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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宿双手环胸，嘴角轻勾，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嗯，你先出门。”
容知：“嗯。”
她转过身离开，只留给柏御一个扬长而去的潇洒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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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家祖屋距离衍公馆有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子书宁甩开新婚丈夫就钻进容知车里。
容知对上衍祁雀隐晦幽怨的眼神，不紧不慢地摇上了车窗。
“你不用怕他。”子书宁说话的调子永远平稳柔和，“他就是有时候看起来凶一点，但是脾气很好。”
这个容知清楚。
衍祁雀身上那种气质是由内而外的温雅从容，和子书宁差不多，两人都是性格比较温柔随和的人。
相爱的人一般都互补，他们俩倒是例外。
子书宁很少在外人面前聊自己的过往，但面对容知，可能是因为对方身上有弟弟的气息，所以她总是不由自主的把她纳入自己人的范围，因此话也多了点。
她跟衍祁雀算是青梅竹马。
但长大一点后，子书宁就忙于家族内务，不经常出现在外面，她其实脾气很软也很内向，只要提议可行，别人说什么就听什么。
这种性格按理来说是当不成家族继承人。
“是祁雀教我怎么管理家族，”子书宁双手规规矩矩交叠搭在身前，“不过我自知资历差劲，学的七七八八，也没敢告诉他。”
容知撑着下颌，听得认真。
她来四方郡这么久，甚至在婚礼上都有听其他人讨论过子书宁。
长相虽不漂亮，但在五家里脱颖而出成为唯一的女性家主，她身上必定有特殊的地方，只不过她自己并不清楚而已。
容知心不在焉地点了点额角，他们都怎么形容她来着。
思索片刻，她就记起。
——名动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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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了祖屋，衍祁雀要跟子书宁去祭祖，容知便在前院修建的花园里坐着喝茶，这里的建筑风格跟衍公馆差不多。
只是年代上看着更旧，更古朴。
她听着耳边窸窸窣窣的蝉鸣声，点着手机跟柏宿聊天。
不多时有人在远处喊了她的名字，她转过头，看见子书宁站在回廊前对她招手。
“你跟我来。”
容知起身跟上。
两人绕过主屋，路上环境清幽宁静，比起衍公馆的佣人到处有，这里显得十分安静。
“祖父不喜欢热闹。”子书宁轻声解释，她身上还有刚在祠堂里染上的沉香味，大概是一忙完就过来找她。
容知点头，她心里有事想问，转而又觉得唐突，只嗓音浅淡的嗯了声。
“你是想问柏宿吧？”子书宁却看穿她的想法，又走过一条回廊，她们似乎进入了祖屋后院深处。
既然她已经明确点出，藏着掖着也不是个事，容知干脆利落的开口：“是有点想问，关于他小时候？”
子书宁一脸‘我就知道’的了然表情。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
她们来到一座明显翻修过的古屋门前，子书宁一边推开门一边跟她说：“他小时候被祖父带回来，寄养在衍家。”
按理来说，柏宿是柏家的孩子，就算是到外祖父家里玩，至多也是住那么短时间，但他却一住住了好几年。
对外宣称是养病，其实内里乾坤只有自己人清楚。
“我那会来找祁雀时见过他，”子书宁淡声继续：“瘦瘦小小的一个小孩子，跟同龄人比他真的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