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让白夏的脸上一阵阵火辣的疼痛,那蕴含少女悲愤的攻击落在心中之上,却也有着不一样的幸福之感。虽然那疼痛对于已经重伤了的白夏而言确实是有些难以接受,但是白夏却是嘿嘿嘿地笑了起来。这样一来,司空瑶也算是把气撒了出来,如此的话,大家都能好受一些吧,如此想着,白夏竟然是毫不介意这莫名其妙的一巴掌。
白夏故意赖着不站起来,好继续让司空瑶扶着,不过事实上他也发现,自己要站起来也是有些勉强,身体的负荷有些超出了所能承受的范围,同时先前拼尽全力发动的一次攻击也让他有些脱力,所幸就这么赖着不起来也不错。
但是司空瑶却不这么认为,一把将白夏推到了病床之上,带着呵斥的语言怒道:“为什么会住院!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夏不由得心头一暖,在那愤怒的呵斥声音之中,他分明是感受到了一丝关怀之意,这说明司空瑶还是没有忘记自己,至少不想她锁认为的那样决绝,至少也还是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的吧?
白夏勉强支撑着自己站起来,几次三番来回动弹让伤口再度开裂,剧痛一阵阵涌现,气血跌起,让白夏又是遭受疼痛的折磨,不过在司空瑶的面前,他可不想要表现出柔弱的一面来,不然的话,她也是会担心的吧。
忍着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虽然有些架不住,但也还可以支撑一会儿,白夏故作镇定,嬉皮笑脸地道:“你不是问我怎么还没死吗?如你所愿啊。”
司空瑶板着脸。柳眉紧皱,美眸怒视着那不知死活该如何写的白夏,斥道:你要是在这样我就让你痛痛快快地走。
白夏脸上一抹尴尬,道:“别这样啊,我要是真想死又怎么会往医院里来。”
“哼。”冷哼一声,司空瑶看着额头上开始渗透出些许汗水的白夏,曾经在战场上看过无数伤痛的司空瑶。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尽管白夏的表情掩饰得足够好,但身体却不是很配合的样子。
司空瑶察觉出了一丝端倪,白夏的表情有些许细微的难以捕捉的不自然。于是乎便是斥道:“给我躺下!”
一连的几声斥吼,就算是白夏也是不得不有些怂了,这会儿可不敢和司空瑶硬着来,她说什么就什么吧。于是便乖乖应道:“得,躺下就躺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你要我倒立我也给你做出来。”
不得不说,白夏真的是一个极为乐观的人,即使是这个时候。他也还有心思开玩笑,不过或许也只有白夏他自己才明白,之所以这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司空瑶不那么担心自己。
又被司空瑶瞪了一眼的白夏,乖乖闭上了嘴巴。安分地躺了下来,这样平躺着也确实顺服很多,至少体内的疼痛也缓和一些了。
司空瑶随手拉来一把椅子坐下,像审视犯人一样地呵斥道:“说!”
白夏莫名其妙地问道:“说什么?”
司空瑶瞪着白夏,示意他最好安分一点,白夏也极为配合地点点头。
司空瑶问道:“到底怎么搞的,为什么会住院?”
白夏如实应道:“受了点小伤,不要紧。”
司空瑶斥道:“小伤怎么可能要住院,给我老实交代!”
白夏知道不把实情全部交代出来的话是没办法让司空瑶安心的了,于是应道:“来时的路上出了点意外。”…
司空瑶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夏刚想要开口,不过却又是拐了晚,这司空瑶既然这么刨根问底,无非也是关心自己的吧,如此一想,白夏竟又是说道:“问这么多,是因为关心我吗?”
