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这段照顾猪的时候非常认真,这让王猛南非常欣慰。
巡查了一圈,王猛南便拍拍李世民肩膀,夸奖了几句,随后便转身离去。
直到半夜,房遗爱醒过来了,非要闹着要见王猛南。
此时王猛南正在认真写书,为了翠云楼将来,他要是够拼的。
煤灰矿之事,王猛南搁置了。
原因竟然是那个侯君集远方亲戚竟然没在长安,不知道去哪浪去了。
家里没有人能够做主,只能暂时放弃购买煤灰矿的这个想法。
王猛南看到房遗爱那张肥猪脸,脸立刻垮了下来。
房遗爱一把抱住王猛南大腿,用脸蹭了起来,“大师,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爹啊。”
王猛南踢了好几脚,但是房遗爱这厮抱的实在太紧了。
“你爹可是大官,我只是一个普通小老百姓,如何救你老爹,兄弟,莫开玩笑。”
房遗爱脸蹭的更紧了,有点像是一只舔狗,正在费劲巴拉讨好主人。
但是此时主人却是带着厌恶之色。
“哥,不不不,大师,你能救下我老爹,只要你把那幅画还给我,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出三倍价格购买,决不让大师亏本。”
房遗爱对于王猛南是越来越敬佩了。
不仅帮他治病,还给他改良版的拐杖。
这世界可是独一份,是身份的象征,那可是金钱无法衡量的。
你没看到他老爹,在看到改良拐杖之后,差点没有激动死。
第二天老爹和老娘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一定是高兴的一夜没睡…
对,绝对是。
不是宝贝,老爹有那么高兴吗?
大师真是好人,大善人啊。
大师视金钱如粪土,乐善好施品质,深深打动了房遗爱。
让这个中二青年发誓从此以后就跟大师混了,用终生来报答大师的知遇之恩和救命之恩。
在晚上时,一群百骑司官兵冲进了房玄龄房间,把红着脸,半赤果的房玄龄给抓走了。
房夫人哭了,找人一打听,这才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有人举报,说李世民赏赐给房玄龄的画给弄丢了。
画的不咋地,但奈何是李世民所赏赐,再加上作画之人牛比。
作画之人叫李昞,如果不是他有一个儿子叫李渊的话,他的画值个屁的钱。
皇家赏赐之物,就是一张白纸,那对于大臣也是莫大荣耀,更何况这还是老李家传家宝。
李渊接到内线传递上来的消息之后,差点没笑死。
房玄龄终于露出破绽,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抓人了。
于是李渊直接让白骑司安排抓人。
白骑司头领这段时间过的可不好。
身为李世民手下头号保镖加心腹,却把李世民给丢了。
不仅如此,现在皇城又被李渊给控制,皇帝全家被太上皇囚禁。
这何止是失责,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李世民都丢了,在效忠李世民,不太乐观。
于是百骑司老大便毫不犹豫投靠李渊,成为李渊爪牙。
无论是李渊当皇帝,还是李世民当皇帝。
这都是他们皇族内部矛盾,可不是几个外人大臣就能够左右。
几年前的玄武门之变,至今还历历在目。
谁敢去管皇家内部矛盾啊。
房玄龄被抓,房夫人又知晓原因之后,便立刻让傻儿子房遗爱来找王猛南,希望能拿回那幅画。
王猛南露出一道难以羞耻的尴尬笑容。
这画,王猛南之前看过,画工一般,甚至可以说是垃圾。
但是画轴却是极品红木打造而成,装饰的各种也是用极品红木制作而成。
王猛南当初找到了老算账的先生,他过来一看直接说画不值钱,值钱的是画轴和盒子。
不是名人所画,画轴值钱有个屁用。
于是王猛南便毫不犹豫把画当成礼物,直接送给程咬金当见面礼物。
打死王猛南也不会把这幅画和皇家联合起来,他当初真以为是哪个土大款为了附庸风雅,随手涂鸦之作。
皇家之作品,却被房遗爱偷出来,王猛南还做了二道贩子。
这要牵连起来,都是死罪。
“卧槽,你个狗东西,你害死我了,滚一边去。”
王猛南一脚把房遗爱踢开,快速下了楼。
后面房遗爱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追在王猛南身后,就像是被抛弃的弃妇,正苦苦哀求男人不要离开。
王猛南喊道:“崔姨,出大事了。”
崔秀秀满脸红光,一边扣着上半身的绣花衣扣,一边从二楼走了下来,来到王猛南身边。
王猛南感觉老爹坟墓上长草了,便好奇…想知道长的是什么草。
“崔姨,你刚才…刚才…”
崔秀秀扭过头,羞羞答答,闭上眼睛,道:“一人动手,丰衣足食。”
王猛南这才把心放进肚子里,安心了。
又想起了有事,便急忙道:“崔姨,那个赶紧给程家送拜帖,就说今晚我要去拜见程老公爷。”
古代串门就是麻烦。
先送上拜帖,问主人有空没。
如果直接硬闯,除非和程咬金关心很铁,已经熟的不能在熟。
要么就是觉得脖子硬,想试试三十六扳斧头的威力。
王猛南在大堂门口位置,又一次架起了木炭烤火。
这一次却没有几个流浪大汉前来,而是王猛南一人在火堆旁取暖。
此时王猛南整个心都不在火堆这边,时不时朝着门外四处张望。
直到下午四点左右,崔秀秀这才风尘仆仆归来。
程家规矩多,家大业大,寻常人家哪怕是投拜帖的资格都没有。
要不是翠云楼是程家人底下灰色收入一部分,程家也不会让崔秀秀进入偏房等候。
像崔秀秀这个级别,由程家管家来接见,见面之后,也就是搪塞几句,让崔秀秀回去等信。
这就是整个会客流程。
崔秀秀可是从清晨等到下午,这才把拜帖送上。
见到崔秀秀,王猛南便大步跨了出去,一把抓住崔秀秀胳膊,急切的问道:“怎么样了,程家答应见我了吗?”
崔秀秀摇了摇头,露出难看脸色:“东家,程管家说,最近程家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谁也不见,为何还让你等这么久,麻麻批,程家谱真大。”
王猛南气的爆了一句粗口,随后又道:“崔姨,你先回去休息,我亲自去程府一趟。”
话音未落,王猛南便钻进了刚才崔秀秀乘坐的马车。
“车夫,快,带我去程府。”
嘿呦皮肤的车夫立刻用马鞭抽打马匹。
看着马车越来越远,崔秀秀叹了一口气,随后关上大门。
房遗爱是一个从来都老实不下来的家伙。
昨天他被人突然偷袭,愣是在雪地躺了好几炷香。
堂堂房家二公子,岂能被什么阿猫阿狗给打了。
这哪行,这场子必须找回来。
可这毕竟是大师地盘,总得给大师一个面子。
大师在,给面子。
大师不在,还给什么面子。
于是房遗爱便在房间焦急等待,好不容易等到王猛南离开。
他便下楼,偷偷摸摸来到后院,打算找昨天袭击他的那个人报仇。
走了一圈,直到来到猪圈,房遗爱这才看到有人再猪圈忙碌。
“说,昨天打本公子的是不是你,好大的狗胆。”
房遗爱抡起袖子,气冲冲冲进猪圈,刚打算给对方来一拳,却看到那张熟悉却又特别陌生的脸。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