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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星阵(1 / 1)

“这般巧合?”雍黎冷笑一声,她这一声,惊得那管事更深的低下头去。

雍黎却也不直接追责他的失职之处,横竖他说的是真是假尚有存疑,还需要再做调查,但依照他所说,那两个副管事显然是有问题的,“姓孙的那位管事,是年初病逝的?他从何时开始病的,还是一病便突然暴毙了?”

“说是年前就病了,残喘了两三个月,拖过了年才死的。”那管事答。

雍黎略一思索,两三个月的话,那大约是十月份,应该正好是她进京前,时间上也正好是在他们对这里动手脚之后没多久。

这样时间上的恰好,真的由不得人不怀疑背后的真相。

雍黎又问,“你可知道他可还有没有家人在定安?”

那李管事略一思索,便道,“这孙平原本前两年存够了钱便在外面城南置了处简单的小院子,带着妻子儿女还有他老母亲一起过活,手里也还有些积蓄,日子过得也算比普通人家和满,但自他生病之后,我还托人去看过几次,他家里给他看病几乎掏光了积蓄。眼见着他们生计艰难,我也以府里的名义接济了两次。但还是没救得回来,处理了他身后事之后,他的妻儿便寻人卖了院子,然后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了,据说是回故乡投靠亲戚去了。”

雍黎蹙眉,“他不是定安人,他家乡在哪里?”

“好像是在西川那一片,具体的不是很清楚……”

“不清楚?”雍黎有些不悦,“身世来历不清的人,你是如何将他招进府里的?”

璟王府用人极其严格,凡是能招进府里府里的,哪怕只是小厮杂役也得查其三代,这人来历不清,这么些年竟然也能一步步做到管事的位置?

府中的那些主事是做什么的,竟失职至此?!

“也……也不是,据说是有些缘故的,那孙平的妻子原本是府里的买进来的丫头,似乎从前还在王爷和长公主院子里伺候过,是个麻利人,后来到了年龄便放出去了,之后便被人介绍嫁给了这孙平。大约也就是借着这层关系,借着他那妻子在府里多年的一点点人脉打点,他才能到府里来的。”

“这人在府里也有十来年了,做事勤恳利落不骄不躁,一向也没出过什么错,是个极为得用的人,所以去年初才被提拔为副管事,管着府里园圃大小诸事。”

前些年在定安时,璟王府和千古高风都是跟随了雍寒山几十年的秦英秦老管家管着,后来前几年两府北上去封地,秦老管家跟着雍寒山去了平皋,华阳那边府里雍黎便直接交给了祝词操持。而定安这边不过就是空着的府邸宅子,又没有人住,也不需要留多少人,便只留了一些在府里伺候了几代的忠心家奴看园子,其中为首的便是这李管事。

尽管去年回定安,秦老管家过来之后又接了这府里管事之责,但他毕竟年纪也不小了,故而这李管事几乎便是当着接替秦老管家之职的人选,所以他对府里的事情大多要知道,有那么一二处估计不到的地方其实也难免。

“行,我知道了。立刻让人去西川查查这孙平的妻子,有什么发现立刻报过来。”雍黎吩咐下去,想起另一个姓曹的的管事,又问,“那个姓曹的,又是什么情况?也详细说说吧。”

“是。”那李管事道,“这姓曹的副管事叫曹敦荣……”

“曹敦荣……”雍黎将这名字在口中念了念,忽道,“这名字我似乎听说过。”

“这曹敦荣原就是府中家奴,他母亲原本是……”那李管事说着突然停了停,又偷偷看了雍黎一眼,迟疑道,“他母亲从前是先头大爷的奶嬷嬷,在大爷幼年时喂养了大爷几个月,不过后来因为奶水不足便没有再跟着大爷,所以大爷对这个奶嬷嬷一家也就是面子上的情义,有几分善待。”

先头大爷……

雍黎刚开始没反应过来这称呼指的是谁,听他说了几句,方明白说的是她的那个大伯雍寒州。

这样说来,这曹敦荣与雍寒州竟然还是奶兄弟的关系?

