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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安插(1 / 1)

“这府里有其他人?”

她随意一句,谢岑已然面露赞许地看过来,轻声笑道,“果然你我二人心思一致,所以这事我更当拖着你一道了。”

雍黎但笑不语,谢岑已经拉着她绕过了两个风格各具特色的小楼建筑,然后借着一片小竹林的遮蔽,在一汪小水池前站了站。

说是小水池其实不妥,这是一个小湖泊,湖泊与半隐湖同源,一道流进外湖,只是这小湖的面积实在是小,与面积颇大的半隐湖相比,看起来也真的就只是个小水池了。

这“小水池”名字叫做引芳湖,面积不大,却十分精致,与周围景致楼阁相互呼应,各有借景。而这府里那座早引了他们目光注意的琼华台,正是建造在这引芳湖边上。

“你便打算直接这样大剌剌地走去琼华台?”

雍黎被谢岑拉着一路走过去,除了遇着一两队家丁巡视时,会稍微站一站避一避身形等他们离开,其余时候谢岑一路上都仿佛走在自家地后花园,完全没有暗夜行动,跑人家园子做坏事要低调些的自觉。

“这样不好?难道要暗搓搓地钻狗洞?”谢岑笑得温和,玩笑道,“便是你想要钻狗洞,大约也没那么多地狗洞咱们钻。”

谢岑对黎贞这公主府的布局似乎十分熟悉,甚至林中隐在某些树丛中的小道他都能知道个一清二楚,真的比在自家府邸还自在。

雍黎想到去年她方回定安的时候,那夜从宫中经密道回府时在园子里遇到的谢岑,他那时在千古高风行动间也没有什么阻碍,饶是夏辉谨慎也发现了府里异常,但最终都没能寻到他的踪迹。

这人大约是自有渠道得知他所要知道地各家府邸布局位置,他既然连千古高风都有能力渗透一二,这个去去黎贞地公主府何在话下?

“你在定安也有势力?”雍黎随意一问。

“自然。”谢岑也不否认,回答地毫不遮掩,“同你一般,三国各处重要地城池几乎都有我的势力,像我们这些人,时常喜欢各处走走的,提前有些安排,为某些不时之需提供些便利也说得过去。”

只是为各处走走提供便利?

雍黎自然不相信他这轻描淡写点到为止的几句话,她要问自然要问个彻底,“你进出千古高风也有几次,觉得我府中防卫如何?”

“可以算是密不透风了,也不是我虚夸,即便是有军队围府,一时半会儿的,便是外攻也不得破入,甚至若我看得不错,你府里另有秘密安排,若真遇着变乱外攻,这安排怕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杀手锏。”谢岑道。

“是。”雍黎语气中有些自豪意味,“璟王府是我雍家四代累积建造而得如今规模,高祖曾祖皆擅长机关之术,包括祖父也有涉及,而父亲又以军法治府,故而府中布局安排等闲人不可能轻易进入得了,更别提动手脚了。而千古高风,则是石淳子设计,母亲亲自改造而成,石淳子是建筑名家,也是天下少有人能及得机关术数大家,而我母亲……怕是世人也不知道母亲于机关阵法一道的能力。总之,璟王府与千古高风若非我可以有所安排放松,等闲人私自进来不得……”

她道,“而你当日与今日一般,入我府邸如入无人之境,我大约也能猜到你应该还是从绘吾池那边的竹林阵法中过来的,但我可不可以问问,你是如何知道我府中漏洞,又是如何对我府中那几处布局道路了如指掌的?我府中有你的人?”

谢岑见她问这个问题,其实他倒是不惮于回答,有时候坦然反而比遮掩更容易也更轻松,他也相信雍黎此问,该不是来追责的,也许也就不过是心中存着这个疑问想一解而已。

“你先莫说话,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一起告诉我。”谢岑正想说话,雍黎却先打断了他,“当日你说来千古高风是来寻人的,我可以问问,你当时想找的人是谁么?”

