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展小心翼翼地凑上凤晓娆的唇,就快要碰到的时候,就在这时,白显一阵风似的进来了,苏誉紧随其后,看到这副场景,白显、苏誉皆是一愣。
凤晓娆安静地躺在床上,北堂展穿着中衣,正在靠近凤晓娆的脸,这叫人怎么想?
苏誉只是吃惊,并不生气。
白显则不同了,立即怒火中烧。
北堂展自然是尴尬死了,还有点委屈,神情不悦,小声道:“陛下心疾犯了,不要吵醒她,我们出去说话。”说完,便过去拿外衣快速穿上,离开。
白显、苏誉看了看凤晓娆,跟着出去。
一到外面,白显就怒声道:“你又逼迫她干什么了?怎么又气得她犯了心疾?”
北堂展神色不悦:“我没有逼迫她任何事。”
苏誉愤怒地一把将白显往旁边拽了拽,愤怒道:“这一切都怪你。”
白显有点懵,刚才他都不在,怎么又怪他?
“是因为你,”苏誉道,“晓娆的心疾才被诱发出来的,昨天晓娆犯了心疾,归根结底也是因为你在她的寝宫留宿一夜,第二天,她才遭群臣逼迫犯了心疾的。
心疾一旦犯了,要休息两天才会好,本来我希望她这两日不要上朝的,可是昨夜军情加急,慎国出兵了,她放心不下,坚持上朝,下了朝,又赶来这里探望北堂展。
昨天犯了心疾,本来就没有修养好,即便没有受气,也很容易再犯,懂吗?
我说都怪你,可冤枉了你?”
白显嘴唇收紧,没有辩驳。晓娆犯了心疾,他心疼死了,自然是没有心情跟苏誉计较怪不怪他。
“就让晓娆在里面好好歇息着吧!”苏誉忧心道,“这么短的时间,连犯两次心疾,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不敢折腾了。”
苏誉走过去对并刀说:“多调些高手护卫过来,将这里围住,任何人乱闯,格杀勿论。”
并刀点了点头,就去一边吩咐人去办了。
“这个心疾一定要想办法根治。”白显若有所思道。
“几百年来,”苏誉忍不住道,“大随皇室想了无数办法也无法根治此心疾,到后来都放弃根治了,只用救心丸维持。可是救心丸也不是每次都能救活的。”
苏誉的神色变得呆滞哀伤。
“我不会放弃,”白显坚定道,“我一定要想办法根治。”
苏誉望一眼白显,对他真是又喜又恨。
苏誉默了默,声音放低一些道:“只有很少的人知道这心疾来源一个诅咒。”
“诅咒?”白显、北堂展皆是一愣。
苏誉点点头:“几百年前,大随的开国皇帝与一位神女相恋了,神自然是不屑人间的帝王之位的,不屑当人间皇帝的皇后的,而这位开国皇帝又无法舍弃帝位,导致两人无法在一起。
但两人又实在爱得深沉,开国皇帝就对神女说,让神女在人间陪伴他几年,待他把一切想做的事情做完,他就退位,随神女去天涯海角,可是几年后,开国皇帝无法舍弃皇位。
神女气开国皇帝欺骗了她,就给他下了一个心咒,每当开国皇帝思恋神女,就会心绞痛,直到死去。
后来这位开国皇帝就是死于心绞痛。那时候,神族已经开始凋零了,所有神的神力都在削弱。
那个心疾就慢慢地演变成了心疾,一种遗传病。在极度悲伤的时候,心疾才会被诱发。先帝就是在失去爱女后,心疾才被诱发出来的。一旦诱发出来,这心疾就会如同影子一般常伴一生,永远都无法根治。”
白显、北堂展听完这个传言,都震惊地沉默了。
白显心想,这个故事怎么跟自己有点像呢?晓娆答应过他的,在做完该做的事情之后,就会随他离开这里,到时候她会食言吗?
“这个神女为何要下这种咒?”北堂展不解,“开国皇帝死于这个咒,不正是说明了很爱她吗?她为何要用这种方式杀死爱她的男人?”
“神是不能随意杀死人间帝王的,”苏誉道,“神蔑视苍生,却也不会胡乱杀生。而下这种心咒,是无过的,只要这位开国皇帝不去思恋神女,他就不会死。用这种方式杀人,过错就只在这位开国皇帝身上了。”
“原来如此,”北堂展仿佛出了神,呆呆道,“可是一旦情动,又岂是自己能控制的?”
“哎,这就是冤孽债吧!”苏誉叹道。
白显听到北堂展说的话,思绪被拉回来,一掀眼皮,冷声道:“方才你想对晓娆做什么的?”
北堂展转过身,不说话。
白显冷着脸,厉声斥责:“你是想亲她的吧!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就亲上了吧!我本还以为你是个君子呢!想不到你北堂展是这种人!背地里干这种事,她是我的女人,你不知道吗?
这种事情绝无下次,否则,就休怪我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