既然是府里的这么多年的老人了,难怪觉得这名字似乎在那里听过。

雍黎抬抬手示意他继续,那李管事道,“咱们在城南那边的一个布庄铺子,一向是府里直接管着的,年后不知怎的铺子里得用的两个管事都先后走了,一时人手抽调不开,便来府里求助,想先调两个人过去帮忙,这曹敦荣心思活络,便求到小的这边来了,小的见他灵活,想着也应该是个好手,若是能历练一番往后便留在铺子里也是好的,略考虑了一番之后便将他调去布庄铺子去帮忙了。”

“前两个月听说铺子里要进一些新货,货源也看好了,是陈国那边的新货,只是之前没有合作过,他不放心要亲自走一遭,故而便和商队一道过去了,如今走了也有两个多月了,想必年底前能回来。”

“近来没有消息传回来?”雍黎问。

“布庄那边小的是不插手的,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即便有信传回来,大约也就是传到布庄的吧。”那李管事道,“殿下若想问具体情况,小的让人去请了布庄掌柜的来,您再问问?”

“不用了。”雍黎拒绝了,问这布庄掌柜的想必也问不出什么来,她道,“你下去吧,近来府里的事情多关注些,秦老管家年纪大了,你多分担些。”

那李管事听了,面上露出喜色,连连应是。

雍黎唤住他,又道,“你去替我将夏辉唤来,我有事吩咐他。”

那李管事应了声连忙下去了,雍黎又对连亦道,“席岸那边你去过了么?若还没来得及去,现在便去他那边跑一趟吧。”

“殿下有何吩咐?”

“这孙平和曹敦荣两人,让席岸好生查一查。”雍黎道。

“殿下怀疑李管事的话,还是……”连亦不解,想多问两句。

雍黎却打断她,只道,“不是,孙平死得蹊跷,我不信他只是简简单单的病逝,他的妻子家人也离开得太突然。西川……,总是要再让人跑一趟的,广陵涛在西川有两家分店,让席岸安排人方便些。至于这个曹敦荣,我总觉得他活不到回来的时候,极大可能会死在半路,总之……也让人去查查他如今的踪迹。若能查到最好,或许还能救他一命来让我们问问真相;若他当真死在半路没回得来,那也不必再确认了,已然已经佐证了咱们的猜想。”

“而你说的怀疑这个李管事……”雍黎略想了想,直接道,“他说的大约已经是他知道的所有了,不过为防万一,还是好生也查一查他,这事……你亲自来。”

连亦恭声应了,匆匆离开,下去照雍黎的吩咐安排去了。

“你这丫头,行事也算利落,有几分你的真传。”谢岑看了一眼离开的连亦,笑对雍黎道,“我若猜得不错,你身边的这些丫头,身份上应该也不寻常。”

“我身边琐事繁多,自然也需要些有能力的近侍,我虽不重视男女之别,但身边贴身伺候的人还是女子比较方便,所以她二人也算是千挑万选才到我身边的,能力手段自然不差。若她们是男子,怕是做个州官也使得了。”雍黎自然知道他是看出连亦觅铎两人不同寻常人家侍女的特别之处,但她二人出身未晏自然不能为外人所知,故而雍黎随口模糊回答了,转身看他,又问道,“你方才发现了什么?”

谢岑往后退了两步,示意雍黎近前来。

雍黎不明所以地走过去,谢岑引她在方才他站地位置停住,抬起袖子往东边方向位置一指,问,“看到了什么?”

雍黎顺着他指地方向看过去,“清疏阁……,还有半瓯茶。”

“你看这两个建筑之间布局如何?”