司空瑶被反将一军,脸上有些挂不住,随机反驳道:“你别误会了,今天晚上明合酒家发生了一些事情,而你刚从那离开,我可不想被别人闲话说是在我们明合酒家出了事,你是死是活不要紧,不准连累了明合酒家的名声。”
在心里头叹了一口气,这少女还真是绝情啊,尽管白夏也知道司空瑶说的话不可能是她心里头真实想法的写照,但这些话听起来还是不好受。
白夏又道:“你就不能骗骗我吗?怎么说也是一个病人,半死不活的。”
司空瑶斥道:“要死就干脆点,赶紧把病位疼给别人。”
白夏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在乎明合酒家的啊这会儿怎么惦记起它的声誉了。”
被白夏这么一说,司空瑶也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似乎慢慢地也开始为明合酒家着想起来了,明明是那个古板的男人的企业,自己是打死也不会去接手,发誓永远不要当明合酒家大小姐的自己,竟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会为明合酒家考虑一下了。尽管只是临时编纂出来堵塞白夏的借口,但司空瑶却也发现,自己对于明合酒家的感情,似乎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是因为司空路的关系吧,不知不觉中,也慢慢被他所渲染了啊。
甩了甩那些恼人的情绪,司空瑶斥道:“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夏点点头,老实了一些,道:“赶来开幕式的路上,被一个人给袭击了,不幸受了点伤,擦破了点皮而已。”
司空瑶皱着眉头,白夏说的话她自然不可能尽信,能严重到住院的伤又怎么可能会是皮外伤,而且护士交给司空瑶的资料看来,这17号病房分明是重症病房,只有伤情非常严峻,甚至是足以威胁到生命的情况下才能够入住的。
所以司空瑶自然也会有自己的判断,既然白夏不肯说,她也没法掰开他的嘴,于是说道:“伤口给我看看。”
在战场上混迹了一段时刻,对于各种各样的伤口也有不同程度的了解和认识,所以能够直观地感受一下,就能够大概知道是怎么样一回事了。
白夏贫嘴道:“不是很方便给你看啊,得把衣服脱掉的。”
司空瑶眉头一皱,这会儿可没有闲心跟白夏胡扯。从白夏的气息来判断,应该是肺部出了问题,修炼过了一些内家气功之后,司空瑶对于气息的分辨能力也是老辣了许多。眼瞅着司空瑶竟然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迹象,白夏这才连忙推脱道:“别,我说,什么都说。”
见到白夏这般模样,司空瑶也是哭笑不得,明明一点也不想见到这个人,心里头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会惦记着,真的只是不希望被人冤枉是明合酒家照顾不周吗?不完全如此吧?根本不是这样一回事吧?可到底是什么,心里头不是明明已经放下了吗,都过去那么久了,但心的温度却依旧没有冷却下来啊。
身为局外人,白夏反而是更加明白,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老实地交代道:“在来开幕式的路上遇到了一些麻烦,是以前交过手的敌人了,不过这一次他还带了个帮手,始料未及,车子撞翻之后就不得不正面开战啊,无奈下受了伤,这里被挠了一下,肋骨就断了一根。”…
白夏指着自己的肺部,向司空瑶如此解释着,虽然过程上是没什么问题的,但却隐瞒了实际的伤情,本质是也是不希望司空瑶担心吧。
司空瑶眉头微皱,发觉了一些端倪,仅仅只是断了一根肋骨,不至于气息如此缭乱,就算是全部肋骨都断了也不会,于是冷声道:“说实话。”
白夏看着司空瑶,知道不实话实说是不行了,于是妥协道:“好吧,给扎了一下,那狗的爪子刺到了肺部,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狗,比人还大,不对,那简直就是一头狼啊,爪子有这么长,刺进去这么多,运气不好就给它扎到肺部了,还好躲得快,不然就得被刺穿了,万一真要是那么倒霉,估计就真的死了吧,哈哈。”
白夏用手来回比划着,使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同时也尽量转移司空瑶注意的关键,即便是实话实说,也可以巧妙地掩饰自己其实肺部都被扎穿了的事实。
听到了白夏的一番解释,司空瑶虽然将信将疑,但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已经说道这个份上来,再逼问的话也探不出什么了,如果白夏有意隐瞒,怎么问都是问不出来的吧,司空瑶突然间觉得自己很是了解这个人。
白夏见司空瑶还是有些迟疑的模样,生怕她还要刨根问底,继而又说道:“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做到的,那么大一条狼也能养的活,根本就超过正常狼的体积,不算尾巴的话都有两米长,简直就是怪兽。”
狼型的怪兽,司空瑶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脑海里飞速闪过一些记忆片段,药山的山洞,深夜的冰海,绒毛的巨犬,重叠的人影,司空瑶如遭雷击,惊问道:“那狗长什么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