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机的目光如同要猎食野兽一般可怕,猛然伸出一只手,气愤地指着邹怀轩:“这都是他干的好事啊!我让他将凤晓唯摔死在大随皇城门前,他却瞒着我没有那么做,竟然瞒了我这么久!”
卞机是个很狠的人,他喜欢干具有威慑力的事情,譬如白天杀人,譬如要将一个孩子摔死在皇城门口,去羞辱孩子的生母生父。
邹怀轩不敢承认这件事情,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当时我确实摔死了凤晓唯的——”
话还没有说完,邹怀轩忽然觉得一阵劲风闪过——是卞机向他出招了,给了他一掌,种了一个蛊,邹怀轩疼得面容扭曲,捂着肚子叫疼。
众人都看得心头寒意森森。
卞机掐着邹怀轩的脖子,语气森冷:“我要听真相!当处在皇城门前摔死的那个孩子并不是真正的凤晓唯是吗?”
邹怀轩一边忍受着蛊虫咬肉的痛苦,一边吃力地说:“我当时动了恻隐之心,没忍心,就找了一个孩子替代,然后把凤晓唯送给了大安一户富裕人家。”
卞机鄙视地一把推倒邹怀轩,讽刺道:“不忍心?后面还会那样对待凤晓唯?”
纤云好奇,问:“后面怎么样对待凤晓唯的?”
卞机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后来凤晓唯长大了,他回去找凤晓唯两次,每次都单独将凤晓唯掳走,被折腾得傻了。”
纤云咂咂嘴,道:“那还不如当年被摔死。看来这个凤晓唯必定生得闭月羞花了。她这般容貌,女儿必定样貌不差,怪不得皎然想娶那个伏娆为妻。我倒想见见这个伏娆了。”
当中一个叫徐离庆的大祭司,看向卞机:“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卞机道:“伏娆是大安朝的真命天女,她求皎然帮她查生母的事情,皎然根据肇事人的行径,推测是大祭司所为,然后请我帮他查。
我一看到女子的画像,长得与苏誉有几分相似,就猜到她十有**是苏誉的后人。
本来今天在缥缈峰,我就想说这件事情的,皎然突然出了意外,我这才说起。”
苏誉是凤晓唯的生父。
邹怀轩疼痛难忍,求道:“求你放过我吧!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只这一件没有完全照做而已,凤晓唯到底还是死在了我的手上,我也不算违抗命令。”
卞机闻言,一脚踹过去,声音拔高:“你让我多了一个要杀的人!你给我添了多大的麻烦,你知不知?
那个该死的凤千歌如今已病入膏肓,没几日活头了,苏誉老得头发白了一半,也没有几年奔头了,眼看着他们都要从人世消失,我正准备设宴庆祝,结果冒出来一个伏娆!”
说到这里,他暴躁地踢了邹怀轩几脚,以泄心中之气。
卞机一旦脾气上来,众人都怕,众人屏着呼吸,唯独跟卞机最要好的徐离庆不害怕。
纤云见卞机情绪缓和了一些,方道:“邹怀轩,当初你是不敢得罪凤千歌与苏誉,又不敢得罪卞机,所以才没有摔死凤晓唯,才把凤晓唯藏起来的吧!
你惦记着她的生死,后来去看了她几次,她长大了,出落得沉鱼落雁,你便起了色心,时不时地要找些借口,去跟她欢好,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