她这一问,谢岑倒是一笑,直接先道,“不瞒你,我当时想寻的便是你。”

“我?”雍黎不解地看过去,当时她自己与谢岑其实还不算认识,那谢岑来寻自己是为着何事?

“是你……,其实,也不算是你。我当时还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当日里寻的,其实只是是宣阳公主雍黎。”

谢岑有时说话喜欢打着哑谜,这般乱七八糟的意思,难得雍黎听得分明。

当时他二人虽见过一面,对彼此身份也有猜测,但都没有确定对方身份,而谢岑那时来定安是想见得只是璟王府的宣阳公主,而不是她。

“其实不瞒你,我的消息比寻常人灵通,当初你暗中先与回京队伍先来定安的消息,我是提前知道的,所以我算是比你早个两三天先来了定安,所以便想着找机会要与你见一见。”谢岑又道,“我当日想见你主要是为着两件事情,其一,是庄溯带回来给我的你愿意将九枝雪换我一诺的交易,我对你十分好奇,确实想见你一面;其二,你也知道,我当初暗中相助康王黎贤,虽说我目的并不单纯,也确实不是真心帮他,但为了让黎贤信重,有些表面上的事情还是得做,所以想见你也有试探一二的意思。”

他这般说,雍黎倒是舒了一口气,这些确实是小事,也并未触及到她的底线,她眼中也有淡淡笑意。只是当初二人对面,却相护不识身份,还当只是桃花津渡口一次萍水相逢,最多又共历了一次险境的故友。

“原来是这样。”雍黎道,“当初我是暗中来京,不欲旁人注意,故而回府也只能偷偷地进来。见到你的那晚,其实我也不是来寻人的,只是那时在附近有事要办,恰好夜色晚了,不想在折腾着回广陵涛休息,索性在府里住了。当时不欲暴露身份,所以便随便以寻人来搪塞。”

她其实是不愿将府中与宫中有密道相连一事说出来,故而此刻半真半假的几句算是解释,也算是堵住了谢岑或许将要开口的“你那日来千古高风要寻什么人”的话来。

谢岑轻声一笑,算是表示自己明白了她的这一番解释,也不再追问,只当自己并未曾注意到其他异常。

他又道。“至于如何对你府中布局如此了如指掌……其实你府里并没有我安排的人,我也不否认,我两年前便已经暗中让人往包括璟王府在内的许多家王公贵族府邸安插人手,渗透了两年,其他一些府邸也算已见成效,但璟王府,我的人最多也便只能做到外院小厮,王府内院和千古高风更是完全进不去。”

谢岑看了眼雍黎,有些无奈,他知道雍黎的手段的,只是那手段用在自己身上实在是觉得很不舒坦啊。

“只是后来你回京之后没多久,对府中小厮侍女等都进行过一次大清洗,就那次,我好容易安排在外院的两个人还是被你清理了出去。”谢岑有些好笑道。

其实以他的手段,也未必不能将人安排进璟王府,只是当初谢岑在定安相助黎贤时,对雍黎其实是推崇中又有几分忌惮,他不想动手太过让雍黎有所察觉,若被注意到产生一二摩擦,于他在定安行事不便,所以他便未亲自动手。而且当时他在定安也有颇多安排,心神难免注意不到这边,故而也就有些疏漏了。

雍黎听他继续道,“我对你府里的了解,其实是在你回定安之前。当时大约是璟王府收到你们将要回京的消息,需要提前做些安排修缮,置办些花草果木什么的。而既然要置办花草果木,那园丁花匠什么的自然是少不了的,所以那批花匠中便混进来了一个我的人。他在府里做了四日工,将府里布局记下来了些,只是我那属下能力天赋不算顶顶出众,最终记得下来的其实也只有十之一二。”

“原来是这样。”雍黎笑道,“所以你对黎贞这府里的布局如此了解,也是这般查到的?”