雍黎仔细又瞧了两眼,“清疏阁与半瓯茶之间其实还颇有些距离,但从这里的角度看过去这两处建筑似乎在同意一直线上,相距也十分近……”

雍黎说着,突然想起什么,立刻转过身去,再次往西边方向看了看,西边远远地看过去是建造了晚莲庵地一座土山,地势略高,只看到围绕着土山周围地秘密地树林和偶有地几处亭台楼阁的一角。

她心中略略描画了一番从绘吾池那边一路过来的方向和景致建筑,又仔细推断了一番绘吾池后阵法林之外黎贞公主府内可能的布局,最后得出了一个让人不可思议的结论。

“阵法?”

“你也看出来了……”谢岑的话几乎是确认了她的看法,“我是从后面那府里过来的,因为一路上发现了些不寻常之处,所以对那里的楼阁布局还刻意记了些。那边的琼华台,地势也略高些,按说在府里特地建造一个赏景的高台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琼华台表面看起来普通,但仔细看两眼便能察觉出几分怪异,而那怪异若没有什么与之联系的地方,寻常人或许便只当它是建筑奇巧了。”

“而只有将视野放得更广一些,大约才能看出其中的几分异常,这两府从那边琼华台到这里清疏阁,所有的建筑布局,若我猜测没错的话,大约正吻合了‘十二星阵’。”她说着目光渐渐移到面前的观鱼池上,继续道,“而这池子,正是作为阵眼的‘第七星’。”

十二星阵雍黎是听过的,是仿军阵“撒星阵”而创造出来的一种玄阵,布局比“撒星阵”简单许多,但其威力却不容小趣。

据说“十二星阵”一旦成功,其分合变化奇妙无穷,且不说久在其中的人大约或伤或死,不得善终;而阵法中人并不知其所处阵法,久之阵法威力愈盛,其影响之处也不仅仅是这方圆数百米阵法所在的地方了,怕是这整个千古高风并璟王府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但“十二星阵”若要开启,并始其发生巨大的威力,必有要有一处什么东西横破第一星,如一道流星擦星阵而过。

而黎贞这些日子不在府里,搬去了外面别院去住了……

雍黎豁然看向谢岑,问,“你方才从黎贞府里过来的时候,她那琼华阁附近可有什么动作?”

谢岑露出一丝“你果然也想到了”的笑意,道,“你猜得没错,那位淑仪公主府里正在动工,建造的是一处长廊,那长廊南北延伸,中间正是琼华阁……且看着那样子,估计也建造得差不多了。”

黎贞这人,雍黎对她的了解其实一向也不算多,但是再怎么不了解,她也知道这定然不是黎贞自己的手笔。她那么个养在深宫,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女子,所学的也一向只是琴棋书画女工针织,想必阵法这东西也从未接触过。

更何况还绕了那么多弯子,设计将手伸到千古高风来,这其中困难之处,根本就不是黎贞能解决得了的。

那么到底是她利用了谁,还是谁利用了她?

或者根本就是她与谁早早地达成了合作?

那么除了她黎贞之外,到底还有谁的目标是自己呢?

“这池子里面大概是被人埋了些好东西的。”雍黎清清淡淡地笑,“既然那边费心费力大动干戈地建了长廊,想必这阵法没多久便能开启了,但若是我毁了阵眼,他们又该拿什么来动这阵法呢?”

抢先以高妙手法毁了阵眼确实是最简单便捷地方法,但谢岑却漫不经心道,“人家好容易才费力费心布置出来这样精妙难得的‘十二星阵’,你说毁就毁了,也实在太暴殄天物了。”

“你待如何?”雍黎偏过头去瞧他,很诚恳地请教道。

“自然是改一改这阵法,让它反噬回去。”谢岑这话说得实在淡定,淡定到雍黎觉得不可思议。

“你个口气真不小。”雍黎却还是相信他既然能说出这话,想必也是有办法的,她撇撇嘴,道,“来说说怎么个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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