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见她不接直接塞到她的手里,他好像每次见到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地点。
已经是第三次在医院里相见了,次次这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女孩都憔悴虚弱,他的心也跟着难受。
那个男人因为护着她才变成这样,证明了男人是爱她的。
他只能放手,既然那个男人把她视若珍宝他就不会再打扰。
他轻叹了口气深深的凝视她一眼才走出去。
黎子卿手里端着温热的白开水,破裂的嘴唇微微抿了一口水才放下。
她靠在他的床边上静静的看着男人苍白消瘦的俊脸。
有些日子没刮胡子的下巴已经长出了青刺。
她抬手轻轻的抚摸着刺手的胡渣眼里蓄满了泪水。
最后趴在他的床头上哭了出来,静悄悄的病房里只有两人,她的哭声犹如小兽刚出生时虚弱无力又彷徨无措。
苏星承为了救自己把自己伤成这样她自责又心疼不已,更恨的是自己这身子骨居然那么虚弱,一连串的事情压下来让她有点吃不消只能顶着残破的身子来见他。
原本她想让黎父安排双人间病房给她和苏星承一起住的,但黎父却知道了她的脾性肯定会不老实的养伤。
黎父也勒令自己休息好才能去见苏星承,她每次都是偷偷跑到这里来看他。
黎父还让李婶每天变着花样给她补养身子。
而她每天强迫自己多吃点把身子养好就是因为这样才能快点去见他。即使自己都吐了还是继续把那些补汤喝掉。
哭着哭着她趴到他的床边睡着了。
“怎么样?”女人小声的询问着。
男人摇了摇头,声音放低沉:“检查不出,跟上次卿卿的情况很像。”
林洛洛想了想记得以前好像是用药物刺激才醒的,她问:“那你们能用上次的药物刺激他吗?”
温淮摇头“我们之前研究的上次那个是针对卿卿的,他可能用了也没多大用处。”
他冥思了一会,“那让我回去再研究研究吧。”
她答的干脆,“行。”
“那我先走了,你帮我好好照顾她吧,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的身体承受不住。”
细微的交流声让安静的环境里显得不那么孤寂。
黎子卿动了动手指,但没有醒过来。
她不想让他们再为自己担心了,果不其然他们很快就结束了话题走了出去。
听到动静之后她才醒来,却没有想到对上了陆明的目光。
陆明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张了张嘴,又因为她苍白的脸色没敢说些什么。
他只能说:“洛洛她很快就回来了。”
刚刚是林洛洛跟温淮的谈话,本来想用上次的法子却好像行不通。
“谢谢。”黎子卿对着他真挚的道了一声谢意。
这段时间他来回奔波操劳苏星承的事跟公司,无论怎么说她得跟他说一句谢谢。
“这有什么,阿承我兄弟,你是我兄弟的女人这是我应该做的。”陆明摆摆手,稚嫩的脸上在出社会也被磨练的已然带着成熟的气息。
苏星承是他的知音,他的才华还是被苏星承发现才把他纳入SL的,股份也是苏星承提出要给自己的报酬,那一刻他的才华被人得到认可他心里很高兴。
年少时他想走计算机这条路,但是他的家人都不支持他,说他不务正业想让他当老师的。
那时的他也很叛逆,觉得处处受父母的控制后就一气之下选了金融这个专业,既不是计算机也不是师范,他们也没有再多为难自己。
而自己的计算机技术也有一直在偷偷学习,他跟苏星承是舍友,无意间被苏星承见到自己的计算机技术就相中了自己问自己要不要去SL。
他去了,并且在那里发挥了自己的用处,也结识了许多有能力的人。
他知道苏星承对他有知遇之恩。
被他发现自己的才华再纳入到自己的羽翼里让他坚定了那份为他好好打工的心。
陆明瞧着自己已经把手上的事情做完了,又发现自己在病房里显得好突兀默默的走了出去。
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当电灯泡呢?
——
“苏苏,你怎么还没醒啊。”她的声音悠长带着倦意。
“你都好久没跟我说话了,你再不醒来我可就不搭理你了。”
她勉强的笑了笑,好累啊。看到床上的人毫无声息的躺着更加心疼。
要不是他护住自己他肯定就不会躺在这里受苦。
她的眼眶几乎蓄积不住的泪珠正在往眼角位置摇摇欲坠,如果床上的男人见到的话肯定心疼不已。
“苏苏,我想当苏太太了。”
“一醒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这样我们每天都能相见了,再也不分开。”
“这些都是你以前跟我说过的对不对?所以你也很快就会醒来对不对?”
“你会说到做到的对不对?你醒过来娶我这样才能信守你的承诺,你答应过要好好照顾我的””
她梨花带雨的看着床上的男人,她好累啊,好想嫁给他。
男人的手指轻微的动了动,但她并没有察觉到。
而已经经历了异世磨难的男人知道她马上就穿回去脸上一喜,声音都不自觉的颤抖着:“卿卿,我来找你了。”
他的卿卿孤独的生活,要不是院长妈妈的善意恐怕她的卿卿早已不在。
画面一转,他们回来了。
男人见他的卿卿从他的面前消失脸上一惊,怎么卿卿走了他还停留在原地?那个女人是骗他的吗?
他为什么还是出不去?眼看着他的卿卿不见了他更加的着急,在那宽阔的场地里四处飘走。
他跌跌撞撞的来回奔跑,却怎么也走不出这宽阔的地方,它就好像密室一样兜兜转转回到了原地。
男人痛苦的佝偻着身子,那消瘦的脊背凸了起来。
“怎么还是出不去?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他低头喃喃自语,好痛苦,他的卿卿经历了那么多磨难为什么还让他如此?
他想不明白是为什么,想要去质问那个女人,可是他不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