“那不一样。”谢岑有些鄙夷笑道,“这府里算不得严密,比之你府里实在算是疏漏了,哪里用得着我如此费心?去年这府里对外采买了一些外院做粗活的丫头,我的人便是那时候轻而易举地便进了这府里,半年世间经营,如今大约已经是黎贞身边端茶倒水的亲近丫头了,想知道的消息自然容易些。”

好吧,这人强悍,也周全得让雍黎自愧不如。

雍黎暗暗撇撇嘴,想着是不是得回去提醒府里得老管家注意着些,一应人员采买,包括外面进府来送菜的人更需要仔细盘查过问才得放进来,莫要让这家伙再动什么手脚。

谢岑一声轻笑,对她心中盘算之事心知肚明,也不戳破,只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轻声道,“你小心些,越靠近琼华台,守卫越发严密。纵然这些没啥用的守卫也奈何不了咱们一二,但是若惊动了他们对咱们行动不利。毕竟咱们事偷偷摸摸来听墙角的。”

好吧,偷偷摸摸,听墙角。

雍黎对这一句话中的两个词表现出来了强大的适应,笑眯眯的扒拉开他一直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指指前面隐在丛林里的一个特意以圆木造景的一个独木桥,这独木桥大约寻来来说也只是算个景色,但此刻却被他们拿来真正当作了可以走路的桥。

“这边道路狭窄,走路方便,你也别牵着我的手臂了。你在前面走着,我跟着你。”

谢岑却还是未动,旨意狐疑的不信任的目光看着她,大约意思是,“你确定你能行?”

“别啰嗦了。”雍黎推他,顺手牵住了他的后襟,朝他轻轻扬了扬,“快走吧,放心,我跟得上。”

谢岑一笑,也不坚持,任由她拉着自己的衣襟,慢慢地轻轻地走上了那圆木的小小独木桥。

那独木桥下来之后便是一块十分大的青石板,这地方似乎少有人来,青石板路面上方竹林低垂遮蔽,站直了也行走不来,只能弯着腰前行。

踩上青石板的时候,雍黎脚尖在地上捻了捻,没发现什么,动了两步还是觉得不对劲,停住脚步干脆就蹲了下来,盯着那请石板仔细地瞧,瞧了片刻之后,从怀里抽出来一把匕首。

雍黎掂着那匕首在青石板地各处瞧了瞧,石板发出玎玲的如玉质一般的声响,雍黎收回匕首,啧啧赞叹一声,“上好的青玉佳石,虽名为石,却较寻常各色玉种更加难得,向来是有价无市的,此处竟然这么大手笔的放了这么大块,仅仅是用来踏足?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这块青石安置在这里,可不像是仅仅用来踏足的,作用估计也不小呢。”谢岑抬头去看天空,此刻月上中天,透过树影遮蔽下唯留下的一处空隙可见得天空和月亮,而那处空隙中,此刻有一线月光照下来,正照的这一小块地方稀疏的树影落在青石板上,看起来像是一幅水墨点染的清清雅雅的画作小品。

雍黎瞧着脚下那块青石板瞧了许久,又看了眼四周布局,正想说此处场景有异,怕是有人特意安排的。谢岑已经也抽了把匕首,在那青石板四处与土壤相接的地方都撬了撬,青石板还是纹丝未动,但与土壤相接的地方已经裸露出细细的一条缝隙。

“你不要站在这里,这石板的位置不安劝,你先走到一旁去。”谢岑边道,边从怀里摸出一个瓶子。

瓶子里装的什么东西雍黎不知道,但她见谢岑这架势,还是依言走到青石板下来,到一旁竹林子下站着了。

雍黎靠着一棵粗壮的竹子抱臂站着,看着谢岑将他那罐子里的东西倒出来,往方才在青石板周围撬的一条细细的缝隙里倒进去,忍不住问,“你倒的这是什么?”

“辰砂。”谢岑倒完后,将瓶子照旧收好,又将方才撬的缝隙用土再好生地填埋了,直到完全看不出异状才站起来,朝雍黎笑道,“这可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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