼻间,让人不由得心中发慌,他赶紧把卫谨扶了起来,
等到卫谨站直了身子,才发现又是宁亲王救了自己,她刚要行礼,就被宁亲王府住了:“如今人多,你走路还是小心点。”
卫谨看着眉宇温柔的周衍,脸不由得一点点泛红,越来越红,就像煮熟的虾子一样,整颗心也不由得跟着狂跳起来,就像会随时跑出来一样。
“你们介意我跟你们一起吗?”周衍看卫谨站稳后,将手背到身后笑着问到。
众人即使不愿意,也没人敢说个“不”字的啊!所以只能任由周衍和他们一起了。
安哥倒是高兴地很,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他就很喜欢这个宁亲王。
“宁亲王,你是看到我们才出来的吗?”安哥小手冲着周衍招了招,然后附在他的耳边轻声问到。
“对啊,你怎么知道?”周衍看着总是鬼机灵一样的安哥笑着问到。
“因为,我刚刚看着你是急匆匆地冲着我们来的,路边的花灯可是看都没看一眼哦!”安哥得意地眨了眨眼睛。
“你真是个小机灵!”周衍笑着刮了一下卫柏远的鼻子说到。
骆煊和骆子莺在后边看着宁亲王总是若有若无地将卫谨护在自己身边地行为不由得面色沉重,一个是觉得卫谨做不成自己的嫂子了,一个却是黯然神伤。
之前在家里听到子莺和自己说卫谨可以自主选择婚姻的时候,自己那时候心里充满了欢喜,总觉得还有无限的时间……可是今天看宁亲王这表现……
骆子莺伸出自己的小手同情地拍了拍骆煊的胳膊,骆煊对着她微微一笑,只是自信看去的话,骆煊清亮的双眼里终究是划过了一丝落寞,又或失望,伤心……
卫谨自然能感觉到周衍对自己的保护,她不由得偷偷地向身边明目朗星,温润如玉的男子看去,只见他正满脸笑意地和安哥说着有的没的,半点不耐心都没有,不知道怎么的,卫谨只觉得自己的心越陷越深,就像被一张网牢牢地织起来一样,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